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十五从垂花门里面拐出来喊了一声。
果儿回头,脸上带着求救的神情“十五姐姐。”
她不过是在花园中看见蒲月,逗了两下,没想到遇上了邵小舅爷,听说这位小舅爷有些凶冷,蒲月可别出什么事。
十五这才看到邵介和被他提着的蒲月,先行了一礼,才开口要猫“邵小舅爷,我来找我们姑娘的猫,就是你手中的那只。”
邵介此时已经恢复到以往冷酷稳重,松开蒲月,蒲月飞快地跑向十五,躲在她身后。
十五朝邵介行礼告退,转身弯腰抱起十五,往回走,果儿也赶紧回了厨房。
这时邵介的侍从追了上来“公子怎么走得这么快”
邵介没有回话,只看十五的背影,观察她走路的姿态和脚步,常年习武之人的习惯,他自然清楚,回想这只猫和姜杏之身边两个侍女到来的日子,再联想到玉霞观与岱宗观的位置,邵介心底微涩,一切迷雾都被拨开“是我晚了。”
侍从不知何意“公子”
“回吧”邵介摇头,落下一句。
“公子不去找三姑奶奶说话了三姑奶奶还不知道你回来了,来都来了去报个平安也好。”侍从问道。
大夫人是邵介的三姐,邵家人都称其三姑奶奶。
邵介手指一抬“你替我去吧”
乌云散开,温淡的阳光洒在墙上,他恍惚地明白一切都已经迟了。
侍从莫名觉得邵介的背影格外落寞。
十五抱着蒲月回到鹿鸣院,先在院中帮她剪了指甲,擦干净猫爪,才带她进了屋,屋内新铺了地衣,蒲月喜欢挠东西,被她抓坏了可不好。
冬日的午后,日头昏淡,姜杏之躺在床榻上午憩,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白皙的面颊上投下两片小小的阴影。
蒲月扒着床沿,爬上去,熟练地找到自己的位置,窝在姜杏之颈窝旁,摇着尾巴。
绒绒的长毛的蹭着面颊和脖子,挠得姜杏之痒痒,嘤咛一声,眼睛眯开一条缝,看见蒲月漂亮的猫脸,手掌满足地在她身上揉了揉,刚睡醒,声音酥软“蒲月,你好漂亮哇”
“自从蒲月瘦下来之后,姑娘每天都要夸一句。”坐在不远处叫初一做针线活的阿渔嘀咕道。
“哪有以前也每天都夸的”姜杏之小声反驳,但声音很没有底气,说完捂住蒲月的耳朵,“阿渔姐姐在胡说,我们蒲月不要听。”
蒲月配合地叫了一声“喵”
赖了一会儿床,姜杏之才爬起来,看着新铺的黛绿色地衣还有些不习惯。
“先前那地衣也还好好的呢要不是姑娘的笔掉在上头,染了一大块的墨汁,能用到初春再换。”阿渔看姜杏之盯着地衣瞧,说道。
初一说道;“换了新地衣,都像是换了一个新屋子。”
“也和新屋子差不多了,屋内的摆件陈设也都是新换的,”说起这个阿渔又忍不住道,“我今儿才知道,库房的那些婆子们动作原来也能这么快的,不到半日就换好了,以前碎个茶盏,找她们领,都得搪塞几天。”
姜杏之笑了一声,随意往身上披了个小袄,趿拉着绣鞋,裙摆下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姜杏之站在她们面前弯腰看着她们绣花。
睡前她的乌发被编成一根长辫垂在脑后,睡觉时被她蹭得松散,几缕发丝飘落,长辫随着她的动作垂在胸前。
初一看了她一眼,觉得她们姑娘不施粉黛,云鬓松散,慵懒随性的样子也好看。
姜杏之看着初一手中的绣绷“初一你学得好快啊”
初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姜杏之坐在她们身旁,拿起丝线。
她先前因为作画,不爱留长指甲,但过年时为了涂蔻丹好看,便留了一小节指甲,到现在也没有再剪去,如今正好来帮她们劈线了。
“姑娘你去作画吧,这些活计哪能让你做,”阿渔不由分说地拿走她手里的丝线。
姜杏之抿抿唇,她暂时不想碰画笔,也不想作画。
阿渔不肯她做事,她百无聊赖地将十指摆到眼前,看
看形状修剪得漂亮的指甲盖上还有未褪去的蔻丹,弯起指节在空中挠了挠,这样长的指甲挠人也一定很疼吧
这般想着,她忽然有些心疼道长,也不知他身上有没有被她抓破。
道长该不会以为自己是因为没有禁住诱惑,没有画成画,在故意报复他吧
当夜,陆修元沐浴完从浴汤中出来,可以看到他白皙紧实的后背留有一道道可怖的红痕。
陆修元若无其事地擦干水珠,穿好衣裳,出了净房坐在书案后,这才有空闲看今日傅坤送上来的册子,执笔在册子上圈出几个人名,交给吴提。
作者有话要说喵喵喵,今天的杏杏是只小野猫
感谢在2020052823:46:032020052908:25: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z不爱生气、张张张张娉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g张守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