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和糜竺听完一惊,不知究竟发生何事,竟使陶谦如此失态。
糜竺收敛神情,唤过侍从取金饼两块,而后亲自起身递与小吏手中,面露诚恳道:“多谢解惑,今后但有风吹草动,望先生指点一二!”
小吏看着手中金饼,激动不已,赶忙拜谢,而后再次低声说道“清早有斥候急回,神色慌张,似与曹嵩有关,不知真假也!”
小吏说完微微一笑,拱手施礼,缓缓退去。
糜竺以手回礼,待小吏离去,急回身对陈登说道:“曹嵩能有何事焉?”
陈登思索片刻,猛然抬头,满脸惧色道:“不好,速唤管亥勿要离去,若吾所料不错,恐事出张闿之身也!”
“张闿?”糜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却并未追问,而是命人去寻管亥,叫其暂勿离开。
陈登急向外走去,并对糜竺说道:“此事大矣,吾等速去府君府中,探得明白,再做决断!”
“善!”
……
陶谦府中,待陈登和糜竺到时,文武已来大半,皆神情茫然,不知陶谦忽然叫众人何事。
见到陈登进来,王朗走近低声问道:“元龙可知发生何事否?”
陈登素得陶谦信任,消息极为灵通,故王朗前来相询。
陈登神情肃容,同样低声回道:“登亦才接到消息,便急急赶来
,至于何事,实为不知也!”
王朗点点头,不疑有他,回道:“看此规模,应有大事发生,只不知何以不见府君也!”
话音刚落,陶谦被两名内侍搀扶着走出,脸色苍白,再配以灰白的头发,看起来甚为苍老。
众人见到陶谦如此模样,俱为大惊,昨日还曾相见,精神焕发,何以一夜之间憔悴如斯耶?
陈登亦是吓了一跳,赶忙上前行礼问道:“府君无恙否?”
陶谦被搀扶着缓缓坐下,吃力抬抬手,示意众人落座,而后说道:“今早斥候回报,张闿贼性不改,见曹嵩财物丰厚,遂生歹意,领兵劫之,后被夏侯渊领兵反杀。
曹德惨死,曹嵩身受重伤,生死不明,其余曹家之人,尽遭屠戮,无一生还!”
“什么?”
“什么?”
……
众人听完尽皆失声而叫,连一向沉稳的陈登亦是如此。
曹嵩重伤生死不明,曹德以及其他族人惨死,在座众人已经能够预料,当消息传回兖州之后曹操会何等愤怒,难怪陶谦会瞬间苍老这么多。
徐州战火,在所难免!
陶谦看着坐下文武,颤巍巍道:“张闿贼子虽然身死,然此事曹操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恐货不远也,不知诸位有何应对之策乎?”
众人相互对视,皆眉头紧锁,此事非小,若想化解绝无可能,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做好开战的准备了!
陶谦见众人不语,心中悲凉,颤声道:“莫非真乃要天亡吾徐州乎?”
王朗看着陶谦心中无奈,当初曹嵩走时,自己就曾对陶谦有过提醒,言张闿出身黄巾,未必可靠,可陶谦却并未相信,结果现在……!
陈登心念急转,而后缓缓抬头,看向陶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