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裴言哄了好一会儿,乔恒的情绪才稍好一些。二人若无其事的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后,乔父乔母拉着乔恒聊他们今天去的景点。
乔父乔母本来就是来度假的,不过今天时间有限,只去了些市区内的景点。乔恒斟酌一下,提出给他们报个外省旅行团,出去玩个四五天。
乔父乔母没有拒绝。
乔恒第二天一早就去给父母找旅行团,对比几家之后,很快确定下来。出发这天,乔恒起了个大早,把父母送上旅行团的大巴车后,才慢悠悠往回走。
头天晚上喻裴言本来提出想和他一块来,但被乔恒拒绝了。难得他父母一早就离开,他们不用再假装早起上班,还不如让他多睡会儿。
乔恒回来的路上买了早饭,放进锅里温着,轻手轻脚去了喻裴言房间。
喻裴言房门没锁,乔恒悄无声息地关了门,跪坐在他床边,轻轻唤了一声:“言哥?”
喻裴言眉头微皱一下,没醒过来。
他先前妖力耗尽的后遗症还在,这些天总是犯困,怎么都睡不够似的。
乔恒没吵醒他,悄无声息地爬上床,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
过去发生的事情,喻裴言表现得在云淡风轻,乔恒却不可能真的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但他也不会一直沉浸在对过去的难受和愧疚里,那样,就枉费喻裴言的苦心了。
他一直以为,今天的一切是他努力才换来的。
可谁知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这个人已经为了今天牺牲了这么多。
喻裴言身上很暖和,一下就驱散了乔恒从外面带回来的寒意。乔恒从身后把喻裴言紧紧抱住,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平静,不一会儿便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乔恒才缓缓醒来。他睁开眼,一眼便看见喻裴言那张在自己眼前放大无数倍,带着笑意的俊脸。
乔恒揉了揉眼睛,朝喻裴言笑了笑,乖巧地说:“言哥,早呀。”
那声音里还带着些倦意,温软得叫人心都快化了。
喻裴言搂着他,慵懒地问:“你爸妈送走了?”
乔恒有点不好意思,微微点了一下头。
也就是说,现在家里只剩他们俩,终于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喻裴言像是没意识到乔恒的意思似的,故意问:“那你怎么在这儿?”
乔恒耳尖泛红,撒娇地在喻裴言肩头蹭了蹭:“叫你起床。”
喻裴言忍着笑:“叫我起床叫到我床上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埋在被子里的手不老实地到处乱碰,没耽误半点占便宜的机会。
乔恒被他摸得浑身发烫,刚想往后退,立即被那只手揽住腰扯了回来。
“没说完话呢,跑什么?”喻裴言面上一本正经,严肃得像在和人聊正事,“
趁我睡着的时候爬我床,你这是趁人之危懂不懂?”
“我没……”乔恒呜咽一声,后悔又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哪有他这样的,刚把父母送走,就迫不及待地溜到人家房间里。
这也太不矜持了。
可没办法,他是真的一分钟都不想再等了。
太喜欢他了。
过去乔恒什么也不知道,他就那么的喜欢他,现在知道了那些事情,就更喜欢了。
喻裴言失笑:“你是没有,可我有啊。”
他翻身把乔恒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人,眼中流露出几分危险的意味:“小哥哥,你再不逃,我真要趁人之危了。”
乔恒红着脸闭上眼睛,说出的话却十分硬气:“……不逃。”
喻裴言舔了舔虎牙,眼神幽深:“那你一会儿……可别后悔。”
乔小少爷的硬气也就坚持了不到十分钟,等到真正进入正题的时候,已经彻底软成了一滩水。喻裴言倒是从一而终,说不让他逃就不让他逃,最后把人欺负得狠了,抽抽搭搭逼出了哭腔才算完。
几个小时后,乔恒被累得眼皮都挣不开。
喻裴言把他抱去小卫生间清洗,再温柔地把人放回床上。乔恒迷迷糊糊呢喃一声,在喻裴言怀里重新睡熟了。
人与妖的体力没有可比性,喻裴言甚至得时刻提醒自己,别不小心把人弄伤。乔恒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这些,全程乖顺得让人心疼,受不住也没逃,实在受不了了,就抵在喻裴言肩膀上轻轻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