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脸蹭了下他的,“绚儿别怕,我们闹着玩儿的。”
回了房,她找了个小碗和勺子,继续让他学吃饭,母子两人对坐着,其乐融融。
现在是秋日,夜里有些冷。绚儿本来是睡小床的,楚云梨抱了他到床上一起睡,顺便把门栓上。
她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外头也不知道什么时辰,李朝文不止“砰砰砰”拍门,还大吼,“给老子开门”
接下来就是一阵踢门的声音。
要是开了门,李朝文进来一定会打她。楚云梨倒不怕他动手,就是怕吓着孩子。
上辈子的陆秋娘挨过好多次打,一次比一次重。直到某次断了手臂,实在忍不了了才回去找了陆家。
陆家那边来人和李家认真谈了谈,李家这边答应得挺好,又做了保证。但李朝文不过两天又接着打人。陆家又来,李家再次保证,如此循环。
陆秋娘深受其母教导,逆来顺受惯了。但也受不住李朝文三天两头的发疯,打到后来竟然还用上了东西。桌椅也好,花瓶也罢,什么顺手用什么。随着她受的伤越来越重,又有余清烟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最后在一次李朝文把她的腿骨打断后,忍无可忍提出和离。
李家非要挽留,甚至李朝文还跑到陆家门口去跪求,陆秋娘彻底死了心,不过两日,就拿到了和离书。之后
想着这些,楚云梨捂着胸口,很是难受。
外头李朝文已经开始踹门,就这门板,再几下就会踹开了。
楚云梨把孩子的被子盖好,灵巧的翻身下床,找到了白日的酒坛子,往身上洒了些,直到满身酒气了才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月色下李朝文满脸戾气,“死女人,把老子关在外头,你他娘的偷汉子是不是”话音未落,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来。
楚云梨截住他的手,一脚踢了过去,把人踢得倒飞出去,她几步上前,对着他就是一顿暴揍。
李朝文惨叫出声,她抬手就捂住了。
静谧的夜里,李家后院中,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
而前院中正房中,付氏惊醒,推了推边上的人,“他爹,后头怎么回事这叫唤的好像是朝文。”
李父醒了,侧耳倾听半晌,什么声响都无,翻了个身继续睡,咕哝道,“不可能,就凭秋娘,怎么打得到他”
付氏心里不安,又听了半晌,确实什么声音都没有,才迷迷糊糊睡去。
而左边厢房中的夫妻俩也被吵醒,李朝山轻嗤一声,“二弟就是心软,一次把人打得半死,不怕她不走。”
张氏听了这话,不依了,“要是哪天你也不要我,是不是也这样揍我”
“不会不会”李朝山敷衍,“我对你什么心意,你不知道吗”
张氏满意了,仔细听着后头的动静,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前两天女子的求饶声和尖叫声,今晚上一点都没听见。
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楚云梨揍人出了一身汗,最后狠狠一下把人踢晕,然后拍拍手,转身进门睡觉。
翌日一大早,天才蒙蒙亮,富大嫂在门外惊呼,“二爷,这是怎么了”
楚云梨睁开眼睛,嘴角微微勾起,不紧不慢出门,看到门口躺着昏迷不醒的人,惊讶道,“这是怎么了”
富大嫂往前院跑去,不过几息,李家人都到了。
李父眉心紧锁。
付氏惊惶不已,弯腰推人,半晌不见有醒过来的迹象,愈发害怕,“朝山,赶紧让人去请大夫,先把你弟弟扶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李父看着小儿媳沉声问。
楚云梨扶着头,一副头晕脑胀的模样。
张氏狐疑,“昨晚上我听到踢门声了,你没起来开门”
“我不知道。”楚云梨坦然,“我怕他回来打我,就喝了酒,没听见有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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