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有些紧张,看向楚云梨,“这”
楚云梨嗤笑,“找女人染上的脏病,想要我出银子给你治,简直是白日做梦”
黎右志愈发暴躁,“你赚的银子不给我花,想拿来做什么”
楚云梨一本正经,“银子这东西又不嫌多,再多都花得完,再说我的银子就是拿去送人,也绝不会给你治病。”
两人寸步不让,气氛愈发沉冷。
陈氏缩在厨房中,害怕得不行,这黎家天天吵架,关键是她还不能对外说,要不是走投无路,这活儿她是真不想干了的。
此时,黎母扶着墙走到了屋檐下,“右志这几天老是说喝药,到底怎么了双兰,你说什么脏病”
黎右志忙过去扶她,“娘,她胡说八道故意毁我声誉,这女人恶毒得很。”
黎母皱眉。
楚云梨已经道,“我再恶毒,也不如把得了病的女人往他床上送的人恶毒。婆婆,您还不知道吧,如今夫君已经染了病,这几天喝的都是治那个病的药。”
听到这些,黎母似乎呼吸困难,捂着胸口一脸难受。
楚云梨继续道,“这种病,别说我们,就是京城那边的勋贵公子,那也是治不好的。”
黎母软软地倒了下去。
还好黎右志站得近,一把把人扶住,才没有让她摔倒在地。
黎右志眼睛血红,抬眼怒瞪着楚云梨,“你个毒妇,我要休了你。”
楚云梨还真不怕他,笑道,“现如今你们母子俩身无分文,还都生了病,你要是不怕死,就休吧。”她想起什么,“哦,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你生病了,你就是再想纳妾,也得有人乐意。”
“你”黎右志看着她脸上的笑,“我们俩还没有孩子,你就不怕我真治不好了”
楚云梨蹲在他面前,淡然道,“不怕告诉你,从你碰阮小莲的那天,我就没打算再生孩子你这种人,也不配有孩子说起来,我还得谢谢林姑娘呢。”
黎右志瞪着她,又叫来陈氏帮着把人扶进屋中,还让她去找大夫,楚云梨爽快付了药钱。
她这样,倒让陈氏看不懂了,私底下劝道,“夫人,您就是嘴上厉害,帮着付了账,他们又没念您的好。”
她到黎家帮忙已经几个月了,算是看出来了一些这位黎举人的为人,脾气是真不好。至于黎母,那就是一个态度,她儿子都是对的,如果他儿子不对,那就是别人有问题。至于楚云梨,她满心都是感激,还有怜惜。
没日没夜的绣花,家中这些人除了问她要银子,还是问她要银子
就这,还没得个好
给黎母治病楚云梨愿意付银子,毕竟说出来都会让人赞一声梅双兰有孝心。但是黎右志的病,她就是不付账,随便外人怎么说。
医馆那边就算是愿意给穷人减免一些药钱,但黎右志他也不穷啊,人家可是举人,家中妻子一幅绣品要卖几十两银子,这些都是众人知道的。
所有人都觉得,等到黎夫人消了气,还是会给夫君治病。所以,医馆并不愿意多赊账给他。
黎右志没办法,衙门那边搜寻黎百一直都没有消息,不知道这个人跑去了哪里。不过呢,他的病才刚开始,有点难受也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转眼到了秋日,京城那边有消息传来,皇上驾崩,新帝于九月登基,明年开恩科。
一时间,落城中的举子又开始盘算着赴京赶考。
黎右志也不例外,落城这边他暗地里找了不少大夫,但都说不能根治,他想着京城那边应该能治。
所以,这日午后,黎右志罕见地到了正房的窗户外面,“双兰,我有事情与你商议”
楚云梨在绣花,头也不抬,“如果是赶考的话,没得商量。我的银子绝不会给你花的。”
黎右志瞪着她,半晌转身,打开门出去了。
他去借银子了,如果说去年的黎右志还顾忌自己的身份不要富商的银子的话,今年的他却是主动上门拜访,但人家不见他,偶尔有几户人家觉得结个善缘,给他几两银子就算是如此,也让他凑够了三十两银子。
而此时的黎母,在得知儿子的病之后就再没能起身,愈发病重。最近这段时间还吃不下饭,哪怕是稀粥她也吃得很少,楚云梨又没有专门给她熬肉粥和药膳调理身子,随便她吃不吃。
现如今,黎母整个人消瘦无比,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夜里黎右志自己在收拾行李时,楚云梨靠在门框上,“你娘要是没了,你是不是得守孝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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