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很多事逃不掉。
比如说真香。
比如说意外。
有死亡,还有收税。
土之国,某个小村镇的收粮所。
农民排着长队向庄园主交租,庄园主借出土地给农民耕种,农民向地主缴纳租金,租金完全以农作物形式体现,不交钱。
今年的夏收,这个炎炎的夏日,却让农民们格外难熬。
来至北方的廉价粮食席卷了整个土之国,廉价到地里的粮食瞬间一文不值,众多中小地主在这股粮食冲击下瞬间被打残。
按照以往的价格,囤积的粮食卖不出,要卖出必须跟着市场走,集体大跳水。
为了弥补损失,让今年不那么难过,向更大的地主缴纳足额的年贡以及维持体面的生活,他们使用了惯用的手段,转嫁自身的损失,加大对农奴的租金。
高达九成的粮租不止让半年的辛苦化为乌有。
为了能有一口吃的,以往种地就已经几乎是白干,如今这当头一棒,不光是白干,交完租的第二天,为了活下去,就得上街去乞讨。
土地私有化,与其说他们是农民,不如说他们是无酬薪的农奴。
但看着岩忍村那位派来的稚嫩少年,没一个农民敢说话,默默的按照规定交租。
少年忍者看着这些低着头,佝偻着背,一身脏污的泥腿子,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
一名老实巴交的汉子交上了粮租,神情有些恍惚,想到家中的婆娘与嗷嗷待哺的孩子,眼眶一红时,身形承受不住现实的压力,不由一个踉跄撞到了忍者大人。
“混蛋!!!”少年有些恼怒,干净的衣服被弄脏,简直恼火。
骂出声的瞬间,汉子一个激灵跪倒在地,不断的叩头求饶。
忍者阶层作为特权阶级,杀平民都不犯法,更别说杀区区一介农奴。
不高兴,可以随时弄死,没人在意这种小事情。
不如说,除了忍者村的内部主观审判,大名也无权对一名忍者进行审判。
“忍者大人,区区一介贱民,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收租的村长看好戏般笑嘻嘻的说道。
一脚踹飞了廋弱的汉子,少年冷哼了一声,怒骂着:“不
长眼的东西。”
这名村长露出失望的眼神。
看着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呻吟翻滚的男人,面露不快之色。
农奴是地主的私有财产,所以这个男人被忍者大人一怒杀掉的话,他能得到岩隐村一笔赔偿金,搞不好,任务委托金都能省下来。
除此外,该男子留下的老婆可以卖掉,儿女无论是卖掉,还是弄到自己的庄园取乐做工,都是一笔划算的生意。
俩人说笑着,收租继续进行。
农民不好过,而在城市里,一些人同样不好过。
首先是粮铺,来至雪之国的大降价导致众多粮铺被挤兑的破产。
来至国际的竞争与血崩式的降价让这些个体经营的老板毫无还手之力,更绝的是,一国之主的大名并没有出台任何保护国内商家调度市场的政策。
手里握着庄园主高价粮的粮商们走投无路,只能跟着市场一同抛售回血,随即发现债台高筑,背后的庄园主拿着粮款催命,无力偿还的粮商纷纷绝望自杀。
而此时,各种没得到一分钱的庄园主,渐渐发现事态的严峻,失去了唯一且最大的经济支柱,不得不捏紧裤腰带的同时,变本加厉的压榨下层的庄园农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