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仪扯了扯唇角,轻嗤了声,抬起高跟鞋踩向了杜岑的大腿|根处。
真想废了他。
[住手住手快住手!!!]
可阮仪还没来得及得逞,001号的拟像小麻团再度现身:[不可以伤害他!你要是废了他,贺南灼还怎么相信你和杜岑之间有奸情!]
“知道了,麻烦。”
阮仪收回脚,拽住杜岑的领子,费力将他拖到了床上。以防杜岑醒来后失去控制,阮仪又从抽屉中取出两条特意为他准备的麻绳,将杜岑的手脚分别绑在了床头和床尾。
大功告成之后,阮仪简单清理了一番,转身走出了房间。
解决完一个,还剩下两个呢。
今晚的任务有些重,她得抓紧点时间,否则贺南灼肯定该怀疑了。
阮仪加快脚步进了电梯,按下了三楼的电梯键。宴会厅在三楼,林甜甜和杜泽应该都还在那里。
电梯门缓缓阖上,随着阮仪的离去,本就空无一人的酒店走廊更显寂寥。
五分钟后,一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酒店员工赶来,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不久之前正在跟女友约会的赵宁,以及贺南灼的几个保镖。
“贺总。”赵宁唤了声倚在房门外的男人。
贺南灼淡淡“嗯”了声,扬头示意道:“开门。”
工作人员哆哆嗦嗦地取出门卡,手抖得几回差点让门卡掉在地上。他当然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刚才走进去的是一男一女,这会儿又来个男人带着保镖,强行要求打开房门……
这、这分明是捉|奸的节奏啊!
酒店房门推开,工作人员以防惹上事,迅速后退了一步,不敢去看房间里混乱的场面。可赶来捉|奸的男人目睹里面的一切后,却始终表现得十分淡定。
他沉默了约莫半分钟后,偏过头,冷声吩咐旁边的下属:“叫醒他,让他把今晚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全部复述一遍。一个字都不许漏。”
“明白了,贺总。”
他?
难道不是他们?
好奇心终究压倒了理智,工作人员悄悄探头,向房间里看了一眼。只见昏黄的暖色调灯光下,一个身穿白色浴袍的男人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呈昏迷状,四肢张开被分别捆在了床角,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
这玩得可真够大啊。
……
重回宴客厅后,阮仪如法炮制,依次将杜泽和林甜甜骗进了她提前准备好的酒店房间内。
这两个都是她的老熟人,他们在乎什么、关心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想找到个合适的理由骗他们进陷阱,再简单不过。
杜泽最先入了局,林甜甜紧随其后。
等两人都进去后,阮仪站在门外,并没有从外面将门完全锁死。
她给林甜甜留了个机会。
以他俩进房间的时间线来看,目前中招的只有杜泽一个人。如果林甜甜不愿意,试图逃出来,完全可以做得到。
但阮仪就是敢赌,林甜甜不会出来。
事实也正是如此。
阮仪双手环胸,立在走廊上等了大概半个小时,面前的门板依旧纹丝不动。再靠近些,她隐约可以听到里头传来的呻|吟声。
男女主突破重重关卡,终于在一起了。
可喜可贺。
阮仪抬起头,怔怔盯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发了一会儿呆。
兴许是许久没有清理过的原因,灯泡散发出了幽暗的光芒,两只小飞蛾围着灯具转来转去,够不到灯芯,又始终不愿离去。
飞蛾扑火。
说的也许就是曾经的她,和曾经的杜泽。
说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当年少无知之时,她到底还是被杜泽看似傻里傻气的一腔热血所感动过,甚至无数次为此,生出了“或许可以”的念头。
可最后事实还是证明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再挣扎,还是不可以。
阮仪回过神,勾唇哂了下。
也不知道到了下一个世界,系统会给她配一个怎样的男主角。
管他呢,她又换不了,将就着过吧。
阮仪长吁一口气,理了理耳旁的一缕碎发,转身下楼,重新回到了宴会厅。
解决完两件事,她今晚最后一个任务,便只剩下将贺南灼引去捉|奸了。
在争夺杜家的继承权问题上,杜岑和杜泽是竞争对手。由于与贺南灼之间的合作关系破裂,杜泽目前看上去算是落了下风,但一旦杜岑和她这个贺太太偷|情之事曝光后,杜泽绝对可以顺势扳回一局。
毕竟比起杜泽,那个给贺南灼戴了绿帽子的杜岑,才会是更令贺南灼厌恶的那个。这恐怕就是她这个恶毒女配,在本段剧情中起到的唯一作用。
时间已晚,到达宴会厅的时候,宴会厅内的客人已经散了一半。阮仪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圈,都没有寻到贺南灼的踪迹。正巧一个端着酒水的服务生经过,阮仪拉住他:“看到贺南灼了吗?”
贺南灼是宴会厅内的红人,没人不认得他。服务生摇头答道:“贺先生刚才好像有事出去了。”
“出门多久了。”阮仪又问。
服务生回忆了片刻:“有个大半个小时了。”
阮仪沉吟片刻,又道:“待会儿贺南灼回来后,麻烦你告诉他,我有些乏了,先上楼休息休息。等他想离开的时候,打电话喊我就行。”
“我会记得帮忙转告。您放心吧,贺太太。”
阮仪颔首表示感谢。
离开宴会厅前,她又回头看了眼,秀美的眉毛不由蹙了蹙。
他去哪儿了……
难不成,也和野女人鬼混去了?
阮仪摇摇头,坐上电梯,再次回到了18楼——她关杜岑的地方。房门号是1808,阮仪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寻了过去,慢悠悠的,步调不急不缓。
转过拐角,正对面的门牌号上刻着1806的数字。
快到了。
阮仪稍稍加快了步伐。
然而,当她刚走到1806房门口时,门锁“咔擦”响了一声,房间里伸出一只铁钳般的手掌,牢牢攥住了阮仪的手腕。阮仪还没反应过来,里头的人轻轻一拽,她便被眼前阴森恐怖的黑洞吸了进去。
谁?
黑暗令阮仪的思绪也变得混乱。
来人将她压在了冰冷的门板上,炙|热又绵密的吻落在她的后颈处。她的双手被禁锢在背后,嘴巴被对方捂住……
挣脱不了,呼救无能,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她自以为是的挣扎仿佛是在助兴。
到底是谁!
惊慌之中,鼻尖触到了阵阵熟悉的味道,那是独属于贺南灼的檀香味。
“贺…南…灼。”艰难地发出几个音。
男人的动作停了。
可随之,她的耳朵被男人温热的唇狠狠咬住。他贴得很近,咬牙切齿道:“你喜欢这样玩?”
“阮仪,阮仪!”
接连喊了她两声,一副似要吃人的语气。
阮仪能感觉到他快气炸了,与此同时,她察觉到了危险将至。
他想用强的?
阮仪……算了,又不是没做过。
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眸子阖上,完全放弃了挣扎。
男人从后面扒开了她的裙子,手上的动作粗|鲁且狼狈,一不小心就弄疼了她。阮仪咬着下唇,低低吟了声:“疼,疼。”
四周的压迫感一瞬间消失了。
“阮仪。”滚烫的额头抵住了阮仪的后背,男人平静了下来,也沉默了下来。
许久以后,他自嘲似的笑笑,沉声说道:“阮仪,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别再去招惹杜岑那种人,别再让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也许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可万一你失手了怎么办、怎么办?”
男人沙哑的嗓音似在颤抖:“被人用强的滋味,绝不会好受。”
阮仪愣了下。
怔忡之中,男人已替她重新穿好衣服,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房间里很暗,走廊的灯光隐约照进来,携着一阵凉凉的风。阮仪怔怔地呆站了许久,抬手搓了搓僵硬的胳膊。
不知为何。
她突然有些冷,也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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