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谈这么一说,米稻才勉强从浓郁的葡萄香味中,辨认出那么一点点香草牛奶冰淇凌的味道。
那是一种又甜又醇的奶香味,米稻每个月都会闻上一次,熟悉得不得了。
甚至有时候路过便利店,不小心闻到从冰淇凌机器里面散发出来一点香草味,他都会紧张兮兮地闻闻衣领、量量体温,看自己到底有没有发情。
但刚才,米稻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释放了信息素。
米稻用尽全力才把牧谈推开一点点:“你……什么时候闻到的……”
牧谈呼吸声很重,他压在米稻身上,攥着米稻后领的手指一寸寸收紧,指骨泛白:“……在去找您之前。”
米稻瞳孔一缩,整个人都震惊了。
从那混乱得跟垃圾堆一样的信息素味道里面?!
那岂不是、岂不是……
证明了他信息素是如此的有杀伤力有穿透力!
噢!他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牧谈抬手落了锁,一把把米稻抱起来。
米稻僵住,却又不知道能怎么办。
这里是牧谈的房间,不会有他需要的抑制剂,也不会有镇静剂,他现在发热了,根本没有可能冷静下来。
屋里属于牧谈强大的alha气息铺天盖淹来,米稻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无法动弹的小动物,一不小心踏进了猎食者的领地,再也没有逃离的机会。
牧谈抱着米稻走进房间,扔到床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牧谈靠近,抬手解开衬衫纽扣,走廊灯从后面照过来,黑色剪影看起来极具压迫感,他的一双眼睛仿佛狼一样散发着幽光。
米稻撑着坐起来,却又被牧谈按住,直直扑下去。
牧谈凑到了米稻颈侧。
腺体表面被牧谈用牙齿轻轻地咬着,米稻浑身酥软,电流一阵一阵地在身体里乱窜。
牧谈在他紧窝轻蹭,声音沙哑蛊惑:“老师,求您……”
米稻咬着下唇,维系着最后一点点的清醒,他命令着牧谈:“带套,还有,只能临时标记……听明白了吗?”
牧谈眼底一黯,弯起嘴角,张嘴咬了下去。
那一瞬间,葡萄味的信息素仿佛被注射进了血管,将米稻完全支配。
信息素唤醒了那属于oga的本能,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彻彻底底地放弃了抵抗,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一个alha的身下。
微微沾到的催热剂在这时候发挥了它的功效,米稻开始发热,自己就像被扔进了烈火熊熊染烧的木屋里,热浪从四面八方扑来,蒸干了他所有细胞的水分,蒸得他直冒白烟。
喉咙很干很渴,咽口水也没用,米稻感觉自己特别想吃葡萄,尤其是又大又甜,糖度20以上的那种。
米稻睁开眼,就看到眼前好像有一颗超级无敌大的黑紫色葡萄,水润润亮晶晶的,散发着非常好闻香味,相当诱人,全身上下都写着“吃我啊吃我啊”。
米稻感觉自己无法抵抗这样的诱惑,于是他抱了上去,嗷呜就是一口。
葡萄是冰凉的,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捏上去是硬的,感觉一定很爽口很解渴。
米稻就这样抱着大葡萄开始啃啃啃、舔舔舔……但这个葡萄好像有点太硬了,怎么啃都啃不开,没办法吃下去。
米稻有点沮丧,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他听到大葡萄用一种非常性好听诱惑的声音问他:“您想要吗?”
米稻点头表示非常想要,让葡萄快点给他。
葡萄却问:“您喜欢我吗?”
米稻表示自己很喜欢。
葡萄亲了他一下,又说:“您会永远把我留在身边吗?”
米稻觉着这个葡萄磨磨唧唧的,他都被馋哭了,只能红着眼睛软软地说“嗯”。
葡萄似乎很高兴,抱着米稻温柔又执拗地说:“我不会放您走的……”
然后米稻感觉这一串大葡萄好像变成了无数颗小葡萄,一边说着爱他,一边滚进他的嘴里,把他从头到尾全都喂饱了……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响了一片,牧谈把人从装满温水的浴缸中抱了起来,用浴巾裹住,抱回了床上。
米稻一接触到床,就哼哼唧唧了几声,翻身趴开,骨头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软乎乎的跟刚摊开的烙饼一样。
牧谈拿过柔软的毛巾坐在床边,一点点把米稻擦干,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在牧谈把所有地方都擦过之后,他摸了摸米稻半干的头发,俯下去在腺体上舔了一下。
牧谈轻轻吻过米稻的腺体,原本毫无瑕疵的腺体表面多了一个很漂亮的齿痕,那是他留下的痕迹,单单是看着,就让他感觉有些忍不住。
牧谈闻嗅着,目光沉溺,他捕捉到了从腺体里散发出带着葡萄味道的香草气息。
比起刚才,这股香草味已经柔和了许多,少了致命的诱惑感,变得香甜,更使人感到幸福。
他的任老师向来把防护工作做得很好,在老师身边待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个人信息素的味道。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明明是在混乱的人堆里,在足以令人窒息的混杂信息素中,只是闻到了那么一丁点的香草味,他就能够立刻确认,那就是这个人的味道。
他只知道自己非常喜欢这个味道,喜欢到不可自拔,仿佛上瘾了一般,恨不能像舔食冰淇凌那样,把这个人全都吞下去。
牧谈一寸寸地沿着脊椎亲下去,直到尾骨,重复着刚才已经做过了无数次的事情。
他还能想起他这么做的时候,这个人颤抖的身体,还有动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