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孟凡正在屠宰房里准备对一头盔甲狼进行解刨。
屠宰房共有六人,青云道观每天的肉食都是经他们之手进行解刨的,青云道观数百人的肉食量对六人而言,时常都忙得晕头转向。
不过至从孟凡来了以后他们的工作量每天都在减少,因为孟凡每天都在进步,如今的屠宰房已经隐隐有种以他为尊的态度,毕竟只要有实力在哪都是聚光点。
此时大伙手里的活也忙的差不多了,于是都聚集在一起观摩孟凡的解刨。
“上次孟凡解刨一头盔甲狼用了多久?”
“好像是三炷香时间!”
屠宰房里的有一个叫杨鸿发的老师傅特意找来一些香点上一根吆喝到:“凡小子可以开始了!”
这杨鸿发在孟凡没来之前可是这屠宰房里解刨最快的一个,资质也最老,年过五旬的他做解刨这一行已经有几十年的经验了。
所以在这屠宰房他便是说一不二的老大哥,就连宁海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刚开始他们对孟凡的态度极其不好,那是因为在这屠宰房工作的都是粗汉子,并且他们每天干的都是充满血腥的工作,性情不温和是工作的特性而非刻意针对,随着孟凡渐渐融入这里,他们的态度也跟以前截然不同。
经过一年的相处他们现在关系好到平日里称兄道弟。
“喂凡小子香都已经点上了你还在想什么呢?”
“好勒!这就开始了!”
孟凡提刀在疾风狼身上肆意施展开来,每一刀的速度都很快,并且一刀快过一刀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它之所以叫盔甲狼是因为它的身体坚如盔甲,而且身体内部构造也十分繁杂,但它的肉无论是生吃还是做菜都极其美味,因此它便成了道长们最喜欢的肉食每天都必不可少。
解刨一头盔甲狼不仅对腕力和臂力消耗极大,并且还极其考验一个人对力度的掌控力,因为它体内有许多脆骨,解刨时稍有不慎就会把这些脆骨一同剃下。
只要肉里含有脆骨那么整个解刨也就失败了,因为盔甲狼体内的脆骨比黄连还苦,烹饪的时候哪怕有一点都会影响口感。
孟凡将蛮牛劲修炼到第二层巅峰力量已经接近五牛之力,加上经过解刨千百头兽体的磨练,力度控制虽说没有达到人刀合一的境界,但解刨一头盔甲狼也可堪够用。
他需要把速度提升到最快,磨砺的效果才能最大化,因为面对这种高难度的操作,每一次提速对各方面的要求也就越高。
孟凡没有停歇全身心投入,终于在第二柱香快要燃尽之时,他手起刀落剃下了盔甲狼的最后一块肉。
看着桌上那骨肉分明的盔甲狼,众人下巴差点惊掉
“什么?他居然能把盔甲狼解刨得如此完美!”
“而且还是在两柱香的时间内!”
“凡小子你真是个天才!那个臭娘们把你贬为杂役乃是青云道观最大的损失!”
孟凡被云岚贬为杂役的事,在青云道观早已不是秘密,相处久了这屠宰房里的人也为孟凡感到不平,时常咒骂几句算是替孟凡出一口气。
孟凡有时也会想如果当初不招惹宁紫涵,那么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会不会过的很好?
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能重来他的选择还是一样!
因为如果没有这些屈辱自己不会在一年的时间里实力增长的如此快,更难得的是在这一年里所经历过的事,让他明白了很多道理,也成熟了很多,这些都是在安逸中不能拥有的。
当然孟凡绝不会感谢宁紫涵,他可不是受虐狂!
如今他的报仇之心反而日渐强烈,他之所以修真那是因为他想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可宁紫涵因为一件小事,却把他牢牢困锁在这青云牌匾之下的是与非里
“喂凡小子你今后是如何打算的?以你的天赋做一辈子杂役那简直太可惜了!”
面对杨鸿发这突然一问,孟凡下意识的笑了一下指着那不远处的大门牌匾轻描淡写的说道:“今后我想把它拆下来!”
杨鸿发还以为孟凡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也没在意,声音放低认真的说道:“如果你想出去老哥可以帮你,我知道一条通往山下的捷径!”
没等孟凡回答,一个宁他厌恶的声音便已先声夺人:“都围在一起干嘛呢?很闲吗?活干完了吗?要是耽误了道长们的用餐时间我定要好好处罚你们!”
宁海故意把道长两个字加重语气,因为他知道杨鸿发不怕他。
“我们把活做完了,想干什么跟宁大管事有关系吗?”
“对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因为孟凡的缘故,整个屠宰房对宁海都不待见,所以说话也没顾及他的管事身份。
宁管事环顾一圈发现今天的活确实都干完了,看着一个个面露不善的壮汉也不敢再鸡蛋里挑骨头。
于是直奔主题找到孟凡吼道:“孟凡你给我出来,本管事有新的任务吩咐你去做!”
宁海这犹如叫嚣一般的口气,让孟凡很不爽,当下也毫不吝啬的讽刺道“有屁就在这放,不好意思当众放屁那就不要放了!”
听到孟凡这句话宁海气得不轻暴跳如雷的吼道:“孟凡你居然敢对你的顶头上司出言不逊,我定要去道长那告你一个目无尊长之罪!”
“哦宁管事要告我?告我什么?说你放屁?难道青云道观有只允许上级放屁不让下属说这条规矩?”
孟凡不慌不忙的说着,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吆喝:
“我说宁管事您老下次要是放屁的话,就别来屠宰房了,这里的食物可都是给道长们吃的,你在这里放屁可是对道长们的大不敬啊!”
“若是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也可以陪你去内院与道长好好说说!”
面对一众人的围剿,宁海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这事要真闹到内院他们这般同仇敌忾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孟小杂种赶明你就跟我去内院陆道长那里报道还有你们都给我等着!”
说完还是熟悉的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好像这一年来他每次针对孟凡都是这般被孟凡拿捏得死死的,气得咬牙切齿又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