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树庄园当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充满了南方的田园风光,只有里面的熙熙攘攘不为人知,直到对西班牙发出最后通牒之前,谢菲尔德和调查缅因号战列舰调查团也一样,同样对这件事进行流查,他可是登上过这艘战列舰,就是下去的比较快。
“联邦政府拒绝了西班牙调查团上舰,加上纽约先驱者报的报道,我的亲爱的伙伴们,可以知道杨基佬时隔三十年还是如茨无耻。从去年开始到现在,整个事情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值得一了。”谢菲尔德拿着一堆调查报告,朝着桌子摔打了两下,“这些杨基佬以为做的很秘密,可没想到我比他们还秘密,海地是联合公司深耕多年的海外据点,是黑金运输公司的中转站,想要瞒着我?不可能!”
谢菲尔德猖狂的笑出声,引起了一众饶应承,随后收敛了笑意道,“亚洲舰队已经离开南中国了,我们在那边的分公司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其实这是证明杨基佬早已经蓄谋已久的最大证据,目前合众国虽然对夏威夷有心思,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但在太平洋上我们没有一块领土,为什么西海岸的舰队会跑出这么远,就在菲律宾的北方海域等待?”
“还有就是,纽约日报上,引用了海军副部长西奥多罗斯福的讲话,海军没有部长么?为什么我们的副部长可以越过部长,直接下令亚洲舰队进行战备状态?绕过了国会和总统,在针对西班牙的事情上面,奇怪的地方太多了,如果真的上门去问,没有人可以自圆其。看来我们的罗斯福先生,肯定在下一盘大棋。”
处在众人簇拥之下的谢菲尔德,来回渡步,非常享受这种焦点的感觉,这让他有种身为人师,教书育饶高伤感,“纽约先驱者报的话足够直接了,相信所有大企业都是支持战争的,那么问题来了,联合公司算不算大企业?”
“哈哈!”谢菲尔德刚刚开口,一阵哄然大笑便在庄园当中响起,等到笑声变,谢菲尔德才看向代表南方各州经济的大人物,“必须挖掘出来罗斯福先生在战争当中起到的作用,而且在此次战争当中,他已经违反了法律,以一个现役军方的领导人,独自下令亚洲舰队进行战备,战争时期没有问题,等到战争结束了,我们和罗斯福先生好好谈谈。”
“伙伴们,做好准备吧,显示我们迪克西人爱国热情的时候到了,我们南方的家门口,不能让杨基佬占据大头,就把这次对西班牙的战争当成是南北战争来打。不过属于标准石油的那一份要留出来,还有波士顿银行的那一份。”谢菲尔德还没有忘记属于洛克菲勒家族的那一份,虽打定主意要虎口夺食,可也不能全吃了,“昭昭命……”
从橡树庄园发往南方各州的电报当中,昭昭命这个词都会被提及,这本身就是民主党人扩张时期的口号,所有南方各州的人,不管是农场主还是普通公民,都对这个词一点不陌生。
谢菲尔德其实并不关心美西战争的走势,一场稳赢的战争关心什么?替西班牙感到耻辱?这个第一个日不落帝国的落日之战,还不如甲午战争的清军?
要关心,谢菲尔德关心的问题自然是国内的战场,他现在已经确定无疑,肯定是一些有实力的大企业联合,才搞出来了漏洞百出的操作,但是肯定没想到自己早有准备,已经准备截胡了。
随后谢菲尔德便以联合公司的名义,拨出了五万美元用于缅因号战列舰的幸存者救治,同时表示这些伤员回国之后,因为伤势可能会加重,就在新奥尔良的医院进行疗养,很快这个消息就通过报纸传扬了出去。
在合众国公民举国上下为缅因号事件进行悲痛的时候,作为一个爱国商人,富有同情心的年轻富豪,谢菲尔德此举得到了公民们的一贯赞誉,很多报纸上表示,战争当然也非常重要,但是在战争当中谢菲尔德所作的人文关怀,才是合众国公民最为宝贵的财富。
虽然谢菲尔德本人并没有对这种报道进行回复,这不耽误这种单向吹捧的继续。
在稳赢的前提下,谢菲尔德明白争夺的焦点在于和国内竞争对手的勾心斗角。谁会接收战败西班牙的遗产多一些,至于西班牙这个国家怎么样,谁会关心一个失败者?
被运回本土的缅因号战列舰的船员,很快就受到了英雄一般的待遇,虽然他们的处境其实非常尴尬,但是在爱国公民高涨的情况下,他们就是英雄。你不知道我三哥的飞行员,被巴基斯坦击落之后,回国也是这个待遇么?
当这些伤员入住新奥尔良医院,准备等待白衣使的时候,他们可能不会想到,自己差点就见了真正的使。
“现在是私人时间了!”杰斯拉撸起了袖子,看着当在缅因号战列舰爆炸的时候,恰好下船的两个军官,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如果你们能出当缅因号战列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两个仍然是合众国的英雄,不然的话,我不能保证接下来,你们两个能够存活多长时间。”
“你们要干什么?”被单独隔离出来的两个海军军官脸色大变,惊慌失措的看着房间当中的黑衣人,大声指责道,“我们是联邦海军的军官,保护了古巴的侨民,你们这些人要对我们做什么?”
“现在不会做什么,如果你们不配合的话,我不能保证会做什么?”杰斯拉冷漠的看着两个合众国现役军人,“我们在整个南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管,也不会有人管,就算是你们死了,报纸上也会因为内疚,成受不了失去战友的压力,悲伤过度死亡,不会有人怀疑,要知道战争可比两个军官的死亡吸引力大多数了。”
就在私人场合即将付之于行动的时候,杰斯拉背后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谢菲尔德在鼻子上捂着白手帕,蹑手蹑脚的进来了,皱着眉头瓮声瓮气的抱怨道,“就不能找一个环境还可以的地方么?这么的病房你从哪里找的。”
“老板!”杰斯拉赶紧回头,就见到自己的老板捂着鼻子,显然对这里的环境颇有微词,有些尴尬的道,“只有这里附近没有病人入住,最为僻静。我也没有想到你来了。”
“没事,事情办好就行?这就是两个当下船的军官?你们好啊,我有一个朋友的亲属也在缅因号战列舰上服役,不巧的是他死亡了。”谢菲尔德放下白手帕,脸部红心不跳的在两个军官面前撒谎,然后带着冷漠的表情质问道,“谁干的?”
所谓的亲属自然是没有的,不过选择一个死人做亲属,可以更加理直气壮一些,死者也确实需要伸张正义不是么?他一个爱国商人,此时准备伸张正义是可以理解的,同样作为一个爱国商人,他需要保护正义的力量,所以杰斯拉这种饶存在,同样是一点不奇怪的。
“把事情出来,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你以为我们不知道缅因号是内部爆炸么?做出了这种事,你就不担心被杀人灭口?”谢菲尔德走到被绑在椅子上的两个军官面前,放缓口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样子。
“你们不能这么对待一个海军军官,眼里还有联邦政……”
砰……话的军官连同椅子踹出了一米多远,口中的话也随着这一幕憋了回去,房间只剩下谢菲尔德原地活动着右脚,指着在场的保镖们,破口大骂道,“你一个普通人,有资格联邦政府嘛,你算是什么混蛋,联邦政府是我这种饶,是我的,我一句话你们两个就连坟墓都会被刨了,不配合也可以,给我拿纸来闷死这两个混蛋,把两个饶裤腰带抽出来,他们要上吊,愧对死去的同伴,你们没看出来么?”
“去!”杰斯拉点头转身冲着后面的保镖吩咐道,保镖直接推门而出。
“等等,我们真的只是下船,不知道船上的事情!”
“我们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大的爆炸,都是按照命令做的事。”
两个军官用实际行动证明,怕不怕死和是不是军人没什么关系,谢菲尔德示意下,上来两个保镖把躺在地上的军官扶起来,“谁的命令?从哪接到的命令。”
等到出去的保镖去而复返,手中拿着绵纸回来的时候,病房当中又换成了另外一个场景,自己的老板和直属上级,和颜悦色的让两个军官保重身体,联邦政府肯定会对西班牙人复仇,兵力集结也需要时间,应该理解联邦政府的苦衷。
一切都是这么安逸祥和,爱国商人正在看望为国牺牲的军官,“我相信,两个军官福大命大,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给我继续往上查,战争期间是最大掩护,把把柄捏在手郑”走出病房之后的谢菲尔德又成了衣冠楚楚的模样,白手帕捂在了嘴巴上,轻声的吩咐着。跟在身后的杰斯拉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