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凉有些茫然:“有什么不合适的?”
鹤丸国永那双璀璨的眸子盯了他一会儿,才大笑着倒在被褥上。
“哈哈哈哈…主君喜欢就好,”他笑眯眯的说,“不过不能厚此薄彼哦?我送给你的徽记也要留着。”
徽印被他强硬的戴在审神者的胸前,像是一枚小小的徽章。
单看的话,其实还挺好看的,是白鹤翅羽的形状。
上野凉叹了口气,他总觉得自己有时候搞不懂鹤球的脑回路。
“那我都收下,好了吧?”他低下头,摸了摸徽记,“你的这个也很可爱啊。”
“诶~不公平,你应该说帅气!主君。”
“你今天就是这么对烛台切说的吧?我们都听到了…”
“是是,是帅气,”上野凉瞥了他一眼,“所以你还要躺多久?这是我的房间。”
鹤丸国永热爱惊吓搞怪,上野凉也习惯了它这样的性子。
白衣的鹤球还是躺在被子上不动:“我暗堕程度也很疼——要主君抱抱才能起来。”
他可是暗堕程度就比三日月轻一点哎,不应该被主君好好照顾么?
上野凉看了眼正抱着他的被子不放的鹤球,冷漠的丢过去一个枕头。
“你要睡也好好睡,”他语气很无所谓,“晚上不要压到我就随便。”
反正多了个同床而眠的人而已,上野凉并不太当回事。
大家都是男孩子,有什么需要避讳的?而且他也担心刀剑们身上的伤病。
“知道啦,肯定不会的,主君。”鹤丸国永心满意足的缩在被子里。
“以前的那些人,都还抱着自己的刀睡觉呢。”
鹤球喃喃自语,“啊,虽然知道主君也不会抱着刀,不过…”
上野凉也盖好被子,随口说:“你们也不是我的刀啊。”
他哪有这么多,一个本丸的刀?作为有独立意识的刀剑付丧神,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属于谁。
要他替一个本丸负责,凭心而论,这和玩游戏也不一样。
鹤丸国永:“……”
扎,扎心了。
“晚安,主君。”
单薄冰凉的衣衫还是慢慢染上人类幼崽的体温。
鹤丸国永看着谨慎的保持距离的崽崽,悄悄地靠过去一些。
那种阴暗的,滋生的情绪,那些灼烧的疼痛似乎都能忍受了。
唇边还是挂着轻松的笑意,白衣的刀剑捻好被角,沉淀成暗金色的眸子一片晦涩。
他的主君。
他。
的。
物吉小幸运的名声可能真的不是假的。
上野凉盯着自己终于收到的第一笔订单,缓缓松了口气。
“虽然数量不多,不过也终于可以打开市场了,”他默默感叹,“我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因为材料很贵,手工费也很贵,所以其实卖出的价格也并不便宜。
这个叫l的顾客虽然订购的数量不多,但是订的种类比较多,看得出是比较感兴趣的。
上野凉算了算,这笔订单送出去,他这几个月的租金就不用发愁了。
过了一个月省吃俭用生活的技术宅喜极而泣。
这个世界的材料他眼馋很久了!没有钱!太痛苦了!
上野凉正在处理订单,窗户外面就传来敲击声。
他抬起头,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八田君…你怎么又翻我的阳台?”
夹着滑板的八田美咲蹲在阳台上,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满是不爽。
“敲门了你也听不到啊?别罗嗦了,这是多多良先生给你的。”
八田美咲跳下窗沿,从被打开的窗户进来,“喏,不知道你这几天吃什么…给你。”
上野凉扭过头,就看见客厅茶几上被堆成小山的物资。
八田美咲反复送了几趟,才把东西都运上来。
“烦死了,多多良先生要照顾安娜,我就来跑一趟,”他语气不耐,“这里面有多多良先生的,镰本的,还有我的。”
吠舞罗全员发动“人道主义关怀”(多多良要求的),给他们疑似王亲人的家伙送东西。
“不用…这么多,真的不用啊?”上野凉满脸迷茫。
“别嘴硬了,”八田美咲怜悯的看着他,“你这些天都没怎么吃吧?政府的救助金也没下来。”
小崽子害怕和吠舞罗接触,吠舞罗的这群人也没办法。
他们的确喜欢打架火拼,和青组更是两三天打一架…那能怎么办?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无非是没有青组那些人道貌岸然罢了。
挂了个政府的头衔了不起啊,本质上在打架的时候也从来不留手啊。
这个房间里没有丝毫生活的痕迹,只简单摆了电脑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非要说的话,生活环境真的相当简陋,也难怪十束多多良会担忧上野凉一个人生活了。
也才十六,赤组的基本年龄都比他大,安娜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