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奴才,你……,你给本少爷,下去……”,白济通憋红了脸,艰难地怒斥。
“少……少爷……您醒过来了……,太好了。”,则水此刻的声音比白济通还要虚弱,但却能明显地感觉到他此刻,话语中的惊喜。
原本则水扑向白济通的时候,他只是虚撑在白济通的身上,并没有施加自身的重量。但随后白济远也跟着扑到之后,他就开始有点撑不住了,而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草,正是白济远手中的利刃。
人在遭受到伤害的瞬间,是感受不到疼痛的,锋锐无比的匕首一下子就刺穿了则水的肩膀,而则水的第一反应是撑住,“保护好三少爷”,一念闪过,肩胛处传来的剧痛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神经和意志,他甚至短暂得丧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满脑子只剩下一个“疼”。
鲜血的腥甜气息,迅速地蔓延开去,白济远是闻到了血腥味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猛地从最上头,弹开。
待他一眼看清眼前的景象之后,顿时感到脚下一软,整个人一下子跌下了床前的踏板,跌倒在了地上。
“这……这,怎么,怎么回事?”,白济远呢喃着。
一个念头快速窜进了他的脑海里:为什么我总能搞砸所有的事情!
而另一头,没有了白济远体重的加持,白济通一把就推开了还压在他身上的则水。
“轰”地一声,则水倒在了白济远的身前,俨然已经完全昏迷。
白济远暮地抬起了头,呆愣的神色对上了白济通羞恼的双眼。
“你……你醒了?”,他傻傻地问道。
白济通愤恨得看了白济远一眼,任凭白济远平日里有多大条,此刻他清楚得明白,自己被白济通给彻底恨上来。
“你可真是好样的,白济远,你是觉得我晕过去了还不够,打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我来一刀,直接让我命丧别院吗?!”
白济通微动眼神,继续说道。
“让我好好想想,我好像是因为养病才来的别院,所以你和你那个杀人如麻的母亲,是不是早就瞅准了机会了?你来杀了我,然后你的母亲就说我是因病没得!哈……哈哈!你们一定早就是计划好了的吧!!!”
“白济远啊,白济远……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你果真是钟氏那个道貌岸然的臭女人的好儿子,真真的一脉相承!!!”
白济通一字一句歇斯底里的咆哮,将白济远一点点从刚刚事发的恐惧中拉拽了出来。
他定定地看向白济通,镇定地打断了白济通仍在继续的咒骂,“你刚刚没有晕?”
白济通未出口嘲讽与咒骂,因为白济远一句简短的问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慌乱与不安窜上心头,然后又溢满四肢百骸……
“你胡说什么!”,白济远道,但是那神色看在彻底冷静下来的白济远眼中,只剩下四个字。
色厉内荏!!!
“我想你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出于保险起见,我会重新请大夫过来。”,然后白济远低下头,目光落在了则水的身上,“顺便让大夫给你的小厮好好看一看,治一治,对了,如果你以后还要装晕的话……现在是你最好的学习机会。”
白济远如是说完,转过了头,百灵正紧紧地闭着双眼,瑟瑟发抖。
“嗯……,还行,这个没晕,则木,带走她。”
说着,人已经淡定从容地跨步出了白济远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