本来就是她痴心妄想、高攀了上流名门,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也不必强迫自己习惯这些口味。
吃饭时。
奚苒坐在最边上,自顾自地吃锅子。她早脱了外套,只余一身长袖t恤,吹着海风,吃得浑身暖洋洋,惬意极了。
贺铭遥却一脸冷漠、毫无食欲。
沈从宴已经和他通过气,再次确定,奚苒一定要离婚。如果排除所有可能,那奚苒移情别恋这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性,就不得不成为诱因。
真是疯了。
桌上,除了三个知情人,其他人都聊得热火朝天,旁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也吃得十分欢快。
看着这场景,贺铭遥越想越生气,又说不出生气理由。
只是能确信,他不愿意离婚。
“哗啦——”
倏忽间,贺铭遥一下站了起来。
顾不上别人眼光,他一把抓住奚苒手臂,重重地将她拎起来,“我有话跟你说。过来。”
用力扯着人,进了船舱。
剩下桌边几个朋友面面相觑。
还是沈从宴出来打圆场,“铭遥和他老婆最近闹别扭呢,咱们吃咱们的,别管他们。”
“闹别扭?我艹,真的假的?嫂子这么牛啊?”
“真的看不出来……能嫁给铭遥都得烧高香了,居然还能吵得起来?”
“啧,现在的女人,就是作。”
沈从宴立马收了笑。
“别这样说。”
几个兄弟嗤笑了几声,不再议论,各自转开话题。
……
奚苒被贺铭遥踉踉跄跄地拖进了船舱里。
游轮很大,船舱房间也多,除却休息室,有会客室、卧室、琴房、小型影音室等等,一应俱全。甚至最上层还有个小型露天游泳池,可以在船上开派对。
服务生见两人进来,正想走上来。
贺铭遥头也没回:“滚。”
“……是。”
人立刻退远了。
贺铭遥拉开大卧室门,将奚苒推进去,再反手重重阖上,落锁。
顿时,整个房间只余他们两人。
没人说话。
外头海浪声“哗啦哗啦”作响,让人潜意识觉得,整个船都在摇摇晃晃、起起伏伏。
贺铭遥眼神暴戾,咬牙切齿般开口:“奚苒……非得离婚?”
奚苒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发疯,把人从餐桌上拉出来。她后退两步,去旁边桌上抽了餐巾纸,擦了擦嘴。抬手时才发现,手臂被他握红了一圈,红痕衬着雪白肤色,看起来有些可怖。
她端详半秒,放下手,叹气,“是。”
奚苒觉得,自己真是卑微到了骨子里。
若是贺铭遥往日能表现出哪怕一丝丝爱她的意思来,这个“是”都不会说得这么斩钉截铁。
可偏偏,就是一点都没有。
爱情这俩字,折磨了她三年多。
终于要决定自救了,就再没什么能阻止她了。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贺铭遥眼神一下子凝住了,怒火像是被点燃了一样,从心脏,顺着血管,一直烧到四肢百骸。
奚苒还是那般模样,肤色雪白,人纤纤瘦瘦。大眼睛、双眼皮、嘴边一对小梨涡,显得年纪比真实年龄要小不少。哪怕是不修边幅,也算是清秀好看。
她就这样,顶着这温柔表情,定定看着自己。
贺铭遥冷笑了一声,抬手,握住她下巴尖,指腹在她皮肤上摩挲了几下。
语气满怀恶意,“之前几天不愿意和我上床,也是因为这个吧?奚苒,你搞清楚,只要我一天不签字,你就一天是我妻子。爱谁都没用,你只能躺在我身下。”
奚苒愣住了。
贺铭遥一贯冷淡,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贺铭遥却觉得,她现在已经连话都不愿意对自己说了。心中凶兽几乎叫嚣而出。
他再不想思考什么,顺着本能,折着奚苒手臂,将她压到了地毯上。
船舱卧室里铺着厚厚地毯,不显凉意。
海浪声愈发清晰。
“哗啦、哗啦。”
贺铭遥身体控住她腿,一只手制着她双手,将衣服一整个推到她脖子上。
男人和女人天生就有着力量差距。
男人身体坚硬火热,女人温柔如水、还泛着一丝凉意。
贺铭遥眼眶泛出红色,伏下身体。
一个滚烫的吻,直直地落在奚苒胸口上方。
奚苒整个人一哆嗦,忍不住尖叫起来:“贺铭遥!你快放开我!我不愿意!”
他浑身都是恶意,让人无法忽略。
这时候,奚苒不想和他做。
他们已经在商量离婚了。
贺铭遥冷冷低笑一声,凑到她耳边,又吻了吻她耳垂,慢条斯理地问道:“那你愿意和谁做?奚苒,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你这个人、连同身体,都是我的。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