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单提交后很快便提示正在制作中,第一次在一张餐桌上吃饭,两人一时相对无话。
艾拉笑笑,主动扯了个话题:“首都星真的不愧是首都星,既有各种不同口味的营养剂可以挑,还能享受没有杂质的美食……说起来,其实这些菜我在家也吃过,都是我妈做的,味道
一级棒,尤其是她最拿手的土豆泥是我从小到大的最爱。”
大抵世界上被母亲疼大的女孩都对妈妈有极大的依赖感,艾拉也不例外,言语间一谈及妈妈和家里的土豆泥便弯了眉眼:“可惜食材用的是地生食物,杂质比较多,以后估计得克制着吃了……不过,好像我入伍后也很少有假期足够回家看他们。”
手指微捻,长睫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奥古斯特若有所思。
这顿饭起初两人都有些约束和拘谨,但边吃边聊,到后面也就找回了往常的感觉,重新放开。尤其是在艾拉询问能不能把在他家治疗的事告诉给自己两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时得到了奥古斯特的同意,两人间私下约见吃饭的最后一点不自在也彻底消散。
艾拉和他提起了许多自己小时候的趣事,比如偷穿妈妈的高跟鞋结果卡在了下水道的缝里拔不出来,又比如吃土豆泥时因为舍不得而总是一碗土豆泥抿上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说着说着就顺了嘴,一不小心把自己那些年和小伙伴们一起打劫流匪的事也说了出来,当下哑声。
地海星没人管,她那些举动放在那里也正常,但首都星各种法规森严,尤其坐在她对面的人还是以原则强出名的奥古斯特上将……
抿了抿唇,她没敢继续往下说。
得知艾拉在地海星的时候就经常用精神力进行攻击,奥古斯特并不觉得意外。当时在洛维尔亚酒吧和虫族对上,她能那么顺畅地运用精神力,要说没有一点实战经验他才会觉得不正常。而且,既然是出了名的“垃圾星”,她在地海星想要安全长大也是必须想办法进行自保的,何况只是对一些本就会被处以刑罚的流匪?
他是有原则,也的确恪守秩序,但并不是不知变通的老古板。
“喝汤。”拿起勺子,示意艾拉将碗地给自己,奥古斯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也就是选择了放过。
艾拉这才放松下来,开心地将碗递过去,还叮嘱:“少盛点呼尔菜,我不喜欢吃,喝汤就好。”
奥古斯特瞥了她一眼:“这里的菜没有杂质,味道和营养兼具,不要挑食。”
撇嘴,艾拉刚有些郁闷自己要吃呼尔菜了,就见奥古斯特递回来
的碗里清清淡淡的都是汤。
“下不为例。”他语气淡淡。
“好!”艾拉眉眼弯弯,“我知道的”,就是不一定会真的去做,呼尔菜不好吃就是不好吃。
奥古斯特看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笑得跟只骄傲的小狐狸似的,一看就是没听进去。算了,她也就偶尔的假期能放松下,学校里都是吃的营养剂,不会给她挑食的机会。下次带她出来吃饭,呼尔菜还是不点了。
想到这里,奥古斯特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
下次?
……或许是她下次表现出色的时候吧。
吃完饭,见时间还早,奥古斯特看了眼自己的日程安排表,确定会议在艾拉返校时间后面,便道:“你等会有事吗?”
擦干净嘴,艾拉摇摇头:“没事啊,放假能有什么事。”
“要去参观首都星历史博物馆吗?今天限时开放部分远古时期地球的珍惜藏品。”奥古斯特提议。
“珍惜藏品?”艾拉一直对远古时期的地球很感兴趣,闻言自然是立刻应下。
两人从包厢出去,果然如艾拉所料,外面的那些女孩不仅一个没走,甚至比之前还多了不少。
发现周围有许多正在进行视频录制的人,奥古斯特的眉头登时敛了起来,这才明白为什么艾拉出来前特意将口罩戴上。平日里,他要不就是出机密任务,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他,要不就是有类似于要利用国民级的关注度为军部树形象的宣传任务,这种录制便不怎么在意,毕竟可以为军部有更多的热度宣传。
但今天,他不是为了公务出来,也不是一个人,而是单纯的私人……约会。
“联邦法律有规定肖像权。”板着眉目,他严肃了神情,“我现在是私人行程,保留各种权利,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录制和拍照,会追究责任。”
上将说要追究责任,那责任就不是什么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情况了。
几乎是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把录制设备收了起来,同时也赶紧通过文字形式提醒自己的亲朋好友别踩雷区。不过其实也不用他们提醒,因为全星际所有关注了奥古斯特·克莱恩私人星网账号的公民都看到了他们上将在日常转发军部宣传外久违更新
的原创动态。
【奥古斯特·克莱恩:今日出行非公务,属于私人行程,保留各种符合法律法规权利,不接受任何类似录制、拍照等打扰行为,会追究相应责任。】
网友们:?!!
卧槽,和谁一起的私人行程啊,竟然让上将这么严阵以待!之前上将也不是没私下和朋友出来吃饭过,虽然伯特伦中将是男性……但即便他们两人和其他女军官一起时,也从未有过这样的阵仗啊!
不寻常不寻常。
换作任何一个娱乐圈的流量,发表这种言论估计都会引起两极争论,但谁让奥古斯特不是娱乐圈的流量而是军部的流量?身上还战功赫赫,傻子才去以卵碰石地撞枪口,便都赶紧删了自己的相关路透,只是私底下八卦和好奇,一点都不敢往外扯。
“艾拉今天中午是和上将一起吃的饭?”从食堂出来,看到自己关注的账号里跳出奥古斯特的动态,又搜到了一些网友还没来得及发的那些艾拉进包厢的照片,阿尔弗雷德的眉头登时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