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就好,以后无论在哪,都该学会谨言慎行。”魏松严教导女儿道。
魏渺啜泣着点点头。
薛氏也自陈己过,保证以后会严加管教女儿。
魏松严摆摆手,瞥眼悠哉喝酒的长子,不想再多追究。
太夫人看得比魏松严更清楚。
吃完年夜饭,魏松严送老母亲回去,太夫人趁机给儿子上了一课“薛氏惯会做面子活儿,老大老二又是不屑那些的,所以你总以为是他们兄弟俩心胸狭窄接纳不了薛氏,可今晚薛氏、渺渺所说,你仔细想想,哪样不是给他们俩添堵老大夫妻的是明摆着的,老二那边,快春闱了他比谁都着急,薛氏还故意给他压力,说什么金榜题名的话,你想想你当年赶考的时候,喜欢听这些吗”
魏松严迟疑了下,道“薛氏可能只是一片好心。”
太夫人听了这句,就知道她的话已经比不过薛氏的枕边风了。
“随你怎么想吧,娘老了,懒得管你们的破事。”
松开儿子扶着她的手,太夫人领着身边的丫鬟自己回去了。
魏松严叹了口气,薛氏明明那么好,如花似玉的年纪偏偏对他一见钟情坚持嫁给三旬年纪的他,还为他生了一双儿女,如此情深,他宠薛氏一些,母亲怎么就不能体谅
魏澜、阿秀、魏明珠也走在了回风波堂的路上。
魏明珠仰头看了阿秀好几次“你今晚怎么这么大胆”还有点小聪明,怼完魏渺迎上薛氏后居然知道装弱势可怜。
阿秀牵着他的小手,仍然带着一些火气“我讨厌她们母女。”
以前也不喜欢,但母女俩没有直接欺负她,再加上她与魏澜是假夫妻,阿秀没底气怼回去。现在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薛氏母女恶心她,有魏澜撑腰,阿秀就敢恶心回去了。
魏明珠见她咬牙切齿的,便道“我也讨厌她们,不过她们只会阳阳怪气地说话,我懒得与她们计较,她们若动手,我定会给她们点颜色瞧瞧。”
他是男人,不屑与女人们逞口舌之能。
阿秀摸摸小男孩的脑袋,告诉他道“明珠安心读书,你以后要像世子一样当官做大事,不值得浪费时间与她们扯嘴皮子。”她比较闲,这事她可以做。
提到父亲,魏明珠看向前面。
魏澜一路都没有说话。
到了风波堂,魏澜让寒生送魏明珠回去,他与阿秀去后院。
阿秀心虚地叫住他“世子。”
魏澜回头。
阿秀垂着睫毛,双手不安地攥着帕子“世子,我,我这几日不方便,您叫梅雪她们伺候您吧。”
魏澜懂了,她白折腾几晚,没怀上。
怪不得傍晚过来时就闷闷不乐的,怪不得素来胆小本分的她朝薛氏母女发了火。
“今晚除夕,所有丈夫都会宿在正妻房中。”
原来还有这个规矩,见魏澜继续往前走,阿秀忙跟了上去。
临睡前,阿秀换了一条干净的月事带,到了床上她又往身下铺了一张暗红色的小被子,襁褓大小,以免睡梦中弄脏床铺。
魏澜平躺着,看她忙碌。
等阿秀躺下了,魏澜嘲弄道“看来你那两个办法并不灵验。”
阿秀抿嘴。
胆大胆小是分人的,在魏澜面前,她可能一辈子都胆大不起来,所以被魏澜讽刺,阿秀只是偷偷生闷气,没种去怼他。
魏澜翻个身,抱住她亲。
阿秀急了“世子,我现在不方便。”
魏澜抓住她举起来的小手,按下去道“我知道。”
但他还是亲了阿秀很久,亲完嘴又亲脖子,亲得阿秀全身软绵绵的,自己都遗憾为何要来月事。
“我没怀上,您不失望吗”
世子爷还挺有兴致,阿秀攥着他的头发,疑惑之下问了出来。
魏澜抬起头,薄唇来到她嘴角。
阿秀习惯地想要接着,魏澜却没有亲下来,弄得她怪羞的,尴尬地往一边扭头。
魏澜捏过她的下巴,拇指按住她嘴唇道“月事只耽误六天,怀孕要耽误十个月,你真怀上,我才要失望。”
阿秀被他的言论惊到了“可,可您不着急生个嫡子吗”
魏澜一边亲她的侧颈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早晚都会有,急什么”
阿秀飘飘然的,一飘就说出了大实话“明天您就二十五了”
魏澜皱眉“二十五很老”
这话冷飕飕的,阿秀一下子就不飘了。
“不,不老。”阿秀缩缩脖子,小声弥补道,“世子年轻力壮,是,是我自己着急。”
魏澜冷笑“你急什么”
阿秀额头的汗都在往下滴了,大眼睛左转转右转转,绞尽脑汁道“我,我怕自己一直怀不上,现在您觉得我新鲜才在我房里睡得多,过两年您腻味了,就不喜欢过来了。”
这也不算假话,阿秀很有自知之明,她除了这身子比四美丰腴,其他美貌、才艺、功夫全输,魏澜喜欢的可不就是她的身子,但身子就像红烧肉,再喜欢都有吃腻的那一天。
魏澜很长时间都没开口。
后来,他翻下去,平躺着道“就算腻味了,我也会给你一个孩子。”
阿秀睁大了眼睛,什么意思,世子爷还能控制给不给她孩子
魏澜的重点在后面“在我腻味之前,你少瞎折腾。”
阿秀听了,更加肯定了
世子爷贪那个,故意不给她孩子,所以才说她主动翻身或是举腿抬腰是瞎折腾
早知如此,阿秀才不傻乎乎折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