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你爸没给你收拾？“

姜宁啪叽嘴不说话了。

之后爸爸给她收拾了，但是上完课她趴在平车上到处晃，还去了花园钻进灌木丛和花丛里，这才把头发和裙子弄乱的，但是她不敢说。

温文佳冷笑一声去画室找了姜以庭，姜以庭才刚画完女儿的画，正满意的欣赏着，就见妻子冷若冰霜的开门走了进来。

他连忙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沾了颜料的t恤和大裤衩，心中懊恼，脸上却扬着笑容，“佳佳，你回来了，我去给你做饭。”

姜宁看着妈妈快步走向爸爸的卧室，扒着墙慢慢挪了过去，正准备跟进去时，门啪嗒的关上了。

等到门再开时，只看见爸爸神色失落又沮丧，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看起来好难过。

“过来做什么？”

温文佳冷声道，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姜宁知道自己刚才的不诚实连累了爸爸，她抱住温文佳，小声道：“不怪爸爸，妈妈你不要生爸爸的气。”

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爸爸才会被凶，小姑娘眼眶盈上雾气，她把脸埋在温文佳的长腿上，“爸爸给我整理了的，是我后来趁着爸爸画画跑去玩具屋里推……推小平车，跑去花园里弄乱的，你不要生爸爸的气……”

“爸爸照顾我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们别吵架——”她的嗓音带着哭腔。

姜以庭连忙露出笑容安慰她，“爸爸没事，宁宁别哭，你妈妈没和我吵架。”

温文佳深呼吸一口气，她弯身把姜宁抱起来，姜宁平时不怎么哭，哭起来的时候也不会哭得很大声，那种压着的哭腔，还有不断滚出眼眶的眼泪，无论是谁看了都心疼得不得了。

“不许哭，姜宁。”

姜宁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咬着唇瓣睁大眼睛想要控制眼泪，但是怎么都控制不住。

温文佳说：“妈妈没和爸爸吵架。”

姜宁的眼泪丝毫没有停止的趋势，她眼瞳黑，皮肤白，泪珠淌落的时候，泪痕格外明显，“我以后不玩小平车了……以后爸爸去画画我会好好待着的，我听话……”

姜以庭心疼得不得了，又不敢过来怕妻子更生气，只能在旁边不断的哄，温文佳伸手给她擦眼泪，却擦不干净，因为擦了又流，就像河水一样压根止不住，她索性把姜以庭拉过来，当着姜宁的面亲了下姜以庭的侧脸，姜以庭懵了下，只听妻子对女儿道：“看，妈妈没和爸爸吵架，妈妈和爸爸关系很好。”

姜宁的眼泪一下就止住了。

“真……真的吗？”

她小心翼翼问道，眼神透着不安。

温文佳揉了揉她红红的眼眶，“真的，妈妈没有骗过你，对不对？”

姜宁怯怯点了点头。

“爸爸爱妈妈吗？”她沙哑着嗓音问。

姜以庭点头，“爸爸当然爱你妈妈了，你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优秀的女人对不对？”

姜宁深以为然的点头，又看向温文佳，“那妈妈呢？”

她的嗓音天真无辜，又透着哭腔后的柔软和让人心怜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