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和处事,齐娇没被打死,真的托了甫花山庄的福。
伙计一脸为难,看向楚云梨,“姑娘,这”
楚云梨扬眉,“赶紧给我包上。”
齐娇上前一步,“你是聋子吗那银针我要了。”
楚云梨上下打量她,疑惑,“你脸也不大呀凭什么我得让着你呢”
“你”齐娇怒极,唰一声拔剑就刺。
楚云梨嘴角微勾,侧身避开,掐上她手腕一捏,咔嚓一声,齐娇惨叫,手腕不自然垂落,而她手中的剑已经易了主。
下一瞬,剑已经指着齐娇的胸口。楚云梨眉眼弯弯,“小姑娘,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教你个乖,这剑可不能随便拔,要是遇上打不过的,怎么办呢”
面前的女人虽然笑意盈盈,可握剑的手却稳,眼神里冰冷一片,齐娇毫不怀疑,这女人真敢杀了她。她扶着受伤的手腕不敢动,喊道,“表哥,你就看着她杀了我”
三公子面色难看,在甫花镇这地方,几乎没有人会和齐娇抢东西。他拱手,“姑娘息怒,我表妹她养得娇惯,并不是故意要夺人所爱。那银针既然姑娘喜欢,让与姑娘就是。”
楚云梨气笑了,“那银针明明就是我的,怎么是你们让的呢”
“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行走江湖,谁还没有个求人的时候”三公子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威胁。
楚云梨“”我怕你哦
齐娇动不动拔剑,要是遇上不会武的,岂不是只能吃亏
“我若是不饶,你待如何”
三公子缓缓拔剑,语气森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剑招已出。
楚云梨心下微松,她也想看看练了三年的许良新武艺到了何种境地。抬剑就挡,几招后,她心里愈发放松,虽然练得不错,剑法精妙,但比起她还是差得远。
这就足够了。
楚云梨没有与他缠斗的意思,她本身的剑法凌厉非常,大半都是杀招。和他这般纠缠,还得用先前二十文买到的那个,也是不容易。
寻了个破绽,她一脚踢上他胸口,自己飞身退后。还未站定,察觉到左边齐娇扔出一把药粉,掌风一扫,尽数扫了回去,下一瞬,齐娇的惨叫声响彻了藏剑楼。
楚云梨回头一瞧,只见齐娇一脸的疹子,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很快长大流脓。
她皱起了眉,没想到齐娇这样狠辣,对着围观众人拱手道,“诸位亲眼所见,是这位姑娘自作自受,这样毒辣的东西,我可没有。若是甫花山庄追究起来,还请各位帮我做个证。”
话落,也不管众人答不答应。放下银票,拿起早已经包好的剑谱和银针,飞速离开。
离开藏剑楼,楚云梨立即去医馆抓药。
抓药期间,甫花山庄表姑娘被不明女子伤了的消息正在镇上飞速传开,众人议论纷纷中,楚云梨翻墙回了方家,要了热水洗漱,换上了普通的衣衫。
翌日早上起来,楚云梨再出门闲逛时,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众人在议论此事。她又买了些东西,都是给许家夫妻和许平安的,料子衣衫首饰都有,足足塞了半马车。
镇上出了事,来方家做客的人纷纷告辞。
那日齐娇说是为了柳菁让龚恬儿自请下堂,可是后来柳菁未就此事道歉,方家长辈提都没提。龚父和沈氏心里都清楚,方家长辈是站在柳菁那边,龚恬儿若是留下,只能受委屈,兴许哪天就丢了小命。
这样的情形下,龚恬儿也不蠢,找了方溧哭了一场,然后带着孩子和龚家一起离开了甫花镇。
而此时,镇上到处都是甫花山庄的人,正在找寻那日伤了齐娇的姑娘,几乎掘地三尺,还是没能找着人。甚至还去那卖了紫色劲装的绣楼询问买主,可惜紫色劲装卖的是成衣,同样的衣衫前前后后卖了足有上千套,上哪儿去找人
离开甫花镇时,外头还有甫花山庄的人守着,每家马车都得一一查看过。
龚家夫妻在最前,龚恬儿的马车紧跟着,他们一看就是普通人,又和方溧有关,很快顺利放行。
到了楚云梨时,她一身妇人打扮,软软的靠在车壁上,一看就娇弱无比,外面那个着山庄弟子服的二十多岁年轻人只扫了一眼,就放下帘子。马车一动,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等等”
正是三公子。
楚云梨闭上的眼睛睁开,没想到他又找来了。
马车停下,帘子再次被掀开,三公子的银色面具出现在外面。
他仔仔细细把马车中看过,待看到角落中好几样给孩子把玩的小玩意儿时,他眼神愈发复杂。
对上楚云梨的眼睛,他很快移开视线,“原来是你。这就回乡去了吗”
龚家马车就在前头,要说他不知道马车中就是她,楚云梨才不信。
抓人是真的,可偶遇应该也是真的。楚云梨靠在车壁上,一脸娇弱,后怕不已,“是啊早知道来一趟这样危险,我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