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她进了厨房,也没听到身后有人换。小叶氏很是失望,又期待着他是不是要晚上才给自己。
陈长福洗漱过后,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小叶氏有张罗着做饭。
晚饭吃完,陈长福拿着一把扇子去了村口纳凉。
小叶!叶氏:“……”
她有些不甘心,趁着他出去。让两个孩子放风,她飞快把陈长福带来的几个包袱翻过一遍。
一床被子,一个枕头。两身做伙计时换洗的衣衫,还有碗和一套茶壶,再加上两套新衣和几双鞋,就没了。
小叶氏有些不信,又重新翻了一遍,每一样东西都是陈长福所有!
然后出去洗碗,烧水给两个孩子和自己洗漱,一如往日。
深夜了陈长福才回来,倒头就睡。
小叶氏一直没睡着,等着他找自己,可直到边上都响起呼噜声了。他也没摸过来。
她一宿没睡,看着透过窗纸洒落的月光,直到天边微曦,太阳露了头。她起身去厨房做饭。
小叶氏面色如常,继续给两个孩子盛:“你留下的粮食,只有这么多了。这段时间我们母子三人都喝的这种。对了,我们已经近三个月没有吃过肉,你要不要买一点?”
陈长福端着粥,两口喝了,道:“最近又不累,吃什么肉?有粥喝就不错了!”
小叶氏垂眸掩饰住眼中的神情,又问:“你走了之后,村里关于我的风言风语一直就没停过。都是你那堂嫂她们婆媳俩搞出来的。你有听说过吗?”
话已至此,陈长福直截了当地反问:“真是风言风语吗?”
小叶氏面色苍白:“你认为不是?”
任何女人都受不了这样的委屈,外人乱说也就罢了,连自己的男人都这么说。小叶氏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咱俩本来就是凑合过日子,你若是不信我,我们还不如……”
陈长福接话:“分开吗?”他抬眼看着她:“你已经找好下家了?”
小叶氏:“……”
她气得将手中的碗重重一放,起身把两个孩子送出门,把门关上后转身,正色道:“陈长福,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你说我跟人勾搭,你有证据吗?那我还说你在城里有相好的呢!”
陈长福冷了脸:“你别胡说!”
小叶氏冷笑:“我有证据,可不是胡说。你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几个月不着家,回来之后不找我盖被纯睡觉,这样说外头没鬼,也得有人信呐。”
“你……”陈长福恨恨道:“不害臊!”
! “夫妻之间不就那点事儿?有什么可害臊的?”小叶氏振振有词:“你要是听到外面的留言觉得我恶心,这日子过不下去。那你就像个男人一样,别拖着我,直白点告诉我!”
陈长福这已经是三婚了,再想要娶,其实选择的余地不大,没有大笔聘礼,下一个很可能还不如小叶氏。
他虽然生气,也说了那些话。但心里却不认为小叶氏有那么大的胆子。
小叶氏抱臂冷笑:“李念秋果然没说错,你这日子,非得被你四婶搅和得过不成。嫁给你虽然没有正经婆婆,但有这么个长辈,谁嫁谁知道!”
陈长福:“……”
他终于发现了李念秋和小叶氏的不同,前者没娘家,受再多的委屈,也只能在家里哭。可是后者,动不动就回娘家,今日他捕风捉影跟他吵架,叶家那边很可能还会来找他算账。
陈长福越想越心烦,这时候天色还早,村口应该很凉快。
他干脆拿着自制的棕叶扇子过去。
其中就有田氏,此时她正和边上的妇人低声说话,惹得另外两人哈哈大笑。
看到他过来,田氏阴阳怪气:“哟,这出去赚大钱的回来了啊!”她想到什么,又是一笑:“看在你曾经帮我养了儿子的份上,提醒你一句。赶紧带你媳妇去看大夫,要不然,到时候怀了孕,她是亲娘,可这亲爹……就不好说了。”
陈长福心里一突。
虽然知道田氏很可能是污蔑,但他心里对小叶氏怀疑更深,嘴上斥道:“你别胡说八道。”
田氏大笑:“谁不知道你那媳妇跟村里的赖狗子眉来眼去?这是我胡说得了的吗?”
赖狗子是村里出了名的懒人,赚点银子就非得花完了才干活。偶尔也偷鸡摸狗,还会跟大姑娘小媳妇的玩笑几句,对外的名声实在不好。
陈长福冷着脸:“看你是个女人,我不跟你计较,如果今日是个男人在这里说这种话……哼!”
田氏嗤笑:“你就是把人杀了,那发生过的事也掩盖不了啊。除非你能把整村的人都杀了。你有本事,你杀一个看看?”
陈长福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手背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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