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瞳孔缩。

宁灿赶忙把话说完：“以后要天天在起，我当然要捉弄你。”

捉弄和戏弄不样。

他不会戏弄他的感情，却要捉弄他这个“胆小鬼”。

像之前的十几年那样，抢他的水杯用，拿他的钢笔，在他的手机里下满他爱玩的游戏，还要穿他的鞋子。

哦……长大成人后，两人鞋码好像不样了。

那就……穿他的拖鞋！

夏衍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前半句上，他盯着他道：“你说我们要天天在起。”

宁灿用力点头：“嗯！”

后来，过了很久后，他们又谈起了秦思捷。

宁灿支支吾吾道：“你不觉得她和你有点点像吗？”

夏衍愣住了。

宁灿道：“你十七时白得像块豆腐，不笑的时候眼角是下压的，那儿还有个小痣……”

他翻出毕业照片，指着那个肤色白皙不喜言笑的女生给夏衍看。

他们眼角下都有粒黑色的小痣，很小，却因为皮肤白而特别显眼。

宁灿道：“我那时候糊里糊涂的，就觉得她好看。”

是觉得秦思捷好看，还是觉得夏衍好看？十七的宁灿迟钝得分不清。

因为所有人都告诉他，男生应该喜欢女生。

可其实喜欢个人，和其他都没关系。

唯重要的是看清自己的心。

宁灿看向现在的夏衍，又道：“其实你俩点都不像，因为谁都不会像你样好看……”

他话音刚落，就被夏衍用力吻住了。

话太甜，嘴巴里都全是糖。

这份甜软的暖流彻底融化了夏衍。

他前所未有的感觉到——噩梦过去了。

因为他也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