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没搭理冯景觅。
她脱下外套去洗澡,黑色的性感内内露出来。
冯景觅盯着她看了几眼,话锋一转,“改天我也去买个这种款,穿上大气,x感,不过我胸前多了几两肉,总怕这么穿肥腻。”
“”
林文送她一个白眼。
胸大了不起
晚上两个人并肩躺着,棉被盖到腋下,冯景觅望着天花板发呆,正要睡过去,被林文推了一下。
“我以前说过,你跟岑总不合适,可你那个时候迷恋他迷恋的不要不要的,现在意识到不合适的地方有多少了吗”
冯景觅眨了眨眼睛,“后悔没听你的。”
林文叹了口气,“现在后悔也不晚。”
“可他得到了我的初夜,”冯景觅幽幽叹了口气,“我好吃亏。”
林文不仅不安慰,还无情打击她,“他不仅得到了你的初夜,还得到你的很多夜。”
“是啊。”想起过往冯景觅悔的肠子都青了。
最可气的一点是,冯景觅的第一次发生在酒店,峄市的高档酒店。
当时冯景觅母亲的忌日刚过去一天,她心情很差,在家里跟舅妈还有李若青发生了口角,赌气跑出来。
晚上十点半打电话找岑旭,可惜岑旭那个时候并不在市内,冯景觅没地方去,就把车子开到景区,一排大柳树下面的停车位那儿等他等了两个小时。
期间睡着了,脖子上还被蚊子咬了好几个红点。
岑旭赶回来的时候,是凌晨一点,他要送冯景觅回去,因为冯景觅当时在李家本来就很难立足,如果随便夜不归宿,在得罪舅妈和李若青的情况下,对她没什么好处。
冯景觅就是不想回到那个让她压抑的地方。
主动提出去酒店住一夜。
岑旭带着她在市里兜兜转转,拗不过她,凌晨两点半才带她去开房。
偏偏他回来的急,别说身份证件,就连驾照都丢在另一个车里。
冯景觅只好自己去开房。
大几百的房费自己掏。
然后还被他睡了。
关键是,第一次爱之初体验,感受并不好。
大半夜的,又鸡肋又仓促。
最重要的是,第一次总是避免不了磕磕绊绊。
冯景觅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朋友就对她说过这么一句话,冯景觅觉得很有道理,所以记忆深刻,“跟男人相处的时候,有些钱可以出,有些钱不可以出,就像开房,如果出钱未免显得廉价,显得太主动。”
冯景觅很懊恼。
现在想想,仍旧懊恼。
岑旭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几百块钱根本不会放眼里,自然也想不到把开房的钱打给她。
他是真想不到,而不是抠门。
而且她认为,他身边一定不乏那种,主动开房主动献身,而岑旭压根看不上的女人。
不过那个时候觉得第一次感受不好,如今想了想,其实也还好,岑旭在床上,并不是那种闷不吭声,不懂情趣的男人。
他特别会用文雅的词语,说些让人受不了的低俗话。
总之遇到他以后,冯景觅再看某些片子,都觉得特别乏味。
当然她也是某次在国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那个时候她就隐隐担心,一上来就体会了岑旭这种高级的男人,以后再跟别人在一起,会不会索然无味
虽然说她在那个方面并不是特别强烈,但每次被岑旭带着,体验感也是蛮不错的。
冯景觅慢悠悠打哈欠。
她沉默这么久,林文以为她睡过去了,没想到还醒着,措辞一番,又说
“其实岑总更多的是吃醋了,只不过这种年龄的男人,对待感情比较内敛,说白了就是装腔作势,就算发泄不满,也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啊”
冯景觅睁开酸涩的眼皮子,眨了眨。
“你说他吃醋不是教训人上瘾我都觉得他应该去教书。”
冯景觅换了个姿势,转过来身。
林文看她,“你不是说,岑旭的爸爸以前是教师”
冯景觅点头,“是啊,以前是老师,后来转行经商,岑旭以前提过好几次,所以家风比较严格。再加上,他们岑家往上追溯,这个姓氏在峄市属于名门望族所以规矩不是一般的多。”
林文不提冯景觅差点忘了。
冯景觅平常生活中是个很随意的性子,说话做事,全凭个人喜好,活的很自我。
而岑旭却活的很精致。
当初一开始,岑旭曾说,他就喜欢冯景觅这个疯劲儿,没经过社会的荼毒。
可是后来冯景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时候,在岑旭眼中就变了一个味道,他开始规矩她,比如不让去夜店,不让泡吧。
因为他知道的多,懂得多,那些阴暗的内幕,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冯景觅也不是叛逆不听话,就是很质疑有些事的真实性。
岑旭回到家已经是下半夜,他等冯景觅上了林文的车子,一个人在公园抽了一颗香烟,等身上的味道都散去,才驱车回家。
有些疲倦,这边距离岑家比较近,所以没回自己的居所。
拧开房门,动静并不大,正好碰到夜里起来上卫生间的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