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口站着的阮乔,女人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小阮,你,你回来了”
阮家环境并不好,整个屋子又小又破旧,只有三间屋子,两间是卧室,一间是主屋。
女儿回来让阮母格外地开心,阮乔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遭遇,阮母便帮她整理好房间让她休息。
房间其实是早就整理好了的,阮母替她把被子从柜子里拿出来“真没想到你能回来,我,我真是太高兴了。你快休息吧,明早上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鸡蛋粥。”
阮乔点点头,阮母这才絮絮叨叨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阮乔一个人好好休息。
刚才进屋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进大门左边放着一个柜子,上面点着香烛,放着贡品。
柜子上面挂着一个男人的遗照,五官严肃凶狠,直直地盯着屋子里阴暗的某处角落。
看到这个系统口中嗜酒、残暴又迷信的老爹早已领了便当,阮乔放下心来。
她躺在床上,月光从窗子照进来,显得静谧温柔。
直播间里又在问这一场会不会有云吞席卷。
阮乔原本没打算理会,谁知道弹幕竟然吵了起来。
一拨人觉得自己轻轻松松的看游戏,最讨厌在直播间看到刷别人名字,影响自己观感不说还遮挡了正常的吐槽弹幕,另一波人显然是云粉或者c粉,被怼之后火气也大了起来。
两拨人战得越发火热。
直播间已经有三千人了,还有很多路人茫然地看着忽然火气大起来的弹幕不知所措。
别说是三千人的直播间,以往万人的直播比赛她也没少开。
遇到这样的情况,很多主播都直接关闭弹幕,等过一段时间在打开,里面也吵得差不多了。
阮乔就属于比较另类的一方。
这样的情况她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次,已经练出了经验,轻飘飘几句话就改变了直播间的局势。
“云吞席卷对,他也在这场比赛里。”阮乔坐起身来,她这一句话一出口,c粉马上就开始了撒花胜利模式,“但是我要解释一下,我和他是好友没错,但一起排游戏也是看运气的,大家都有和好朋友一起玩游戏的时候吧有时候的确是喜欢单机没有错,但更多时候和自己的朋友一起玩喜欢的游戏,那种心情才是最快乐的。”
“我很高兴能遇到你们,每一场游戏我都能看到熟悉的id,就像你们喜欢看我玩游戏一样,我也喜欢玩游戏,喜欢和你们一起玩游戏,所以每次我都开着直播间和弹幕。当然,我还喜欢和朋友一起。”
“在别人的直播间里刷另一个人的名字确实是不太友好的事情,但是馄饨是我的朋友呀,所以我不会介意。”阮乔又抛出另一个话题“我倒是要拜托大家帮我注意一下线索,寻找一下失联少年什么的,馄饨这次的空降地点和我不太一样,都这么久了还没有找到我的队友,我也很着急。”
弹幕江云归呜呜呜呜老婆小天使
弹幕昭白天使没错了
弹幕紫舞幽雪云神是你的好友,哈哈哈哈我差点都信了
弹幕十里长亭都快给说哭了qaq
弹幕恋恋好好好我们不吵
打赏进阶萌物卷粉打赏地雷1
弹幕卷粉有没有崽崽我都会看的啦
眼见直播间的弹幕稳定下来,阮乔笑了笑,小巧的鼻子上一双眼睛像是含着月光,随着眼角的笑意荡漾出一圈圈涟漪。
有时候光是看弹幕,她也能感受到大家的关心。
樱唇无声地张开,轻声笑了一下,半晌,她才道“这一次的比赛很复杂,明天还要到处找线索,我也和大家一样想尽快找到队友的。”
弹幕烛九阴对的,游戏才是重点
弹幕南淮什么游戏啊,现在不是应该专心舔颜吗老婆真好看呜呜呜呜呜呜呜
弹幕转念好看哭1
表白完她之后,弹幕也开始了认真的讨论。
弹幕描墨现在毫无头绪,线索太少了
弹幕遇莹所以云神会降落在哪里
弹幕黑芝麻馅小系统我有个大胆的想法那个太阳之子不会就是
弹幕长渊啊啊啊千万别,太羞耻了住口
原本她就是问了一句,没想到弹幕的脑洞简直令人惊奇。
弹幕云销雨霁可能降落在花轿里也不一定
弹幕妖妖有可能哎,不会在女鬼的花轿里吧
弹幕临安说新娘的是魔鬼吗哈哈哈,我觉得是那个沈家土豪富二代吧,青梅竹马什么的
弹幕小池渔不可能,那个青梅竹马不是还有个什么他的“公主”吗,不能接受e
弹幕王啊虞别猜了,馄饨是公主。
弹幕微浅云神要是鬼新娘,大家很明显团灭预定了,公主我投一票
弹幕温如故搓手手,我觉得新娘没跑了嘿嘿嘿
公主党、新娘党和青梅竹马三分天下。
阮乔也被弹幕里的脑洞逗笑了,但明天沈家的确是必须要去的第一个地方,她的剧情任务要求自己必须想办法传递出车祸求救信息。
夜深了,看着窗外的明月,阮乔深呼一口气,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按理来说在游戏里是很少做梦的,除非这个副本本身加强了梦境的作用,又或者入睡之前玩家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
她一个人走在烟雾缭绕的夜间树林里,四周有乌鸦在发出嘶哑的鸣叫。
脚下的路辨不清方向,四周隐隐绰绰的不知是枯树的影子,还是山间魑魅魍魉的陷阱。
终于,前面出现了一片开阔的空地。
四周是幽蓝色的烟雾,从空地中央的花轿一直延伸到她的脚下。
这个花轿显得并不豪华,甚至有些简单,但该有的东西都有。暗红的轿布上绣着丹凤朝阳和百子图,隐约可以看见上面的金线和银线。
左右两边长长的轿杆伸长出来,像是对她张开了怀抱。
荒山野岭,空寂无人的深夜里,一顶孤零零的大红花轿。
阮乔的脚开始不受自己控制地往前走。
在离娇子只有半米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吹过来的冷风吹开了娇帘。
阮乔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感觉自己身后一阵风和巨大的力气将她推进了花轿里。
她落在轿子里那人的身上,却觉得对方好似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娇弱。
甚至身形还有些高大,她一进花轿,就落在了那人的怀抱里。
阮乔抬头,入目是好看的下巴,挺鼻薄唇,长眸幽深。
那人的长发落在她手背上,痒痒的。
大红的喜服非但不显得俗气,反而衬着他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显现出一种病态的柔弱美,繁重的礼服缠住劲瘦的腰身,腰间一圈白线绣云镶玉腰带,落得整个人气质如玉。漆黑的发丝从肩头落下,一直垂到她的肩上、手上。
他举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同样苍白的指尖落在她的脸上,细细描绘着她的五官。
指腹划过眼角,
划过鼻梁,划过唇边。
最后,钳住她的下巴。
他缓缓低下头,原本漆黑的双瞳闪着微弱的血光,目光落在怀里的少女脸上。
半晌,才俯下身
“呼”阮乔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晨光从窗户照进房间,她整个人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之前做了个什么梦来着
好像,梦里有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