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布鲁斯和汉尼拔对话的时候，他的“丈夫”则如愿遇到了等待的人——bau小队。

他们并不是完全通过联邦调查局，下令来监控展览的。在没有证据的时候，即便是fbi探员也无法擅闯私人展览。

事实上，霍奇通过一些朋友，得到了数量充足的邀请函。

他们是正儿八经参加展览的来客。

“对展品还算满意吗？下午我们会举办公益拍卖会，所有的善款都会捐给重病贫困儿童。如果你们觉得累了，可以去地下室的酒吧，在那里应该会遇到不少对艺术感兴趣的朋友。”j先生作出主人公的姿态，对bau众人说道。

他穿着昂贵的西装，脸上自然没有上小丑装，于是，便露出毁容般的皮肤。很可怕，但是没有人敢当面指出来，出于礼貌，又或者是碍于杰克·霍伦的权势。

“我们是fbi的bau探员，关于凡登蝙蝠侠，我们认为他也会想办法来到这个展览。”霍奇开门见山道，“能够之后把宾客的名单给我们？”

j先生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这是私人展览，不是犯罪现场，先生们，我必须保护来宾的，否则之后也没办法继续在圈子里做生意了。”

“何况。”他勾起嘴角，反问：“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们抓蝙蝠侠？”

就当众人表情逐渐凝重的时候，j先生笑了起来。

他轻轻理了理头发，耸耸肩膀道：“eon，从生意上来说，凡登蝙蝠侠给我提供了极好的商业契机，靠着类似的展览和艺术品，我能赚到不少钱。”

罗西平静地打断道：“如果他被抓了，说不定你的艺术品会更值钱，因为故事更传奇了。”

每年，那些连环杀手出的自传都能卖到不错的销量，甚至还有卖杀手周边的。只能说，现代美国人的审美和品味……一言难尽。

“所以从私心来说，我也不想你们抓住他。”j先生摊开双手，“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蝙蝠侠确实保护了这个城市，他做了你们警方没做到的事情。要我说，只有罪犯才真的想让他落网吧？”

看到bau众人皱眉的模样，j先生伸出手指摇了摇，叹息道：“不仅我一个人是这么想的。”

话点到为止就行。

他们今天的计划，也不是为了去怼bau众人，j先生作为艺术展的主人，肯定不能一直陪着几个人，在他正要往别的方向走去时，一声枪响打破了展览场馆的宁静。

bau的探员们是以嘉宾的身份出席，所以没有穿防弹衣，只有部分探员随身带枪，此刻，都警惕地拿出武器，扑在地上，并且向所有惊恐万分的人群喊道：“全部都趴下！”

短暂的停顿后，枪声再次响起。

而且极为密集，几乎是在无差别杀人，任何身体暴露在外的，都会被扫射到。而bau探员们甚至都找不到开枪的人在哪里。

这不科学，难道这些人会隐形吗？！

j先生的手臂被子弹穿透，他抬了抬眉毛，将自己隐藏在某个雕塑之后，捂住受伤的位置，在心中感叹道，看看，崽儿，他们这样的才叫冒进！

不，甚至称得上疯狂，疯狂到出乎他和布鲁斯的意料。

他们是想将连环杀手和警察阵营的高级玩家引出来，以凡登蝙蝠侠为诱饵，将这个副本的主角bau吸引过来。

以主角的重要程度，肯定有警察阵营的高级玩家有保护他们的任务。在双方实力平衡僵持的情况下，杀手玩家或许会偷偷摸摸做点什么，他们也好以此为契机，加入到博弈战场的核心。

但万万没想到，这群白痴直接无差别杀人，看样子，是想把整个展览的人都弄死。

所以，才说对手太愚蠢，也会打乱自己这边的布局。

如果《犯罪心理》周常副本，随随便便就可以用这种暴力方式硬核通关，那伪神就该关门歇业了。不说警方阵营也有高级玩家坐镇，绝不会让主角bau出事，光是副本中的各路nc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可是个禁魔副本，没有超能力和魔法外挂的碾压，他们凭什么和整个世界作对？

即便是j先生如此浪，都不敢捅fbi这个马蜂窝。

不过，也还好，j先生看着不断死去的人们，眼神冰冷地想着，至少计划目的是达到了。

“你还好吗？”汉尼拔随手将一个穿着精致讲究的女人拉到雕塑后面，后者吓得瑟瑟发抖，整个人都无法冷静下来。

布鲁斯则趁着扫射的空当，尽可能地把周围的人都救下来——没受伤的塞到安全地方，受伤的拖到雕塑后面，简单处理伤口，压迫止血。

“你是doctor，哪一种？”布鲁斯的衣服早就被受害者的鲜血浸透。

他的表情十分冷静，但却克制着极度愤怒。

这群肆无忌惮的疯子玩家！

汉尼拔接过布鲁斯手里的伤员，以同样冷静的声线回答道：“我曾当过好几年的外科医生。”

他们躲避的地方，正是刚才那个蝙蝠侠诞生雕塑，而最顶上的蝙蝠脑袋被轰掉了半个，但冷峻的黑暗骑士依旧屹立不倒，张开披风，仿佛在守护着身后的人们。

蝙蝠侠源于痛苦？

不，他诞生于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