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狭雾山上空,盘旋的乌鸦发出了沙哑的叫声。
寒霜凝结在枯黄的草皮表面,站在木屋前的鳞泷左近次伸出了手接住了拍着翅膀的乌鸦,嘴中呼出一片朦胧的白雾。
乌鸦嘎嘎地叫着,因为穿越风雪而有些湿润的翅膀胡乱地拍打了几下,然后才稳稳站住,露出了爪子上绑着的信纸。
这只乌鸦是专门用于鳞泷与绯村刃交流剑术的信使,而它此番就是带回了绯村刃一部分的消息。
因为特殊原因,我停留在家的时间需要延长,所以明年初的最终选拔将会无法参加,勿念——绯村刃。
“这样吗?”也好
说完,老人驻足在木屋口良久,目光穿过黑红色的天狗面具看向狭雾山的山顶,像是想要看清楚正在努力突破陷阱下山的义勇与锖兔。
苍老的手捻着薄薄的信纸,淡蓝色浪花羽织的袖口在冷风中飞扬,鳞泷吐出淡白色的雾气喃喃道:
“这样按照时间来算,那三个孩子应该正好一起去参加下半年的选拔。”
另一边,可能是因为气候不同,比起狭雾山的白霜,灶门家外已是雪花飞舞,地面与树枝上更是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尽管外面的世界已经银装素裹,但是灶门家小小的木屋内却是热闹非凡,因为今年是大年初一啊,是祭拜火神的日子。
“哈哈哈!”
穿着厚厚棉衣的两只小团子发出了脆脆的笑声,小炭治郎手中拿着榊,脸上露出了大大笑容。
而绯村刃抱着的小祢豆子则摇着拨浪鼓在那里拍着手,粉色的眸子中包含儿着童最为纯真的快乐。
餐桌旁,有些瘦削的炭十郎穿着祭拜火神的法披,眉眼间是尽是温柔地看着玩闹的孩子们,整个人更是以往难得一见的精神焕发。
这种焕发不仅仅是因为这几天绯村刃为他输入生命力的缘故,更多的还是对这种生活发自内心地感到幸福。
“都准备好了,祭拜可以开始了。”忙碌的葵枝来到炭十郎的身后,眼睑低垂看着自己的丈夫,语气是那样的温柔。
“嗯~”
火红的法披袖口随着炭十郎的起身而微微晃动,他拿起祭拜所需的物品走出了房屋,来到了庭院前。
此时,庭院中央的积雪已经被葵枝扫开,而其周边更有围成圈的火把在熊熊燃烧。
葵枝左手抱着祢豆子,右手拉着炭十郎远远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而绯村刃也乖巧地站在其身边,静默不语,因为他从灶门一家人的神态与举止中感受到了祭祀的肃穆。
空中还有稀疏的雪花在飘落,寒风阵阵呼啸,祭祀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开始了。
“叮铃!”
铃铛伴随着舞动的身影响起,流畅的舞姿没有被恶劣的气候所影响,火红的法披在这片空地上与燃烧的火把融合在了一起。
身后的单马尾随着凛冽的寒风舞动,呼吸造成的白雾在弥漫在绯村刃眼前,但这却遮掩不了炭十郎惊艳的舞姿。
这种舞姿并无一丝柔美,反而更像火焰般的战舞,那是冬日的阳光,更是自岩浆中浴火而生的火鸟。
身体瘦削的炭十郎赤着足在冰冷的土地上舞动,这明明是该让人感到十分寒冷的一幕,但那起舞的身影却让人感受到了熊熊燃烧的烈火。
“炭治郎,你看那是爸爸的神乐哦!”
一旁的葵枝低着头对自己的长子温柔道,而因为寒风冷得瑟瑟发抖的小炭治郎却看着自己父亲的舞姿,眼中一片懵懂。
炭治郎还小,所以他只觉得父亲真厉害,居然能在那么冷的天气里跳舞。
但绯村刃不同,他眼神近乎着迷地看着炭十郎的舞蹈,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不仅是神乐舞,同时还包含着炭十郎对呼吸法与剑术的理解。
而且,比起普通人,现在的炭十郎叔叔更像是火神啊!
眼中映入了炭十郎恍若全身都在燃烧的舞姿,那一刻他的身影仿佛与火神融为了一体,被震撼到了的绯村刃在心中喃喃道。
“真的很美啊!”虽然身处寒风中,但绯村刃却不自觉地微笑起来,心中更是一片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