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枚思量良久,才道“好,谨遵主上之命。”
他欠身下拜,“我会按照主上的吩咐好好发展羊教的。”
艾小岫“不不用了,羊教你不用担心了。”
梅一枚微笑,“我知道主上是在心疼属下,不过,这是主上的责任。”
艾小岫“真不用了,羊教内部复杂,你别操心了。”
你就放着,任由羊教自生自灭吧。
艾小岫“你好好修炼,争取早日突破。”
梅一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她的目光越发感激钦佩了。
“是”他热泪盈眶,响亮地应了一声。
艾小岫“”
“你的话”
商宗远摇头,“主上不必为我担心,我打算跟余惟卿做个了断。”
艾小岫“唉,你小心才是。”
商宗远七彩的目光微微闪烁,缓缓笑了起来。
艾小岫“”
对不起,虽然我知道不应该,但是看到你的眼睛,我就是忍不住想要笑。
翌日,艾小岫特地换作男装,跑到城中最热闹的茶馆去吃早饭。
她吃着阳春面,听着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最近的稀奇事。
听来听去,居然没有听到花溪发生的血案。
她咬断劲道的面条,捂着侧脸嚼嚼嚼。
“奇怪了。”
“有什么可奇怪的”一个突如其来的男声响起。
艾小岫循声望去,只看到一个带着黑纱帷帽的少年,少年穿着黑色劲装,明明是很平常的打扮,用料也不是十分讲究,可少年身姿挺拔的模样偏偏让人移不开视线。
少年帷帽上方露出的洞探出少年的发髻,上面簪着无数朵小白花攒成的宛如绣球的花。
他牵着一匹黑色的小矮马,小矮马一下又一下蹭着他的衣袖。
艾小岫一惊,“你,你”
少年轻笑一声,松开缰绳。
他双手捏着黑纱下沿飞快地掀开,侧倚着茶馆外的栏杆朝她笑了一下。
崔梦己干净青涩的脸庞骤然出现在她视野中。
一瞬间,她想起了自己曾在书本中看到的一句诗“璧人年少,记临风侧帽,姿尤清绝”。
君虽年少,却已有倾城之姿。
崔梦己将马系在栏杆上,单手按着栏杆,侧身一约,黑衣翻墨,眨眼间便跳进茶馆中。
他一屁股坐在艾小岫身旁,“我一猜哥哥就在这里,所以我便找来了。”
艾小岫点点头,哈下腰问他“你也好奇他们会怎么说是吧”
崔梦己灿烂一笑,“虽然有些好奇,但我更感兴趣的是别的。”
艾小岫“那你吃饭了吗”
崔梦己“还真没,哥哥若是不嫌,可愿意分一些面给我”
艾小岫“”
我感觉我遇到了一个假的崔九郎
你还记得你是个当街洗澡,要好几家商铺鞍前马后伺候的金贵大少爷吗你怎么又不讲究了
不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想要从她嘴里抢吃的,做梦
艾小岫端着面碗,一仰头,连面带汤全干了。
崔梦己“”
她放下碗,一抹嘴,潇洒道“没了,都吃完了,你另外叫吧。”
崔梦己支着脸颊止不住笑意,“哥哥你还真是唉,这样也好。”
就在此时,茶馆里的说书先生猛地一拍惊堂木。
“诸位可曾听过江湖上近来流传的一件事”
“此事事关咱们的太上皇。”
崔梦己和艾小岫动作一顿,同时看向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故作紧张地左看右看,“唉,此事说来有风险,幸好咱们这里天高皇帝远,从的我的嘴出,入了诸位的耳中,咱们出了这个门,谁也不要提起此事,权当我没说过。”
“哎,你们若是在外头问起这事儿,我可是不承认的啊”
说书先生这么一说,反倒让众人越发好奇起来了。
“快别卖关子了”
“是啊,说”
说书先生以扇掩口,“哎呀,这个嘛”
这是他在诱导观众给他撒钱。
艾小岫和崔梦己不感兴趣地移开视线,各自饮了一口茶水。
等到说书先生要到了足够多的钱,他才缓缓道“诸位老少爷们儿,你们可知道,咱们的太上皇竟是个女郎”
“噗”
“噗”
崔梦己和艾小岫两人皆狼狈不堪地捂住了嘴。
水淋了满桌满地。
崔梦己瞪圆了眼睛,“这家伙在说什么呢”
艾小岫“”
“这可真是和木兰辞中说的一样,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两腿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在满是男人的朝堂上,女扮男装的太上皇又如何能被人认出来呢”
“你他娘的在放什么屁啊”有不信的人叫嚣出声。
“哎,诸位,诸位,稍安勿躁,我说这话并非是无凭无据,你们且听我细细说来。”
说书人微微一笑,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璧人年少”一句出自陈维崧的念奴娇其一题徐晋遗表弟所画牡丹图并以志悼
原诗句为
璧人年少,记临风侧帽,姿尤清绝。曾在沈香亭畔醉,偷谱清平三阕。
更取名花,图成粉本,惹杀狂蜂蝶。盈盈著纸,误人几度攀折。
今日画可羞花,花偏入画,一样无分别。可惜空山埋玉树,此恨只和花说。
纵有丹青,也应尘土,拌了娇红色。花前一叹,胭脂乱扑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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