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队马车已经到达了新奥尔良城区,前方则出现拥堵,一眼望去人头涌动,就好像今天是一个重要的节日,所有人都出现在街道上。谢菲尔德并不想干扰别人的活动,就想要换一条路线继续,然而根本没有用,其他街道也是如此。
“今天是圣诞节?还是他们都疯了?”谢菲尔德拧着眉头被卡在当中进退不得,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指着前方让人去问一问。
数不清的白人占据了街道,他们高声喝彩,一阵有一阵的欢呼引领着所有人的情绪。所有人都置身在其中,每一个人都是参与者,并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整条大街没有一个黑人,一个都没有,要知道新奥尔良是黑人人口居多。
还有不少人骑着骏马,一副牛仔装扮,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气氛。
“我们是一个法治国家,就没有警务管一管么?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谢菲尔德扶着额头,对着身边的保镖询问,让他们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他这一天天多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竟然碰到了围堵,这些屁民就是一点都不顾及主人的感受。
路易斯安那州法院外面,更是一片人山人海,云集而来的人们都在等待最后宣判的消息,似乎被外面的情绪所笼罩,法院里面的法官,也带着凝重的口气,一字一顿的宣读关于被告人,故意挑衅法律的底线,冲进只有白人才能乘坐的公众列车,对列车上的乘客造成了惊吓,这种藐视神圣法律的行为,是在挑战公民的权利。
“路易斯安那保证白人和其他族群有秩序而且平等,互不干扰,相互隔离,在五月份汤普森冲破阻拦,进入白人车厢的行为,根据州法对相关罪行的描述,汤普森将要面临是十二个月的星期,对此各法官都没有异议,同时处以一百美元的罚款。”
“如果我们不对这个罪犯,擅自进入白人的车厢进行惩罚,对当时车厢当中的乘客安全无动于衷,下一次他们就会闯进我们的房子,拿着枪对准我们的女人和孩子。”
站在法院门前的台阶上,一个中年人声嘶力竭的高喊道,“不能有下一次,这种事只要出现一次,不管是谁,我们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联盟万岁!”
“美利坚联盟国万岁!”数千人齐声高呼,巨大的声浪穿过厚实的墙壁传进了肃穆的法院,让里面的人听到脸色都为之一变。
这么大的声浪,直接传出很远,甚至就连距离州法院很远的谢菲尔德都勃然变色,虽然很模糊,但他确实听到了美利坚联盟国万岁的口号,赶紧推开车门下来,爬上马车举目远眺,眼睛一下子睁大,自语道,“南方十字旗?”
“你们几个去看看,问问这些人什么来路?”谢菲尔德对着周围的黑金保镖大喊道。
“我马上过去,今天似乎是那个黑人青年被判决的日子。”约翰康纳还不忘记开口解释道,“新奥尔良就并不太平。”
“管我什么事?那都是法院的事情!现在我要和我的伙伴们去港口。”谢菲尔德皱着眉头,不屑一顾道,“这涉及到多少钱,这些混蛋总是在关键时刻给我添乱。”
说完话谢菲尔德就重新钻进马车,而约翰康纳则带着一群人钻进了人群当中,把挡路的人全部推开。只是几百米的路程,这些身强体壮的黑金职员,走的却分外艰辛,艰苦程度简直比出海还要困难。
约翰康纳简直想说一句我太难了,但还是气喘吁吁的走到了,还在声嘶力竭鼓动的男人面前,就算是这么近的距离,周围传来的高呼都震的他耳膜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候,法院的大门被推开,罪犯被一群警察推了出来,见到这一幕,围堵在这里的人们更是陷入了疯狂,就连被一群警察包围在中间的黑人青年,都喉咙微微蠕动,脸上出现了几乎一辈子都不可能出现的苍白之色。
“杀了他……”挥动着南方十字旗的男人大吼,约翰康纳一听一下子急了,直接喊道,“掏枪,让这些人冷静下来!”
砰砰砰!一阵枪响震惊了陷入疯狂状态当中的人们,前一秒人声鼎沸,后一秒鸦雀无声,趁着这个朝天开枪机会,约翰康纳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手上拿着枪质问着领头的男人,“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围堵州法院?”
“我是kkk,在保护我们大家的利益,你是什么人?竟然和伤害我们的人站在一起。”康利也被突然出现的一幕惊呆了,但很快就恼羞成怒的发出质问,要不是和约翰康纳来的人都纷纷掏出手枪,他一定要给这些人一个好看。
“是3k党!你们两个回去告诉少爷!”约翰康纳指着两个黑金职员吩咐道,然后收起了手枪道,“我是谢菲尔德黑金航运的职员,不管出现了什么事情,都不应该煽动公民们堵在州法院门口。”
“是3k党么?联邦政府都宣布他们非法了,不好好躲起来就知道出来添乱?”谢菲尔德翻了一个白眼,碎碎念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出现就起反面作用。告诉前面的人群让开,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怎么没有警务人员在维持秩序,要是在巴黎的话,宪兵现在都应该出动了,还有什么是3k党,美国不是只有民主党和共和党么?”安妮忍住惊讶小声的询问道。
“警务人员,没事了他们就出来了,我估计今天肯定是收钱了。”谢菲尔德噗嗤一笑嘲讽的道,“合众国只是一个表面上多党制,实际上是两党制的国家。至于这些人,是一个民间组织,你不是合众国的公民也不需要知道。你可以把他们理解为?一群爱国者!代表了南方公民的民意,只不过总是做蠢事。”
确实是一群爱国者,至于爱的是合众国还是联盟国,那就不一定了。
穿过长长的人群包围,一行人的马车才到达了对峙的地点,谢菲尔德走下马车,当然不出意外的被一群黑金职员组成了人墙,包裹成了粽子。早就习惯这一点的谢菲尔德,对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男人伸出手道,“威廉谢菲尔德,你好!”
“谢菲尔德?你是军团长的家人?”康利一听赶紧自我介绍道,“我父亲是沃德准将下属的海军陆战队老兵。”
“如果你指的是德克萨斯军团长,他是我的祖父!”谢菲尔德一听原来是这样,直接开口承认,但话锋一转道,“不过3k党是非法组织,你这种举动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