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宽大而修长,还一路伸进被子里,还带着一阵温温的水汽。
那只宽大的手掌绕过江昔的肌肤,直直落在她的发丝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
“荀、荀祺——”
荀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发丝,但手掌前进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指腹熟稔的摸上她的耳垂。
江昔那只被细软发丝遮盖住的小巧耳垂。
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荀祺拉开了,把被子里藏的那只小饭团都露了出来。
与此同时,屋内的灯悄无声息暗下。
那是江昔设置的睡觉时间到了,灯光都会自动关闭。
可是漆黑的四周,却莫名增添了一丝氛围。
江昔感觉气氛好像更暧昧了!
江昔连忙开口,“荀祺!”
必须得说点什么了!
这样下去,还了得?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黑暗中,她的耳垂就被人摸了摸。
烟嗓在耳边传来,“不想做吗?”
嘤!
江昔感觉自己真的是很艰难在抵挡敌人攻势。
“我,我困了!”
江昔说的是实话,她真的有点困,眼皮都感觉在打架,
可是因为这样,对狗男人的免疫力也更加下降。
江昔是真的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被荀祺成功进攻了。
可是她也猜对了一点。
她说不要,荀祺是不会真的强迫着她来。
屋内一片静谧,床边的那人半响都没有了动静,江昔拉了拉被子说道,“我睡觉了。”话音刚落,江昔还没来得及翻身,黑暗中荀祺散发着水汽的身体就靠了过来。
“亲一下再睡。”
他的声音很近很近,甚至还补充说道,“晚安吻。”
不给江昔回答的时间,敌人就霸道的展开了攻势。
“唔——”江昔下意识的想要挣扎,然而,敌人已经成功攻入了城门,抵入她的上颚,一点点的把领地都吞为己有。
这才不是晚安吻。
江昔心里忍不住吐槽道,谁家的晚安吻会这么激烈,还这么——
“荀祺……”
江昔两只小手紧捏被单,可是不给她机会说话,男人的双手就覆盖了上来,明明平时温度都低低的,可是此时却滚烫的要命。
那是在浴室染上的水汽。
江昔的脑海里没忍住回想起男人站在花洒下的画面。
她愣神的这个时候,两只小手就被男人架在了脖子上,环绕着他的脖颈,一个看上去极其亲密的姿势,江昔才不要这个姿势,她正准备收回,可是荀祺却掐着腰,攻势凶猛的将吻加深。
“呜——”
江昔快承受不住这个吻了。
“怎么了。”男人埋在她的耳边,没忍住吻了吻她小巧的耳垂,“不喜欢我这个晚安吻吗。”
回应荀祺的是,怀里人儿发出来的低低哽咽,像是幼兽一样,让人觉得这是在欺负一只还不会使用利爪的小奶猫。
荀祺的眼神一暗,可是这明明是在疼爱。
这还只是个吻而已。
“江江,”男人的声音沙哑,掐着怀里人儿的腰,一个轻吻落在江昔的脖颈,“乖,亲完就让你睡觉。”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路吻在她的脖颈,从耳垂到修长的脖颈,一路下移,江昔头皮发麻,嗓音都在发软,“别——”
她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身体是一阵颤栗。
然而,男人是极其的霸道。
他的唇落在江昔后脖颈那块腺体上,手指摩挲着属于oga最敏感的地方,指腹缓慢在那块腺体上来回摩挲。
荀祺的声音低低落下,“我的气味又淡了。”
他轻嗅江昔腺体上的信息素。
明明才刚标记过,没过几天,可是江昔身上却快没了他留下的信息素味道。
因为oga脖颈上独有的腺体让她们有别于其他人。
每个月都有来临的发热期,也注定她们需要alha标记她们,让他们的信息素来稳定她们的腺体和精神。
荀祺不是第一次标记江昔了。
江昔刚成年,来发热期的第一个月第一天就被他标记了。
可是,他标记下来的信息素从来都没有像这样淡过。
他留下来的信息素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样,留下来的就只有女孩香甜的气味。
oga要是没了alha信息素标记,就是一块香喷喷的大肥肉,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惦记。
想到这里,男人黑暗中的眼神似乎变得更加深暗。
男人张开了双唇,却不急着标记。
江昔一向都很抗拒标记。
她特别怕疼。
就在这时,一丝香甜气息忽的袭来,陌生的从江昔腺体上发出,那不是江昔的信息素味道,那是很陌生的气息。
不是介于alha或者oga之间的信息素。
甚至可以说,那不是信息素的味道。那是——
荀祺埋在江昔的颈窝间,想要仔细的再次轻嗅,就在这时,一阵急迫的铃声打破了屋内的静谧,甚至显得极其尖锐。
那是荀祺的终端在响。
从终端上发出来的蓝色光芒一闪一闪,仿佛都特别急迫,屋内原本旖旎的气氛都被一扫而空。
黑暗中,荀祺从江昔身上起来,修长的手指按下挂在耳上的无线耳机,“怎么了。”
无线耳机是不漏音性极强,但可能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太近,江昔清晰的听见从耳机里传来的声响,“上校,出事了!”
“帝都南区方向,有所养老院着火了。”那人说道,“有人目击到虫族的身影。”
电话里那边声音刚落,江昔就明显感受到眼前男人的气场骤然一变。
“虫族?”
电话里的人继续说道,“是的!上校,还有人在现场发现了一团透明液体,我们怀疑是虫液,但是还正在分析,暂时还不知道结果。”
有月光照进来,照在荀祺的身上,他好看的眉眼此时都是一片冰色,声音冷得毫无温度,“保持住现场,我过来了。”
“是!”
外面的风在沙沙作响,然而黑暗中,男人穿衣服的动作依然没有缓慢。
他的动作极快,一下两下就穿上了衬衫,此时正扣着自己袖口上的纽扣,“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
话音刚落,男人就迈开了脚步,江昔甚至连句话都来不及说,他的脚步声已经渐行渐远,寂静的屋子里只剩下“怦”的一声,在周围传开萦绕。
那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荀祺就这么走了。
他信息素的气味还萦绕在周围,甚至江昔仿佛还能隐约感觉到那阵温热的水汽感,可是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冬天的冷风总是发出嗖嗖的声音,比任何一个季节的风都要来得嚣张,在外面沙沙作响,甚至拍打着窗户。
可是明明房间的窗都关严实了,江昔却莫名感觉一阵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