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林木儿)_第200章 清平岁月(30)三合一(2 / 2)_敛财人生之新征程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200章 清平岁月(30)三合一(2 / 2)

林雨桐上去,清楚的看到下面又百十个人围在门口。一个个的扶老携幼的,真像是避难来的一般。打头的,是寥氏。寥氏带着的,不是金济那边的几个儿媳妇,反倒像是侄儿媳妇,也就是金济的亲生兄弟家的晚辈。

这是想干什么

还真是神神鬼鬼的都给遇上了。

林雨桐站在上面,冷脸瞧着。终于有人看见林雨桐了,有那胆怯的缩了脑袋的,有逃避视线往别人身后躲的,可相反的,也有那反而愈发兴奋的。

寥氏身边有个低着头的小媳妇,手在寥氏背后鼓捣的戳戳,看了林雨桐一眼,羞怯讨好的笑笑,又跟寥氏咬耳朵说了一句什么。

寥氏这才抬头,“哟是老四媳妇呀”

她一说话,就懂静下来了。一个个仰着头朝上看。

林雨桐就问“伯母带着人来,所谓何事”

寥氏一把推开扶着她的人,“侄媳妇咱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如今大难临头了,那土匪要来了人家为啥奔着这边来的还是因为你们这一房回来了这灾祸说到底,都是你们带来的。那你们怎么能不管大家伙呢瞧瞧瞧瞧高门大户的,这门一关,就跟个城楼似得,谁也不怕可咱们呢咱们小门小户的,能挡住谁这真要是叫土匪杀的杀抢的抢,祸害完了那就都完了你们咋就那么狠心呢”

林雨桐似笑非笑的看她们“这是欺负我新来,不知道金家的事吧金家落户在这里,我就不信没有防备土匪的办法真要遇上兵祸匪祸,那山上的寨子就是退路我是新来的,但老太太不是族里每年都派人去修宅子,这个规矩这么多年来从没变过。怎么那寨子不能用了”

这话一出,后面的人很多人就窃窃私语起来,林雨桐隔得远也听不见说什么。只能根据唇形勉强判断,她们好像在说“寨子还在修谁修的不知道呀”

寥氏强势的直接插话“老四媳妇,你大伯不在。这都多少年没上山了,谁知道这山现在是个啥样再说了,这拖家带口的,进山是那么容易的你大伯带着男丁,去西海沿子有事,青壮年男丁都跟着去了剩下妇孺,压根就不知道地方在哪叫咱们怎么去再说了,这不是金家有这么一处地方吗你这庄子这么大,咱们也不要住屋子,只叫在你家这空地上,歇着就成了。”

那还真是巧,村子的男丁都抽走了。

这要是叫进来了,这不定里面长着什么歪心思呢。可这要是不叫进来,那大概说了,从今往后,金家在这一片可就混不成了。

可林雨桐还真就叫进了,一百多号人,往院子里一关,其实也出不了什么事。这人要不进来,只怕这戏就没法往出唱。

她就说“这是老太太的庄子,谁进来都成,只姓廖的只怕不成。”

寥氏一噎,轻哼一声“不进去就不进去我不是那等只顾自己死活的人。只要族人都好好的,我便是被那土匪生吃活剥了,也是无怨无悔的。”

林雨桐却笑“伯母只怕去州府的车马都准备好了,又何必说这么些咸淡话伯母且去吧,你走了,我才好开门呀。”

寥氏跟后面那媳妇子对视了一眼,扭身就走。

林雨桐低声跟金伞道“交代下去,盯紧那个红裙子的小媳妇。”

族里人来了,直接往边上的院子里一安顿,米面油菜的都有,你们自己做自己吃去。就是大肚弥勒,你又能吃多少

既然把人送进来了,那这动起来,也就是这三两天的事了。

学馆里的学生不能随便出来了,都在里面圈着吧。大房父子连同珅哥儿,都留在学馆。

各房关好门户,谁都不能随意走动。

族里人都是带着孩子的,孩子是圈不住的。圈一天还行,两天就开始吵着要出去。到第三天,别说孩子,大人都圈出脾气了。

有那族里的老妇人就开始吵嚷这要出来,“这是拿咱们当贼妨呀”

这一个闹,一群就跟着闹。金伞站的远远的,看着里面的人跟守着的几个护院推搡起来。紧跟着,就一群流鼻涕的孩子,趁着这个空档挤出来,撒着欢的乱跑。紧跟着就是一群妇人,着急这追,那个喊狗儿,这个喊毛蛋。

金伞看着那小媳妇混在里面跑出来,一双眼睛四处滴溜溜的看。游廊两边有人挡着,想上去是不容易的。

她看了一场闹剧,回去就禀报“闹起来了。”

林雨桐放在棋子,看四爷“怕就是今晚了。”

四爷落了一步棋,轻轻的叹气,“那今晚就等着。”

今晚的庄子后头的山林,格外的安静。

一声鸟雀的声响都没有。紧跟着,外面嘈杂了起来,远远看去,是族人住的那边的院子。那里隐隐的有火光冒出来,大人叫孩子哭的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孙氏在院子里站着,心惊胆颤的问三爷“不会烧过来吧”

“你老实呆着,烧不过来。”四房之前叫传话了,说了,天大的事情都不许动。外面不管发生什么,门都不许开。

林雨桐在家里守着火就是烧了柴房,没有大碍。那本就是为了引自家去救火的。

本来火不用烧起来,但这不烧起来,族人也长不了记性。这个惊吓,他们受也得受,不受还得受。

这些事琨哥儿处理就行了。两人的关注点从来不在家里。

两人在等着,等着风里带着一丝丝的血腥味传来,两人才顺着梯子上了墙头。坐在墙头上,稍微适应了一下,林雨桐就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打斗,这是单方面的屠杀。

四爷将火把给点起来,叫下面的人都能看见他,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墙上放下了一根绳子,人就有回到院子里了。

外满依旧是乱糟糟的,可院子里,林雨桐把能打发的都打发了。等了半个时辰,绳子动了。有人借着绳子的今儿,一点点的攀岩上来。

这绳子系在院子里的石栏杆上,拉个人上来,很轻巧了。

这个人影一上来林雨桐就眯眼,这跟原主记忆里的那个人影重合了起来没错,就是他

她朝对方福了福身,就站在四爷身后。

四爷站着举着火把,看着他“下来吧等你好长时间了。”

这人顺着梯子下来,嘴里啧啧有声,到了跟前,还对着林雨桐笑了一笑,就率先朝屋里去了。

从外厅进入内厅,厅里的圆桌上防着酒菜。碗筷都摆好了。碗筷的边上还有托盘,托盘里防着湿毛巾,是为了净手净面的。

他身上有些狼狈,好似被溅上了血。脸上带着面具,只露出鼻子嘴和下巴。下巴上续上了胡子,这要不是熟悉的人,当真不会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这会子此人左右看看,然后熟悉的喟叹了一声,抬手将脸上的面具拿下来,扭过脸来“还是家里最舒服”

他的脸有些奇怪,上半张脸白皙如初,下半张脸却粗糙的如同大街上碰见的任何一个糙汉子。这么瞧着,有些怪异。

他见林雨桐盯着他看,就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很怪吧我也觉得怪好几年不以真面目示人了,这么看着我,还别说,有点小害羞呀。”说着,就转身去看桌上的菜“都是我爱吃的菜,这个味儿,比咱家以前大厨房的大头做的还香。”

他抓了筷子,都要夹菜了。才想起什么似得放下筷子,拿着毛巾擦了一把,擦了脸再擦了手,白毛巾上就是黑的是灰,红的是血他大概是怕林雨桐看见了引起不适,因此将毛巾脏的一面扣在下面,然后拿着筷子夹菜,一口红烧羊肉入口,顿时喊了一声香。

四爷坐过去,给他斟酒。

他一个人自在的吃着喝着,直到桌上的菜都吃的七七八八了,林雨桐撤了桌子,又上了几个小菜,两样水果,从里面出来守在外厅里,叫两人在李曼说话。

金仲威吃饱喝足了,带着几分痞气的朝四爷笑“别这么严肃,没意思了啊不是等着我吗这是要跟我说话呀外面还有人等着我呢,我的时间不多天亮前得走远有话就抓紧”说着,滋溜了一口酒,“是不是老大告诉你的,我就知道,他的嘴压根就靠不住。当初就不该叫他知道”一边说又一边叹,“咱家老头子我是知道的,他是心里能撑船的,天大的事在他那都不叫事且能长命百岁的活呢。娘那边嗐,这都多久了,也该过去这个坎了”

“可大姐却折进去了”四爷看他,“你这话还能说的那么轻松”

金仲威端着酒杯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暗芒“大姐不是心里不隔事,死了个弟弟就真能被折进去的人。她的死,我心里记着呢。”

四爷便跳过这个话题,问了一句“你给我交个底,你到底想干什么”

金仲威靠在椅背上,嘴里嚼着油炸的花生米,也斜眼看这个弟弟,“我想干什么你没问爹”

四爷轻笑一声,“问了他就会说说了就一定是真的”

“胆子肥了,敢怀疑老爷子说假话”

“我不是怀疑他,我是怀疑你对老爷子说的话不怎么真”

金仲威失笑“出息了现在是真出息了。心里藏的事还挺多”

“言归正传。”四爷看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造反谋逆”金仲威一本正经,“怎么不信呀”

四爷嘲讽的笑笑,“你这是造反的路数”

嘿这造反该是什么路数

金仲威刚要岔开这个话题,就被自家四弟的眼神给盯回来了,良久之后,他才道“事情有点复杂”

“无碍”四爷特有耐心的样子,“我有的是耐心。夜也还长”

金仲威颇有些无奈,“自打李昭登基,其实我就觉得李昭隐隐有些不对几乎是在我和许时忠的眼皮子底下,李昭染上了吃丹药的毛病怎么开始的我压根就不知道的。周家领着皇家暗影,可这样的事情,许时忠问过周大人,他竟然比我们还要惊讶你说奇怪不奇怪”

四爷没想到一开场,他先说了这个。

金仲威就道“李昭在有些事情上,是没有担当了一些。”

林雨桐在外面听着,心里明白,这是说李昭在处理文氏的事情上,很没有魄力。

就听他又接着道“随后,我很明显感觉的到,李昭有些喜怒无常。这就已经是中了丹毒的表现了。而周家对此竟然是查而无果。为这个,我曾跟李昭有过激烈的争吵外面很多人都在传,是我桀骜不驯,过于耿直,惹了皇上不快。这话不全错,我当时其实是跟李昭说我心里的怀疑,我告诉他,哪怕是心里再怎么想也要克制这种。我觉得这背后有人在害人不得不妨李昭开始不认偷着吃丹药的事,可吵过了也冷静了。我们甚至都曾经商量过,我隐入暗处,偷偷的查一查这背后的事当时,我们怀疑是太后可还没等我查呢,太后就没了我没了怀疑的目标,但我明显感觉到,偶尔李昭看向许时忠的眼神有些怪我不知道他俩背着我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心里却提防着,就怕出事可就是出事了。皇后请我们去喝茶,随后李昭也去了茶是李昭的伴当端来的,却是皇后亲手递过来的。我看见皇后端茶的时候,胳膊的幅度明显变大而且,当时也是巧了,皇后的寝宫,除了皇上皇后,才是我跟许时忠。这位伴当倒茶,怎么没有那两位的,先紧着我们来了是我们是熟悉,有时候单独在一处的时候是不太注意那些尊卑但是,一个下人先这么做就是错的我心里就留了心眼果不然,中du了。这里面的事复杂到今晚肯定跟你说不完,我就说我隐在暗处之后吧别问我为什么那么心狠的,将徐家赶尽杀绝徐家是大燕的忠臣,这个忠你知道忠到哪种程度了忠到愿意拿朝廷的机密换取北国的武器徐家该死”

但顾着那点血脉之情,他还是留了一条徐家的血脉。

如今人跑了,但一个少年带着几个女人要是能成什么事,他该把金字倒过来写了。

四爷看着金仲威有点讶异,“这几年,你一直在跑北国这一条线。”

“要不然呢”金仲威看他,“周家要是有用,宫里那点事就不至于到现在都弄不明白。京城那边我还没顾上。这几年,收拢了一些人,也往北国放了一些探子”

说的犹豫阳春白雪一般。

林雨桐手里拿着给孙女做的小肚兜,心里却有些别扭。

叫金仲威说的,他简直就是忠臣,大周朝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的忠臣。

四爷就问“那这些不能叫许时忠知道”

金仲威的嘴里啧的一声,“我之前说了那么多,你不该是感动感叹的无以复加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问题。老四啊,再问下去就不好玩了。我能告诉你我都告诉你了,觉得有些事吧,不想告诉你的时候,你最好别问。老是编一些谎话,我也累呀。”

“别的我也不多问”四爷就说,“刺探敌国情报,这是真的吗”

金仲威点头“千真万确。”

“你是怎么跟父亲说的”四爷又问,“在父亲眼里,你在干什么”

金仲威揉了揉脸,然后苦笑“子不言父之过在你眼里,父亲是个很没有能为的人吗”

四爷没有答话。金仲威似乎也不需要四爷答话,他的脸上露出几分难言的苦痛来,“你说徐家出卖朝廷的事,父亲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为什么会无动于衷这几年我查到的消息,很多消息的来源,都是辗转从咱们府上传出去的。是母亲姓徐,大嫂姓徐可她们我了解,一介女流,算计内宅还行,外面的事她们都不懂。消息需要甄别,然后才是传递那么消息,那些重要的消息是怎么不小心泄露给徐家的”良久,金仲威才说,“父亲是在坐山观虎斗,还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是忠是奸我已经看不清楚”

这话叫林雨桐脊背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自来,只有金匡和金仲威有联络。这父子俩可谓各执一词,谁是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说的林雨桐心里,都糊涂起来了。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