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泡泡随着搓动的手开始在发根蔓延,最后甚至延伸到了义勇那光洁的额头上,看到这一幕的绯村刃下意识用手指把那些泡沫刮下来,却又一次在无意中对上了义勇睁着的双眼。
真是太犯规了,每次都用那双眼睛说话。
感觉自己被对方死死拿捏住的绯村刃内心抱怨了几句,动作小心地把泡沫刮下来的同时,嘴上还有些别扭地说道:
“把眼睛闭上,待会小心我舀水冲洗的时候把水弄到你眼睛里。”
“哗啦啦!”
义勇乖乖把眼睛闭上了,只留耳边的水声与轻柔的触感在告诉他,此时为他洗头的是自己一直爱慕的阿刃,心中的欢喜就像泡泡一样鼓起吹破。
水换了几遍后,绯村刃就用干净的毛巾把义勇的头发包裹了起来,随后在他的肩膀上推了一把示意对方可以起来了。
义勇坐起了身,但却没有立刻睁开眼,反而用手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注意到这一点的绯村刃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一边语气担忧地问着,另一边皱着眉凑上前去伸手想要扒拉一下,看看义勇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刚刚都让你闭上…”
抱怨的话音还未落下,绯村刃伸出的手腕就被抓住了,眼睛撞上了义勇那片刚刚睁开的大海中,身体也被拉扯得更加凑近了些。
双方的鼻息都喷洒在对面的肌肤上,故意这么做的义勇感觉自己的心脏如同擂鼓一样在跳动,眼睛贪婪着注视着绯村刃那呆愣无措的脸庞,随后一咬牙紧抿着嘴唇想要凑上去。
看着义勇深蓝色眸子中汹涌的感情,没想到义勇会来这么一出的绯村刃也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僵在原地,呼吸都似乎要停顿了。
“哥哥,他们是在干什么?”
突然响起的青涩少年声音打破了房间内原本暧昧的气氛,这也让差点被义勇蛊惑了的绯村刃一个激灵,以极快的速度往后退了几步。
明明差点就要成功了…
看着抽身离去的绯村刃,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主动的义勇眼中满是遗憾,同时面无表情中带着些许幽怨地把目光投向门口。
那是一对难辨雌雄的双生子,他们都梳着长长的双马尾发梢也带着薄荷绿,刚刚说话的孩子还指着义勇所在的方向脸上满是纯真。
“看什么看!”
或许是义勇面无表情的样子太让人感觉有压力,被叫哥哥的男孩把自己的弟弟(妹妹?)拉到身后,随后语气有些刻薄地指责道:
“是你们大白天地在房间里干龌龊事的,可不能怪我和弟弟无一郎撞破!”
什么鬼,哪里龌龊了?!
脸上还带着些许红晕,绯村刃嘴角一抽满脸黑线地想要回怼,但在看到那个名为无一郎满脸单纯的孩子后突然说不出口了。
莫名感觉自己带坏小孩…
“哥哥,我们还是快点回病房吧。”
薄荷绿的眼睛中满是对自家各个身体的担忧,无一郎拉了拉哥哥的衣袖小声催促道,但作为哥哥的有一郎却想起那些苦涩的药物后身体一抖,嘴硬着说道:
“我才不回去,谁知道这个鬼杀队为我疗伤是不是某种怀柔政策。”
这两个孩子不是鬼杀队的人?
轻轻挑了挑眉,绯村刃眼中带了一丝好奇,他想要问清楚原因,但刚刚赶过来穿着桃红色碎花的真菰却抢先一步说道:
“我先不说鬼杀队到底能对你们两个孩子有什么企图,但至少现在,被恶鬼打伤的有一郎先生你是被鬼杀队救下送到这里的。”
被真菰回怼的有一郎脸一黑想要说些什么,然而真菰却把手中装有药剂的盘子推了过去,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微笑说道:
“而且,我想你该吃药了,明明是被鬼杀队救下却还嘴硬的时透有一郎先生。”
“……”
没想到真菰这样一个娇小可爱的女生,怼起人来居然这么厉害!
眼里有着惊叹,忍着笑意的绯村刃目光一转对上了目光有些幽怨的义勇,随后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僵住了。
头上裹着毛巾的义勇此时正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深蓝色的眼中满是控诉,这让绯村刃差点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刚刚自己是不是太忽视义勇了?
顺着错误的思路,又一次被义勇深蓝色眼睛蛊惑的绯村刃迷糊地想道,随后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瞪了一眼义勇。
不对啊,明明是义勇刚刚差点把我整个人都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