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婚戒在林知夏的无名指上闪闪发光。
江逾白又把她抱进怀中。
他低头亲吻她,心底唯独只有一个念头:我爱她——这句话单拎出来,是朴素通俗又常见的,但他一时找不到更简短、更有力的替代词。他尽力表现得理智,其实早就高兴的发疯了,渐渐的,他再难克制自己,便越发狂热地吻她。
林知夏浑身骨头软了一半。她不自觉地往后栽倒,江逾白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抱到了船舱内部的一张单人床上。
林知夏仰躺在床上,双手攥紧他的衬衫,扯出条条道道的凌乱折痕,这件校服的妙处就更明显了——它代表着充满温情的中学回忆,同时也在诱导她冲破一切枷锁。
她不禁有些失神。
船舱的顶部开了一扇天窗,正对着浩瀚无垠的幽深夜空,零散的星光闪烁,一轮明月遥不可及,林知夏的目光透过窗户,越飘越远,江逾白亲了亲她的脸颊:“在想什么?”
她回答:“我在想……”
“嗯?”他应话。
江逾白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林知夏的甜言蜜语。
然而,林知夏却说:“我可能又要讲一堆你听不懂的话了。”
江逾白握紧她的左右手腕,将她的双手扣在床铺两侧,她第一次被他用这种方式束缚,只觉得非常新奇有趣,她更加专注地与他对视。
他说:“你想讲什么都行,我听不懂,也会尽量听,你是我的……”
“老婆。”林知夏接话道。
他又笑着来亲她的额头。
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气息,他们沉浸在两情相悦的欢愉里,林知夏忍不住小声问:“除了夏夏,你还会对我用别的称呼吗?我想听……好听的话。”
什么才算是好听的话?
江逾白侧躺到她身边,此时此刻,这一张窄小的单人床就成了情致缠绵的爱巢。他撩开她的裙摆,再往上摸,每一寸肌肤都让他爱不释手。
林知夏舒服到了极点。她紧紧地依靠着他,发出一声惬意的轻叹,生活中的所有压力都被他的亲吻和抚摸化解了。而他低头靠近她的耳朵,叫了一句“夏夏”,她懒洋洋地答应道:“我在。”
江逾白动作一顿。
林知夏撒娇道:“你再摸摸我嘛。”
江逾白不仅满足了她的要求,还换了好几种称呼,什么“宝贝”,“老婆”,“心肝”,他全都试了一遍,林知夏就埋首在他胸前,“哈哈哈哈”地笑个不停。
江逾白箍紧她的腰肢,她仰头亲他的下巴,礼尚往来地回复道:“宝贝,老公,心肝……”
她第一次告诉他:“我爱你。”
此前,她只说过“你真好”,“你真温柔”,“我好喜欢你”,“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但她很少会把“爱”挂在嘴边。
她只用了这区区一个字,就把江逾白的心脏撬开了一个口子,往里灌满了蜜汁,再用细细密密的情丝缝合。他的手臂逐渐收紧,用力将她揽向自己,深深浅浅的吻落到她的身上,她隐晦地问他:“去卧室吗?”
江逾白还没回答,林知夏跳下床铺,连拖鞋都没穿,直接跑向了主卧。
她边跑边笑:“只要你追到我,我就……”
就怎么样?
她没说。
江逾白离开了这艘太空船。
林知夏所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心之所向。
*
晚上十一点多钟,卧室里一片漆黑。
被子和枕头都掉到了地上,没人去捡,密闭的房间里弥漫着初退的情潮气息,林知夏魂不守舍道:“我没劲了……”
她软声软调地说:“你好厉害呀……我认输了。”
江逾白原本是以一种很放松的姿势抱着她。然而,听完她的话,他手臂的肌肉绷得僵直,林知夏还很奇怪:“你怎么了?”
江逾白嘱咐她:“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