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神是一定的。
但那又如何
张礼瑗就是顺利生下来孩子,哪怕办洗三,也指定不如胡氏的。别看两人同样是良妾,胡氏出身富贵,娘家得力,这个孩子在陈家是庶女,在胡家也是正经的外孙女带得陈家也不能把她当一般庶女看待。
就像这次,陈家不为别人,只为了胡家,也得把这洗三风光大办。
胡氏生孩子,因为是夜里,老夫人并没有过来守着,却也没睡下,等了半晚上,知道是孙女后,失望地睡了。
楚云梨跟着熬了半晚上,翌日起来时,胡家那边已经让人送了礼物过来,样样精巧,并没有因为是外孙女而低看。
就在洗三的头一日,楚云梨正在安排筵席,三七急匆匆进门来,“夫人,张姨娘找了老爷,非说对她动手脚的人是胡氏。现正在那边哭呢。”
楚云梨扬眉,早前胡氏低眉顺眼的,说话得宜,从不让人讨厌,但其实这样的人最聪明。二房已经全部搬离了陈家,这个府中会对张礼瑗动手的,其实也只剩下一个胡氏而已。
胡氏是个聪明的女人,哪怕动了手脚,也滑不溜手的让人抓不着证据。
那个婆子,已经好几天了,哪怕是陈元略吩咐人寻,也一点消息都没有。
要知道,这样让有孕之人长胖之后难产的法子,一般人可想不出,就是想得出,也不会专门研究怎么长得痴肥的菜谱,再有,让孩子长胎记,该是吃了有孕之人该忌口的东西。张礼瑗生过一个孩子,一般忌口的东西她应该知道,会无知无觉吃下,动手的人应该费了不少心思。
总之,都是些富贵的人才能琢磨的出来的东西。
这个府中,楚云梨自己没动手,老夫人最是喜欢孙子,肯定也不会是她,能够有底蕴的,也只有胡氏了。
楚云梨到的时候,张礼瑗还在哭,“少爷,这人太狠毒了,不止让我痴肥,还让孩子有缺陷。娴乐才九岁,竟然也长成了这样也怪我见识太少,不知道有孕的妇人胖了不正常。”
张礼瑗的母亲是奶娘,当年是生下她后进府的,那之后一直留在府中照顾陈元略,兴许她能知道一些,至于张礼瑗,十岁之后就随母亲离开了陈家,就跟如今的周娴乐一样的年纪,是不知道还有这些法子的。
张礼瑗还在继续哭,“这人太恶毒了该千刀万剐才是,府中老夫人不会对陈家血脉动手,夫人还出手救我性命,肯定也不会是她,剩下的只有胡姨娘了,她比我先进门,妒忌我抢走了您,不会有错的”
这话也没错,陈元略自从张礼瑗进门后,就再没有留宿胡氏那边了。事实上他在这边也就留宿一两次,就去睡书房了。
陈元略这几日也仔细琢磨过幕后的人,似乎也只有胡氏了。
但她月份大了,跑去质问的话怕伤着了孩子。现如今人家刚拼命为他生下孩子,去问也不合适。
还有,他能想到的事,谁都想得到,也可能是有人故意摸准了这种心思,故意污蔑胡氏。
看到楚云梨进门,张礼瑗转头对着她的方向磕头,“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楚云梨皱眉,“有话好好说,跪什么”
反正她是不喜欢谁对着她跪的。
张礼瑗再次磕头,“胡姨娘心思恶毒,夫人该提防她些,免得她对您动手。”
陈元略出声提醒,“没有证据,不能胡说”
张礼瑗恨得咬牙切齿,“一定是她,不会有别人的洗三不能大办”
这最后一句,才是张礼瑗的目的。
楚云梨心下摇头。
陈元略叹口气,“你如今最要紧是养好身子,少思少虑多休息。我会给你们讨回公道的”
“不”张礼瑗大声道,“少爷我只要想到我们的孩子我就我就难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陈元略也挺难受,若说起两个女人和他之间的感情,虽然他和胡氏同床共枕的时间多,但他和张礼瑗可是十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对于两人之间的孩子他也期待过的,变成如今这样,他也恨
他伸手拉她起身,张礼瑗趴上他的膝,哭得肝肠寸断。
一开始陈元略还满脸心疼,渐渐地脸色就有些扭曲,伸手去推她。
太重了
楚云梨率先离开了,那情景实在看不下去。
洗三还是办了,不过陈元略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气,前来贺喜的人要不是确定他得了女儿,还以为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呢。最后草草收场。
现在的胡家主是胡氏的父亲,特意留在最后,找了陈元略深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