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
阮枝瞅着他,应:“干什么?”
话音刚落,她身侧的男人忽然倾身靠近她,带着侵略的意味中又带了一丝淡淡的烟草味,阮枝下意识地闭上眼往座位上缩了一下。
她完全闭上眼之前似乎看到他抬起了手。
就在阮枝闭上眼的下一秒,他宽厚微烫的手掌覆上了她的发,他像是挠小猫似的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笨拙而僵硬。
阮枝愣愣地睁开眼,在昏暗的车内准确对上了邢惊迟的眼睛。
他低垂着眸,声音低哑:“抱歉,以后我注意。你你别生气。”
阮枝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这个人变得倒是挺快。下午还威风地和她说职业所需,晚上就态度良好地说以后我注意。
阮枝枝觉得自己像是被顺了毛的猫。
一时又疑心邢惊迟说他没谈过恋爱是瞎说的。
她往下躲了躲,避开他的手,故意瞪他一眼:“快点回去,我饿了!”
邢惊迟收回手,确认她不生气才应了好。
民宿离路口不远,几分钟就开到了。
车一停阮枝也不管车里的邢惊迟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往门口跑,邢惊迟发地址的时候把民宿密码也发给她了,不担心她进不去门。
在阮枝急着进门的时候邢惊迟不紧不慢地领着两人的行李往院子里走。
空气浮着暗淡的香气。
阮枝穿着邢惊迟的外套倒是不觉得冷了,她拎着袋子打开门,院子里微弱的光照进屋内的地板。她试探着往里摸去。
邢惊迟已经走到了阮枝身后,他的夜视能力显然比阮枝好。
他瞥了一眼阮枝手上的大包小包,微微弯腰从她手里接过那些袋子,低声道:“前面不到一米有台阶,我先进去。”
邢惊迟的身高是一米八八,他比阮枝高了将近二十厘米。
这么一弯腰说话,刚好在阮枝耳后。
温热的气息和空气似有似无的花香一样扑洒在她的耳后,阮枝耳根的温度一下子就上去了,她侧开身贴着门板一动不动,让这个瞎撩人的男人进门。
邢惊迟在黑暗中准确地找了开关。
一声脆响,这幢复式的小洋房就变得明亮。
阮枝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温馨的田园风格,宽敞干净的客厅,茶几上放着新鲜、盛开着的花。屋里的装饰还带着那么一点儿滇城特色,这里很漂亮。
邢惊迟拿出拖鞋放在玄关门口,打量了一眼屋内,直接拎着那些袋子去了厨房。等他回来准备拿行李的时候阮枝还在玄关口站着,那双水灵灵的鹿眼正到处转,似乎没看够屋内是什么模样。
等走到了眼前阮枝才回过神来换鞋子。
她穿着软乎乎的拖鞋往里走,脱下外套和包放在沙发上,直接往厨房里走去。
阮枝在厨房捣鼓的时候邢惊迟也没闲着,他打开了地暖,免得冷到小青瓷。又绕着房子周围走了一圈,检查了门窗安全才回到屋里。
邢惊迟站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专注的阮枝。
她的刀法很熟练,动作不快但很稳。原本披散的长发被她束在一起,像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乖乖地垂落在她的背后。
锅里的水逐渐沸腾,冒着咕噜咕噜的小泡泡。
新鲜翠绿的菜叶沾着水滴躺在一边等着阮枝的动作。
邢惊迟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这样的画面离他太远了,她像一束小小的光,悄悄地探进他混沌的生活里瞧了一眼。他甚至觉得这些画面是虚假的。
阮枝回头瞅了一眼立在门口的邢惊迟,他双眸无焦点,正虚虚看着她。这一看就是在走神,她干脆喊道:“邢惊迟,你会包饺子吗?”
邢惊迟眸光一顿,应道:“会。”
在北城的时候,他的那帮兄弟们最期待的就是过年,虽然他们不能回家,但过年他们能吃顿好的。那会儿他们一群人就挤在厨房里,帮着人包饺子。
阮枝朝他招手:“你进来。”
原本还算宽敞的厨房,塞了一个邢惊迟来就莫名显得逼仄起来。
阮枝也没时间和他闲聊,拿了一把干净的刀和肉往他面前的板上一放,昂昂小下巴,跟个将军似的命令他:“剁!”
邢惊迟侧头和阮枝对视一眼。
她似乎挺兴奋,眸里还带着那么一点威风的意味。
他收回视线,低头看向砧板上的肉和刀。
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句:“遵命,长官。”
氤氲在热气里的男声低沉磁性,尾音里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她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从中听出一丝勾人的意味来。
阮枝枝:“”
她摸着自己红扑扑的脸偷偷想,厨房怎么这么热?
作者有话要说:发烫的小青瓷:厨房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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