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料到是因为路不通!!
在何小意说这个原因时让我突然觉得我穿越到了交通靠走,信息靠吼的时代……
“季节说他当时骑着他的自行车,过不去两颗大树拦着的路时,他就将车扛在肩上,带着自行车一起饭路障。
在爬的过程中,树枝还把衣服给刮烂了。
刚走没几步110也来了,于是三人试着抬了抬树……”
不用何小意说,我也知道他们没抬动,他们也将车放在那里,然后走进来的,难怪没听见“完啦、完啦”的警报声。
“说来也是巧,”何小意说,“权总,你要是在坚持一下,将那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忍着不说,再绕他们几句话,季节和110的人就来了。”
何小意突然抱怨了起来,“你说他们一开始是怎么想的,谁都没想过将车放在外面,再步行进来。一个劲地去抬树……不然早十分钟就到了。”
我没在意何小意的抱怨,毕竟人在极度疲惫的时候,思绪是乱的。
王于达也赞成何小意的话,“是不该在那个时候说孩子的问题,他们更容易狗急跳墙。”
“如果我那个时候不说,我怕之后自己会忘记,而且激动的时候说出来,真实性会大大的提高。这件事王树多少要负责任,”我瞄了一眼王于达,“那条河是在哪里?”
“是渭水村的那条河,孩子是初一的,听说平常不爱说话,但学习成绩不错,跟王晓燕是一个学校的。如果还活着,未来也是可期的。”
说道王晓燕,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王于达此时也望着我问:“那文件袋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意思?我听我妈说晓燕他妈又去了你家里两趟,让干妈他们问你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说话,何小意又开始为我打报不平了。
“他们不知道打王晓燕医院的电话,问阿姨有什么用。”
她甚至不满意地说,“王晓燕也是,将这些东西交给你,是想用这些东西做她嫁妆,以此证明她是看中了你这个胖子,而不是你的钱?真是太天真了,权总怎么看得起这一点定东西。”
我除了有点胖,有点脑子不清楚,哪里不好了?!
如果何小意现在还是我下属,我分分钟扣她奖金。
王于达给何小意解释说:“他们打过电话了,但人家说王晓燕在忙,不得空。”
要么是我那次打电话得罪了接听电话的护士,要么就是人家被王晓燕交代过,家里人打来就说她在忙。
对,说起王晓燕援助这件事,我立即给曲盛去了一个电话。
曲盛不知道我出事,这么久没能和他联系,接到我电话也不意外,他张口就跟我说:“要口罩没有,要防护衣也没有,要消毒液更加没有。”
这口气像极了当初我打错电话,他极其烦躁地说,不买房、不贷款……
“你这是什么口气,跟谁欠你几百万一样。是把我电话号码删了还是你手机又掉了?!”
“权哥,我现在跟谁都这么说,也不是我想这么说,因为我真没有。”
“你一个生产口罩的人都说没有,谁信?”
曲盛叹了口气,“说真的,连我自己都不信,但是现在真这样,我的厂子被政府管控了,口罩都是统一调配,江城那边现在每日成千成千的确定病情,疑似的都还有好几万……”
等等!
我忙问他:“政府控制,那是不是代表着那里的每一个医院都能用上防护衣?!”
“我不知道,”曲盛说,“太远了,我也不了解,而且这东西属于污染物,消耗得挺快的,我听说有些医生护士,为了省这东西,水不喝,饭也少吃,就是为了减少上厕所的次数,让防护衣多用一些时候,你说人咋能不喝水,不吃饭呢。”
我也不和曲盛扯远了,直接问他:“我是真要这些东西,有什么办法可以拿到?!”
曲盛也不和我废话,“权哥,现在就连批文都拿不到,所有的口罩和防护物都运送到全国各地,但我们有多少人口,这暂时都不够用。而且我跟你说,如果不是政府来管制着这里,早有不法之人来偷鸡摸狗了。我们这里人多,不够用,但不代表着外面没有,买不到。”
我明白曲盛的意思了,他让我从国外购。
挂了电话后,我问何小意,“你有没有同学在国外上学、或者居住的?能不能打电话让他们帮我们买点口罩回来,要医疗防护口罩!”
此时,我和何小意挨得很近,可能在我打电话的时候不知觉地靠近了她,何小意被我突然回头吓得怔了一下。
吓得不轻,连反应都慢了半拍,之后得应我说:“有了,我有几个,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仿佛在何小意的眼珠子里看见了我的影子。
何小意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摸出电话,静静地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而此时王于达拉着我的衣服,悄悄问:“富贵哥,是不是晓燕去了江城。”
有些事情不该被瞒着,也瞒不住,如果哪天晚上晓燕他爸不来找我闹,我想我还是会将东西还回去。——我心有信仰,我也坚信此次战役,我们会胜利,而且会赢得很漂亮。
不畏无惧的人很多、很多!!!
“她去了水岸都市,已经走了好久了。”
“那……”
王于达突然止住了声音,我想他不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被震惊到了,找不到什么话语来表达心中所想。
“你先别这么苦恼,最近我都在看关于医院的新闻,她应该没事,我想只要物资够,以后她都会没事,不止是她,所有的一线人员都能功臣身退。”
王于达点点头,沉默了片刻后找回了自己的语言,“那她爸哪里……我们是不是该告诉他,我觉得一码事归一码事,晓燕这件事不该瞒着他们,做父母的想法……我们总是不太明白。”
虽然没感同身受的能力,但我从父母失去“王富贵”的那种无助与凄凉的眼神里,知道他们千里迢迢去找“王富贵”的那种行为时……我觉得我是明白的。
“你给他们说吧!不要告诉他们是我说的。”
他们俩人都跑到一边打电话了,留下我这个主角孤零零地坐在原地,傻愣了两分钟后,我惊讶地发现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