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承听完面露讥笑,回道:“麴义又非神人,焉能知吾在壮武留有海船耶?
若吾所料不差,麴义定然派兵伏于胶县,殊不知,胶县乃为吾之诱饵也!”
心腹听完只觉有理,心中大定,遂不再相疑。
管承不住催促士兵急行,忽听身后喊杀大作,却是太史慈领兵再次追来。
管承大惊,口中高呼:“今追兵甚急,谁敢领兵阻之?”
一名心腹听完面露决然之色,大声喊道:“吾久受承公大恩,无以为报,今愿舍身阻敌,以报承公!”说完绰刀纵马,领百十人调头向后方杀去。
管承见此亦不多言,当即下令全速前进。
岸边已近在咫尺,管承甚至已能闻出风中夹杂着的湿咸气息,隐隐兴奋。
另一边太史慈也已猜出管承的意图,心中焦急,若是真被管承在自己眼前逃脱,太史慈绝不会原谅自己。
“快追,绝不能让贼寇逃脱!”太史慈同样不住的催促士兵。
正行间,太史慈忽见一名贼将领百十人冲来,面露不屑,大喊道:“挡吾者死!”说完挺枪杀去。
贼将见到太史慈杀来,心中先有三分胆怯,将战马微微一拉,放慢速度,一挥手中大刀,高喊道:“吾等深受承公大恩,当尽力阻敌,杀!”
手下士兵听完,大吼一声,举刀向太史慈杀去。
而那名心腹,见到士兵尽皆冲上,立即掉转马头,向旁边密林逃去。
管承大势已去,即便此番能侥幸逃脱,亦再难重现辉煌,故这名心腹才背离而去。
百十名贼兵只稍稍抵挡了一会,便被太史慈领兵杀散,可也仅仅因为耽误这一会,管承已经逃至岸边。
管承看着矗立在海边的数十艘海船,兴奋不已,只要上了船,就算太史慈再勇猛,亦拿自己没有办法!
管承正在兴奋,突然听到船上传来一声大笑,随后一人显身船头,大声喊道:“管承匹夫,吕岱再此已等候多时矣!”话间落下,所有船上都瞬间涌现出无数人影,尽皆大声呐喊。
管承见此变故大惊,急忙将马停下,看着眼前的一切,满脸不可思议。
身后太史慈终于领兵追来,见到站在船上的吕岱,先是一愣,随后放声大笑,大声向管承喊道:“贼子,看汝还能逃至何处耶?”
管承看着已将自己团团围住的敌兵,悲从心来,仰天长叹,随即猛地抽出腰间佩剑,便要自刎。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管承已将佩剑横起之时,突然飞出一支利箭,不偏不倚,正中剑身。
“当”的一声脆响,管承未曾防备,佩剑被击落马下。
管承愤怒的看着手拿劲弓的太史慈,大喊道:“汝何意耶?”
太史慈看着管承,面无表情道:“事情尚有许多疑处,焉能让汝轻易死去,吾劝汝乖乖投降,亦算为属下着想,莫再做无用之功也!”
太史慈之前一直想要斩杀管承,刚才猛见其要自尽,忽想起尚有许多疑问不明,故取弓搭箭,将其救下。
管承听完,看了一眼身后神情慌张的属下,再次叹息一声,摇摇头将手中兵器往地上一丢,而后翻身下马,甘愿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