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婶子端着托盘从外面进来,劝道:“大姑娘,高家不干人事,你还在这劝,也就欺负咱们姑娘脾气好。”
廖红月只觉得脸上发烧:“我不饿,你们吃吧!”匆忙丢下一句话,她转身就走。
赵婶子看着她背影:“姑娘,大姑娘嫁人之后,心思都放到夫家了,连咱们铺子的钥匙都能随便送人,您可得多个心眼。”
“钥匙的事不能怪她。”楚云梨实话实说:“钥匙是高家偷的。高进明夫妻搬来时,姐姐还不知道。”
赵婶子一脸不赞同:“可由她保管的钥匙被人偷了,难道她一点责任都没?”话出口,觉得这话像是挑拨人家姐妹感情,急忙道:“姑娘,我是个直肠子,脑子转不过弯,您别多想。”
楚云梨笑了:“多谢赵婶子提醒。”
闻言,赵婶子微微放松:“我还说等放假去高家探望您呢。那时候您许久不回,我就猜到有人要打廖家的主意。”
上辈子,好像就是这几日,赵家夫妻两人确实去找过廖红慈,刚到院子外还没说几句,就被高母撵走了。
彼时廖红慈还在黯然神伤,打过招呼后,还特意问及赵家夫妻的近况。现在想来,赵家夫妻说那几句话时,几番欲言又止。
可惜廖红慈没看出来。
那日之后,楚云梨还是早上在铺子里看着,午后出去谈生意,廖红月一直在家中帮忙,虽然没再找她求情,可眉宇间的愁绪从未散去。
楚云梨懒得多问。
也是这个时候,关于高进明霸占孤女廖氏红慈家财的案子开审了。
打了高家一个措手不及。
高家人最近一直没闲着,这边跟廖红月施压,暗地里也找了不少人想要求情。还借了不少银子,可惜,那些承诺过会帮忙的人一直都没消息。
高母还等着人家回话呢,衙门就开审了。她来不及质问收她银子的人,就被带到了公堂上。
楚云梨这个苦主自然也在。
双方一碰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不过,这是公堂上,高母想要斥骂都不能。只能自以为隐秘地狠很瞪着楚云梨。
看几眼又死不了人,楚云梨怡然自得,任由她看。今日对于廖红慈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因为上辈子霸占了她家财的高进明,即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今日之后,除非她愿意,否则,高进明夫妻俩都再见不着她了。
这案子没什么可审,高进明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私自贱卖廖家的货物,人证物证据俱在。
他也就是欺负廖红慈年纪小,胆子小。还有高家人会“劝”服她不追究而已。
追究起来,高进明这罪名板上钉钉,连分辨都不能。
就连高家人自己都没想到,廖红慈一朝翻脸不认人,反手还把高进明送入大牢。
那日带着人来拉货的管事看到楚云梨,也不太高兴。这姑娘接手了家中生意之后,把原来跟廖家订货的那些人全部抢了回去,对他铺子里的影响也挺大。不过,大家凭本事做生意,他也说不出人家的不对,尤其这是公堂上,今日她还是苦主,管事心里再不满,也只能压着。
大人照例询问了一遍证人,末了接过师爷手中的供词,仔细查看,良久之后,肃然道:“高进明,你欺负孤女,偷盗廖家钥匙,私开库房,试图贱卖廖家货物,你认罪不认?”
今日的高进明早已没了当初的精神,一身囚衣松垮垮挂在他身上,哪怕知道自己辩无可辩,他也还是不想认罪。
廖家的货物值二百多两银子,他这一认罪,就得被押回大牢,这辈子都出不来。
而在牢中住了几日的他,实在不想回到那暗无天日肮脏的牢房中。下意识道:“我不认!”
大人皱起了眉:“人证物证俱在,你快些认罪,本官还能从轻发落。否则,休怪本官用刑!”
高进明强辩道:“钥匙是廖红慈给我的!卖货这事,也是跟她商量过的。”
大人看向了高家人。
高父高母眼睛一亮,异口同声:“对。我们都可作证。”
高母振振有词:“廖家的钥匙,若是廖红慈不给,我们上哪去拿?”
高父赞同,连连点头。
若此事为真,就是廖红慈故意陷害在前,诬告别人在后,不得不慎重对待,大人肃然问:“给钥匙的时候,当时都有哪些人?”
高母怕节外生枝,飞快答:“只有我们自家人。”她看向大儿子:“进发,你也看到了红慈把钥匙给你二弟了的。赶紧跟大人说。”
高进发被母亲扯着袖子,他也实在不想二弟坐牢,下意识点头:“对。”
高母又看向儿媳:“红月,你说啊!”
廖红月面色苍白:“说……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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