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丢出,砸倒了最后一个黑衣人后,楚云梨立即收手做温婉状。
祁枫的话余下两人压根没有仔细听,他也不在意,余光看到两步远的媳妇,忙扑了过去,一脸担忧,“月荷,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祁父面色一言难尽。认真告诫儿子,“枫儿,以后你要听媳妇的话。”
祁枫“”不敢不听
楚云梨“”
恰在此时,茶寮中卖茶的婆子才从边上颤巍巍靠近,“歹人都晕了你们没事吧”
四个黑衣人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楚云梨下手有分寸,根本就没杀人,既然有人动手,怎么也得把幕后主使找出来。
她看向祁父,“爹,咱们也不像是富裕人家出行,这些人上来问也不问直接就要人命,不像是劫匪。应该是有人指使凶手没找出来,您还是先别回去了。”
生意再重要,哪儿有小命要紧
祁父点头,“咱们先把他们捆起来吧。”
捆人的绳子是从茶寮中挑水的扁担上解下来的,父子两人有志一同不让楚云梨帮忙,祁父一本正经,“方才你肯定吓着了,先歇着,这些粗活用不着你”
祁枫满口赞同,“对,这麻绳粗糙,小心伤着了你的手。”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心下抹了把汗,人被媳妇敲晕就算了,要是她再把人捆了,他们两个大男人一点忙都帮不上简直无地自容。
四个人没多久就醒了,被父子两人搜缴了利器后,绑成一串带着进城。期间祁父试着问他们幕后主使,几人锯嘴葫芦一般死不开口。
无奈之下,只得送去衙门了。
回去的路上带着这些人走不快,好在进城时守卫看见这情形不同寻常,上前询问。得知是杀人害命的劫匪后,直接接手了几人,带着祁家人直接去了衙门。
短短半日,城外有人抢劫却反被人治住带到了衙门的事情就传了出去。
得知是前天刚办喜事的祁家时,好多人上门探望。
大部分人都是顺便问一下当时的情形,楚云梨都没见,稍晚一些的时候,容飘就到了,她一脸担忧,“你们没事吧前天刚成亲,今日为何要出城呢”
楚云梨轻描淡写,“父亲他要回乡,我们送他一程,恰巧碰上了而已。”
容飘一脸后怕,“好在你无事。”
得知容飘到了,祁父飞快打发了客人,急忙忙过来,赶紧让人上茶,又吩咐人备膳,生怕失礼。热情招呼,“亲家母,你来怎么不说一声,我好去门口接你。一会儿留下吃饭,你们母女好好聊聊。”
容飘很是意外,祁家父子看在女儿的份上对她虽然客气,但从未这样热情过,嘴上道,“我只是过来看看月荷。”
“月荷是个好姑娘。”祁父更加热情,“能够娶到她,我们家的祖坟肯定冒了青烟了。回去我就让人祭祖,感谢祖宗保佑”
容飘一脸茫然。
自己女儿什么样子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去年之前,女儿脾性并不显,人前人后都挺低调,甚至是懦弱胆小的。也是去年她才知道女儿聪慧。但是,再聪慧的人没有婆子在身边教导,待人接物规矩礼仪都会差些。
来之前她从未想过祁家会怪罪,毕竟刚成亲两天,应该还未显露这些短处。可是,她也万万没想到祁家对女儿竟然这样欢喜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女儿再聪慧,也不至于到感谢祖宗保佑的地步。
祁枫一脸好奇,“月荷她力气大是从小就这样呢,还是后来练出来的”
他是真的好奇,如果不是天生,以后祁家的孩子都该练练。要知道,今日要不是儿媳妇力气大,他们一家三口定要命丧刀下。
“力气大”容飘更迷糊了。
见状,祁父先是一怔,然后看了看楚云梨,脸上的热情瞬间去了大半,做出一副想起还有事的模样,站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亲家母要是愿意,就留下来吃饭吧。”
容飘想不明白祁父为何突然就变了态度,很是疑惑,等人走了,忍不住问,“你父亲他为何”
楚云梨摇摇头,“娘,我才进门两天。”
也是,刚进门两天,肯定不了解。更何况,那还是公爹,相处就更少了。
而祁父出门后回了书房,对着儿子道,“以后对你媳妇好些。”
祁枫哭笑不得,“爹,月荷她不打人。”
祁父“”想到儿媳妇捧着石头砸人的狠劲,顿时失笑。
又正色起来,“不是因为这个。方才我问袁夫人月荷的力气,看她模样竟然丝毫不知。她们母女之间,果然如外界所传那般感情生疏。月荷独自在袁家长大,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你既然娶了她,就要对她好。”
祁枫认真应了,“爹,您放心吧。”
祁父放心了,又道,“她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呢”
祁枫“”
他咽了咽口水,“爹,你能别提这事儿吗记在心里就好了。”
只要一提,他就想起当初两人初见,假山旁身形纤细的女子手中捧个比她脑袋还大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