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伸看着外面还冷,拉着她手,“冷不冷了,有点冷。”
“我火气大,不冷。”眼神对着那女的射过去,觉得这人就很有意思了,她还就让这人赔钱了。
最后愣是给经理喊来了,经理也觉得是不是缺心眼,人家今天大喜,你来闹腾是不是?
服务员也够呛,这客人也够呛。
给赔钱了一半,西爱没接着,“我进去,问准新娘要钱好不好?”
“你们怕得罪领导,我不怕,我跟她关系好,好朋友。”
笑了笑,你给我全了,我就得进去,进去拉着冯雪出来喊你给我赔钱。
真掉价。
最后经理给全拿了。
“赔。”
西爱就说了,“一共两百。”
“怎么多了五十?”
“那五十我高兴加上去的,我们去上海买衣服不要路费是不是?”
还多拿了人家五十块。
“衣服的话,地址给你,明天去我家里取,不要的话我就给扔了,钱货两清。”
她开心了,拿到钱,一沓子的大团结,给虎子,“给大爸寄过去,要他给买一件新的,一模一样的。”
就是故意气人的,那女的也哭了,满忐忑的,就是弄脏了衣服,觉得没多大事情的,因为衣服洗洗就是了,再一个就是这种场合,没有人计较的,就是计较也估计面子。
像是西爱这样的要钱还碰瓷的,一下子就是两百,她现在就怕是经理把自己开了,因为酒店拿的钱。
“哟,您继续服务好了,经理您这员工呢,可别辞退了,人家生活不容易,这就是个意外,那个服务员没有翻过盘子是不是,最关键的是,以后你们这个赔偿制度得健全,别让人服务员背锅,酒店呢,大气一点。”
哗哗哗就走了。
服务员哭着说,“猫哭耗子假慈悲,要赔那么多钱,就是无赖,怎么有这样的人呢,我也不是故意的,是冯小姐要我这么干的,她俩就有仇。”
这事儿西爱确实没看出来。
服务员觉得找谁说理儿去,“经理这钱你不能扣我的,这事儿她要我办,我也不能不办是不是?咱们这边的账目,一半儿跟人家有关系的。”
这当地有名的饭店里面,哪个不跟当官儿的有关系呢,尤其是他们这边东三省,关系尤其密切,因为地方政府跟地方驻军部队的关系很密切,驻军部队的权利很大,政府这边权利反而要弱一点。
“钱不问你要了,你走人。”
人是不能要了,“你要出去乱说话,我就看冯小姐乐意不乐意。”
“那我去找冯小姐说。”
“那你敢,你哥不用当兵了?”
不要前途了。
那你说恨不恨啊。
她那边有地址呢,看着就找到西爱那地址去了,好家伙,离着她们那边村子不远呢。
前些年,确实是有人在村子不远地方包了地,然后建了房子,就说是个女娃娃,带着一个男娃娃,不知道干什么的,就是种玉米。
男娃娃常见,女娃娃不常出门,她也没见过。
等着虎子再去村子里面打电话的时候,人家就问了,“你们家里有钱?”
“哪里来的钱?”
那人就笑,人家都说了,一件衣服两百,有钱的很。
虎子不承认,“谁说的?”
“可不是有钱,不然你们包了地,也不种点别的,就种玉米,玉米那能够吃啊,你们家里是北京来的,来我们这做什么呢?”
就是好奇,一开始就蛮好奇的。
虎子就笑了笑,“嘿,您还别不信了,我们姐儿俩来这边,就是实验考察的,我二姑夫,就是我姐亲爸爸,人家是地质学家,在北京科研所当主任呢,我姐对这个也感兴趣,自己做一做事情。”
这时候,你就得说张建国,科学家的女儿做科研,没毛病是不说?
打电话给王红叶,这边打电话的时候,在村子里人家都不背着人的,虎子看了一圈,“嗯,姑姑,马上过年了,我今年回去过年去,嗯,这几天就走了,我姐不回去,她这边走不开。”
“我姑父呢,最近去哪里去了”
“哦,又去上海了,那边有新机器是不是,接机器啊,那行。”
挂了电话人走了,大家就笑,觉得你搞科研,什么科研啊?
“那地我从那里走,也去看过,那玉米也不是跟我们一样的,刮风的时候都倒了,倒了一片呢,没有一个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