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院子里说着话逗着蒲月,老太太房里的侍女过来让姜杏之晚上去正院用膳。
姜杏之应下。
“今儿是什么日子吗?”姜杏之疑惑地问道。
每逢初一或者十五亦或者过节,她们才会在老太太院子里用膳。
“没听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香净仔细想了想,在脑中过了一遍府上主子们的生辰最后摇摇头。
猜不到,只能晚上去了才知道。
姜杏之算着时辰,在傍晚的时分去了寿安堂。
在门口恰好碰到了姜桃桃和大夫人。
“大伯母,五姐姐。”姜杏之软声问安。
大夫人笑呵呵地点点头,进了院门。
姜桃桃落了大夫人一步,扯过姜杏之挽着她的臂弯说悄悄话。
姜桃桃小声说:“是老太太的侄子过来了。”
“不是说还要过几天才能到吗?”姜杏之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姜老太太的侄孙王含郊来京备考,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
她记得是个稳重的人,三年前中了举人后并未下场参加会试,而是回家又读了两年书,等着和今年秋闱后的举子一同参加会试。
不过她不记得他有没有考中了,前世自己很少关心府里发生的事情。
“提前到了呗,”姜桃桃不在意地说,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听我娘亲说,老太太还准备给他说个亲事呢!”
姜杏之眨巴眨巴眼睛:“哦!”
“缺心眼儿,你就不怕老太太把你说给他!”姜桃桃笑骂道。
“不会的。”姜杏之笃定道,前世不曾发生这样的事。
再说老太太不喜欢她,怎么会把她嫁给她的侄孙呢!
姜桃桃哼了一声:“你瞧着吧!”
进屋后,就见老太太身旁坐着一位相貌白净的年轻男子,连一向受老太太喜爱的姜月桐都让了位。
姜含之上辈子见过他,并不好奇。
两人与王含郊见过礼后,便坐到一旁,安安静静当个花瓶。
姜老太太余光打量着她们二人,心思浮动。
姜老太太是高嫁,只是通州普通官宦人家出身,祖上出过一个散州通判。
但她有个好父亲,她父亲曾无意中救过西宁侯府的老侯爷,许下两家之好,这才结了亲,早年间她也在扶持娘家,奈何王氏族中无人才可用,兄侄皆是庸碌之辈,只会伸手要钱,是个填不完的大窟窿,她便淡了心思。
结果到了侄孙这一辈,竟然出了个王含郊,不过二十就中了举人。
老太太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出身了,打定主意为王含郊谋个好前程。
如今家中适龄的女儿就这两个,五丫头是侯府嫡女,又有个显赫的外家,自然是上上人选。
姜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借此看了大夫人一眼。
大夫人心里一咯噔,面上笑容不变。
这时院子里又有一阵吵嚷,王含郊下意识地看去,只见进来了四位着华袍带玉簪的男子,皆是二十左右的俊朗男子,面若玉冠,身姿疏朗。
与他们相比,自己仿佛太过寒酸,王含郊眼里闪过羡慕。
“孙儿见过祖母。”
姜老太太叫起,问了他们几句功课。
大夫人攥紧手里的绢帕上前道:“几个哥儿也回来了,看时辰正好,老太太起身去用膳吧!”
姜老太太弯唇应好:“郊哥儿扶着我。”
王含郊听到姜老太太的声音紧绷的背脊一僵,忙起身扶她:“姑祖母小心。”
他扶着老太太走在前头,耳朵里尽是身后几位哥儿姐儿的说笑声。
“五妹妹今儿这裙子好看。”不知道是哪一位表弟的声音。
“这当然,是云秀阁新来的一位绣娘所制,她本事大着呢,光这件裙子就要二十银呢!”少女声音娇俏。
“不错,不错,等明儿也让母亲替我去做一件。”
姜桃桃刺道:“我都听说前日陈大人去太学讲学,你被训斥了,母亲正恼着呢!才不会帮你置办新衣服。”
陈大人?
估计便是陈相公了,王含郊想起自己家中境况,再念这些年他自学苦读的情形,一时辨不清心里的滋味。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位表弟一脸不在乎地抱怨着陈相公的严苛。
王含郊对他的话感到一丝愤懑,若他能得陈相公指导,定会好好珍惜。
“六妹妹我下了太学,瞧见太学门口有卖兔子的,你不是养了只猫吗?要不我再送你个兔子?”
姜杏之温声对着姜博容道谢:“谢谢大哥哥,我养一只猫就够忙的了,实在分不出经历在养只兔子了。”
下午看的那只猫估计就是六姑娘养的了吧,王含郊想着。
姜月桐走到王含郊身旁,轻声细语地说道:“夜里灯光暗淡,表哥看着脚下,仔细扶着祖母。”
王含郊不敢再听身后的说笑声,连连点头,耳根泛红。
姜月桐见他如此,得意地笑了笑。,,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