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中所说是真是假,朕只需知道是或不是。”
岳飞瞪大了眼睛,杜充满怀希翼的看着他,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袖。
岳飞闭上了眼睛,重重地长吐了一口气,言道:
“是……”
赵旧直接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钢刀,非常冷漠的说道:
“闭上眼睛,就疼一下,朕保证你不会痛苦,朕动作尽量快点。”
杜充:我咋就这么不相信呢……
李纲等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全然都是无奈之色,最后这位左相出马,劝阻着说道:
“官家,既然事已至此,开封城丢了,日后寻回便是,杜充虽无功劳,亦有苦劳,虽然铸下大错毕竟情有可原,不如将其贬到琼州,任其自生自灭可好?
更何况,大宋的官家当堂杀人,对象还是有品级的大品,传出去实在是不好看,国家的体统制度还要不要了?”
赵旧冷漠以对,言道:
“李相公,如果真能拿这个狗贼的项上人头换回河北,换回宗帅他老人家的一番心血,换回我大宋的局面,朕要这脸面有何用?
朕情愿受万人唾弃,也不愿看到我大宋的江山一分一毫,这都是祖宗拿血汗拿下来打下来的大好河山,敢问诸位,谁敢心安理得带着这半壁江山日后去见祖宗祠堂?
构只求无愧于太祖太宗,无愧于赵家这个姓氏,无愧于黎明百姓。
杜充这人朕杀定了,建康赵构所言,这天下谁也拦不住?至少我还是官家之前,尔等拦不住。”
“官家,臣只有一言,杀杜充无益,开封已丢…”
吕颐浩小心俯首说道。
“无益,呵呵呵…,那又如何,杜充不仅断送了河北的大好局面,谎报军情,攻许义军,破坏宗帅的北伐大计,日后大宋想要重新拿回河北,非得动用数十万兵马才成,误国误民的杜留守有何脸面苟存于世?
不仅如此,汝居然还掘开了黄河,致使几十万的百姓一瞬间没有了家,只能到处漂流,四处流浪,死伤数量巨大。
汝若不死,大宋难安,构宁亡国,亦不容尔等丧心病狂之辈。”
赵旧动作迅捷,一刀用足了力气,刀锋很快就切开了杜充的脖子,涓涓细流染红了地板,杜充只来得及惨叫一声,身子便软塌塌的倒在了地板上。
赵旧感觉到身心一阵轻松,同时也感觉到有些后悔,这些日子在江南这边的事物牵扯住了,浑然忘记了开封还有杜充这一号人物,如果他能早点派人接手开封,导致大宋的局势也进一步恶化。
奈何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不然,一千贯一万贯赵旧都舍得出。
赵旧身旁的相公们都有些悲切,并不是可惜杜充这个人,而是在心痛官家又再乱来了,当天子都在肆意妄为的时候,这朝廷能不乱吗?
文臣们万分的担忧。
赵旧直接口述说道:
“团子,朕要向天下颁布一道诏书,传阅天下,朕口述,汝且记下。”
团子公公赶紧狗腿般的窜了出来,一脸谄媚的在旁边笔记。
“建炎三年七月,自即日起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守土抗金之责,凡为宋人皆须谨记,大宋与大金有不共戴天之仇,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各地府郡上下官员不可降金,死守,死战,非朝廷特许不得退却,大宋自即日起不接受金兵,大宋降金兵马而降,此为大宋之国战,任何事,任何人,包括朕,都得为国战而让步,安敢阻挠者,天厌之,朕诛之,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