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笑了笑,没有回答中原中也的这句话,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能够在短短一年时间里成长为优秀的首领,一个月内压下意大利内黑手党的反对声而拔除所有黑色交易,直到现在稳坐于所有黑手党之上,并被尊称为教父那位沢田君可是比你看到的要心狠手辣许多哦。”
中原中也一怔。
“要是沢田君不想让一个人活着的话,那日本境内这个人的存在就已经被抹除了嘛。”
“小千里之所以到现在平安无事,就代表着沢田君明明对我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却完全没有行动呢。不,更准确地说,是无所谓吧即使自己的行踪被人知道也对最终的结果没有任何影响。真是自大得让人讨厌啊。”
在谈到难得有趣又棘手的敌人的时候,太宰治索性连脸上虚伪的笑意都省去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因为小千里和那位的逝去的一个故人很像,所以,沢田君是怎么样都不会伤害小千里的呢。”
“啊真想知道要是让沢田君在保护小千里和保护彭格列里选一个的话,会是怎么样的结果呢。”
中原中也皱起了眉头,声音略有些低沉:“喂,你这家伙”
“不要这么严肃嘛,中也。”太宰治笑起来,眸底倒映出远处站起身来往酒吧后门走的任务目标,“只是个玩笑而已,我可不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更何况,我可不想被那个矢量操纵找上门来哦。”
黑发少年抬脚越过人群向后门走去,中原中也自然紧随其后。
吱呀一声打开又合上的生锈了的铁门隔绝可酒吧内喧哗的声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的垃圾桶旁酒瓶滚动,惊走了啃食着臭肉的几只老鼠。
在携枪的两波人微滞的目光注视下,太宰治笑眯眯地抬起手来亲切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哟。”
相比起太宰治,巷子里的两波人就显得惊慌许多了。带头的黑衣人收回了即将递出的手提箱,连着他的部下一起后退了几步,举枪对着太宰治和与他交易的“伙伴”,“吉原你这家伙,不是说在学园都市里交易最安全吗等等,这家伙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吧可恶,你居然敢出卖我们。”
“哈你他妈举着枪对着谁呢我们上次还截了港口黑手党的货,这些家伙恨我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和我们合作”
太宰治完全没有被两波人举着枪对着脑袋的自觉,甚至还鼓了鼓掌,“是是,看来你们都很有自知之明嘛,趁着大家都还没有被麻烦的警备员发现,不如和我们一起回港口黑手党吧。”
回答太宰治的是起此彼伏的枪声。
虽然脱膛而出的子弹并没有像他们期待的那样射穿太宰治的头颅。
中原中也烦躁地“嘁”了一声,戴着手套的手从口袋中伸出。少年的手微微抬起,五指纤长又优美,唇角扯开肆意又嚣张的笑,“害得我失去了一个晚上的休息时间你们这些家伙,做好被重力碾碎的觉悟了吗”
停滞了的子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拐了弯,从举着枪的男人们身后射出,浓郁的鲜血的气息一时之间充斥了整条小巷。
幸存的男人们很快就认出了“港黑的重力使”。带头的男人索性扔下了手中的手提箱,一把将自己的手下往中原中也那里推去。
赭发少年踹开对方的动作干净利落,只是两波人带头的两个男人很快便消失在了视野里。
中原中也不悦地抿了抿唇角,扶了扶帽檐率先迈开了脚步,“兵分两路”
太宰治一边小孩子气地拉长了语调抱怨道“真麻烦啊”,一边向中原中也的反方向追去。
中原中也脚部稍一用力,身影便跃上了半空之中。穿梭在屋顶上的赭发少年很快地便追上了逃窜的一人,他一脚踩住想抬起头来的男人的脑袋,而对方就像是被千斤巨石压住了一样,整个人陷进了水泥地里。
赭发少年收回了脚,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沾上灰尘的皮靴,连眉梢都带上了嫌弃。
而就在这时,少年的脚尖一转,中原中也转过身去,一脚踹进了身后的水泥墙里,霎时间破碎的石子飞溅。
“真是烦死人了,居然还妄想偷袭”
中原中也的话哽在了喉口,在他抬起的脚旁,立着一道人影。
这人不是别人,恰好中原中也认识。
中原中也收回了脚,开始庆幸自己刚才只是想暂且先威胁一下对方,而不是直接一脚踢飞。
他有些头痛地按住了太阳穴,对上面前少女惊愕的表情。
“为什么这么晚了会在这里啊”
“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