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惊讶道：“当然不会，斯塔克先生是地球的英雄。三年前，海里出现了怪物，那种巨大无比的会喷涂辐射酸液的鬼东西，全靠斯塔克先生制造的巨型战甲击退了它们，但制造战甲需要很多很多钱，后来他就开始卖这些药物了。”

“而且，政府要员们的药，都是斯塔克先生免费赠送的，说真的他很慷慨，而且他也不是为了自己赚钱。我的意思是说，之前他卖军火和能源时，就赚到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了。”

j先生吐出肺部最后一缕烟雾，在雾气之中，有些看不清神色。

“斯塔克先生确实慷慨。”他说道，接着转开话题：“好了，我们该开始巡逻了，警长先生，这是我们第一次巡逻任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吗？”

“哦，嗯……大部分活儿我的手下都会做的。一旦他们遇到麻烦，才会联系你们出面，你们可以到车里喝两杯咖啡也没关系，或者更想在街上转转。不过相信我，这臭烘烘的地方也没什么好看的。”

j先生和红头罩当然不会去喝咖啡，他们两个并肩走在布鲁克林贫民区的路上，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流浪者，面前用纸板写着大大的黑字“给我一点东西，什么都好”；看着街上黑人孩童在还有积水的地方踢球，看到他们露出警惕的眼神；而开门营业的陈旧商店里，店主百无聊赖又暴躁地将过期货物随手扔在减价处理的筐子里。

“哥谭也是这样。”杰森突然说道，“甚至更糟一些。在哥谭贫民区的早上，你是看不见人的。”他们就像不见光的夜行动物，只能躲在黑暗处争抢和撕咬。

哥谭贫民区的白天寂静得就像个鬼城。

“喝醉了的瘾君子，工作到早上的女支女，因斗殴而受伤或精疲力竭的混混……即便是孩子们也不会出来，因为白天并不意味着安全，因为人少反而更危险。”

红头罩耸了耸肩，状似轻松地说道：“店铺一般中午以后才开门。”

j先生只是听着，没有说什么。在小丑的记忆中，夜晚的哥谭更像是一个游乐场，他能看见贫民的痛苦，但他毫不在意，就像不在乎到底有几只蚂蚁在地上爬。而对j先生来说，他“小时候”生长的环境更好一些，也就没见过这些。

杰森买了几个热狗，蹲下来，分给身边年纪比较大的几个流浪者。

“不能给钱，你知道的，他们会把钱花到哪里。”红头罩耸了耸肩，“相比于欲望，贫穷更能吞没一个人。”

他们没有办法去拯救每个贫苦的人，这是上帝都做不到的事情。但他们总需要知道，这个世界为何变成这样？真的是托尼·斯塔克的问题？那么，托尼又是因为谁出了问题。

就当j先生和杰森交谈时，一开始警长给他们的传呼机响了，另一头的声音十分慌张：“快，来支援我们，天啊，是他！地点在……”

红头罩看了j先生一眼，接着两人往出事的地方跑去。

他们的速度不算慢，可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警方人员已经倒了一地，刚才和他们攀谈的警长畏缩在警车旁，看着眼前的人，瑟瑟发抖道：“不，我是警察，你不能杀了我。”

“事实上，我可以。”这个超级罪犯的声音出于意料的年轻，但声音却没什么感情，“艾格·瑞驰，我跟着你不只一两天了，我看到你做了什么。”

警长的表情更加惊恐，他连忙摇头：“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的本意，是斯塔克先生……”

那个年轻人嗤笑了一声，充满嘲讽地说道：“eon，即便因为小辣椒和摩根都死了，而托尼·斯塔克打算堕落到底，也不会让你这样的人做脏事。”

“我……别这样！！”警长发出惨叫声，他的一只胳膊离他而去，年轻的罪犯并不想如此轻易结束这个家伙的性命。

但一发子弹阻止了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年轻的罪犯轻轻“啧”了一声，轻盈地避开攻击，向后翻滚，四肢瞬间吸在了楼房外墙上，就好像是某种蜘蛛类的节肢动物。

“又是斯塔克的人。”年轻人说道：“你们是新加入的，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们。”

“你又是谁？”红头罩沉声问道，“当着我们面杀人可不行，毕竟这是我们两个的第一次任务。”不说任务成败，光是脸面就很重要。

“斯塔克先生连资料都没发给你们？”年轻罪犯有些讶然，他好像在思考什么，一时间没有说话，接着带着一股戾气道：“反正也无所谓了。”

下一刻，他伸出手，蛛丝弹出，直接朝着j先生当头罩去，而他则以不科学的姿态动作，迅雷一般跃到红头罩面前，直接一脚踢向了杰森的侧腹。

红头罩下意识用手臂去挡，但当他的手接触到年轻罪犯小腿的那一刻，杰森就知道要遭。这个身材瘦削的年轻人，力量上竟然如此惊人，他感到自己就像是在阻挡一辆飞驰的卡车般愚蠢。

哦，该死的。

他直接飞了出去，但经验丰富的红头罩依旧试图在空中调整身体姿势，以便做出更好的落地动作，减缓撞击的余波。然而下一刻，他的视线中便又出现了那个蜘蛛罪犯的身影。

对方戴着面罩看不清脸，但杰森却明确感知到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蜘蛛罪犯举起了拳头，对准了人体最脆弱的要害。

二十吨的力量，红头罩在没有更多保护的情况下，估计最后内脏器官连完整形状都保持不了。j先生控制圆月刀斩断了蛛丝，将防御系的卡片捏在了手里。

要杀他家的崽儿，除非从他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