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哈哈大笑,起身相迎
,回礼道:“贵客远来,有失远迎,甚为失礼也!”
逢纪见孔融起身,心中高兴,笑道:“在下不请自来,恶客也,府君勿怪!”
二人相互施礼,随后落座,相互寒暄几句,王脩几人便一起到来。
孔融为逢纪一一介绍,待众人坐定,问道:“先生远来可有事耶?”
闻谈正事,逢纪稍稍坐直身体,对孔融拱手回道:“麴义,无信之人也,先叛韩馥,后反袁公,府君在其落魄之际收留,本应誓死报恩,却不想恶性难改,诈得府君数千人马,拒而不还,更对北海虎视眈眈。
其命张郃太史慈等人占据齐国,自身领兵屯于高密,将北海困于其中,犹如口边鱼肉,若非忌惮府君贤名,恐早吞之!
正所谓贼心不死,府君于北海一天,其便揪心一日,积攒日久,必然怒而攻之!
吾主袁绍,深敬府君,常思忆往昔,感慨万千,见麴义獠牙显露,甚为不平,诚邀府君出兵攻高密,袁州牧攻齐国,两下同攻,麴义必亡,还北海升平也!”说完神情恭敬,对着孔融微微一拜。
孔融听完眼神微眯,并未作声,而是看向其他几人。
王脩坐于首位,见孔融看来笑着对逢纪问道:“听闻袁公对青州势在必得,果有此事乎?”
逢纪对王脩拱手示意,而后回道:“袁公所恨者,公孙瓒麴义也,因二人窃据青州,故遣长子谭攻之。
若青州无此二人,袁公无所谓也!”
彭璆一直眉头微皱,问道:“袁谭新败,退守蓼城,再无复攻之力,袁州牧先在鹿肠山讨于毒,迁延日久,粮草耗尽,后与公孙瓒大战龙凑,虽因刘和偷袭渔阳,侥幸得胜,然年内必不能再行兵事,如此何谈进攻齐国耶?
若孔北海真依言起兵伐麴义,彼时袁公不至,岂非自寻死路乎?”
逢纪听完心中微动,如今袁绍确实缺粮,若非如此也不能见到张燕便草草收兵,因为拖延不起。
数万大军,每日所耗粮草甚巨,一旦粮尽,恐有大败之危。
逢纪面不改色,拱手笑道:“却是彭方正,幸会幸会,汝刚才之言只知其一,未知其二!
袁公虽连番大战,然未伤根本,冀州丰饶,广有富户,凭袁公之声望,登高而呼,必捐赠者无数,粮危立解。
况麴义穷兵黩武,弹丸之地,竟养兵数万,其必然更为缺粮,只要战事一起,定然难以持久。
彼时袁公与府君携手杀败麴义,再将田楷驱逐出境,青州升平,再无战事,到时袁公当表奏圣上,为府君奏请青州牧!
到时府君在青州,袁公在冀州,两家结秦晋之好,共同进退,大事可成矣!”
彭璆听到逢纪言麴义缺粮,心中嗤笑,不再言语。
孔融见众人一时不语,哈哈笑道:“此事甚大,吾当细细思之,今先生远来,舟车劳顿,定然疲惫,可先至馆驿歇息,待吾晚间设宴,再为先生接风!”
逢纪知道孔融要与手下商议,起身回道:“一路风尘,确有些疲惫,如此便依府君之言,晚间再见!”说完与众人拱手,而后昂首离去。
孔融目送逢纪离去,收起笑容,而后看向三人问道:“诸位皆吾心腹,有何想法,可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