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走路很快,又很稳当,主观上说,比这个世界任何交通法器还要好用。
虞棠乖乖呆在他背后,眼睛却没没闲着,眼睛左瞟一眼,右瞥一下,顺着他白皙的脖颈,落到他衣襟处。
可惜,他衣服妥妥帖帖,想看的一点都没露出来。
忽的,她目光落在他耳朵上。
耳朵虽然也是五官的部分,不过只要不长个招风耳,很少有人看一个人时一眼落在他耳朵上。
虞棠也是。
所以她今天才发现,他耳朵很干净。
在光线下面,还有点极细的绒毛,和他给人的感觉完全相反,小动物似的。
耳廓平滑,耳尖不突出,最主要是耳垂圆润,有一个很趁手的厚度,如果能轻轻捻着,那手感一定很好。
这样一个耳朵,如果不戴个宝石耳环,很可惜。
她忍不住说:“师兄,有没有人夸过你的耳朵啊?”
陆枭看着前面的路,没有回头,回道:“没有。”
虞棠收声,大约过了几息,她听到陆枭问:“耳朵,怎么了?”
虞棠真诚地说:“漂亮呀。”
陆枭低沉地声音传来:“小时候,母亲最喜欢我的耳朵。”
虞棠略微惊讶。
原里,陆枭身世并不好,虽然父亲是大能,母亲却是个婢人,在他四五岁时,母亲去世,父亲陨落,才被平鹤收养。
他很少谈起他母亲,甚至偶尔想起来,都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她会笑着说,我的耳朵很漂亮。”
如果虞棠没有听错,他好像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很快被脚步声盖过。
虞棠眨眨眼,心底柔软了几分,问:“你知道打耳洞吗?”
“打耳洞?”陆枭反问。
虞棠说:“就是在耳垂上打个洞,能戴耳饰,你耳朵这么好看,特别适合戴耳坠。”某种程度上,她都觉得自己像推销耳饰的售货员。
只听陆枭声音沉下去:“胡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虞棠反驳:“可是女孩大多都有耳洞啊。”
陆枭这回又说:“男女有别。”
虞棠“哦”了声,又盯着那耳垂。
看啊,和白玉一样的完美,总是让人忍不住生出想破坏的心情。
先破坏了这样完美的耳垂,然后再挂上精致的耳饰——
那样,陆枭就再不是个冷冷淡淡,很有距离感的人,比如,如果他戴上宝石耳珠,就增加贵气,戴上骷髅头耳坠,就增加痞气……
胡思乱想间,虞棠听见陆枭说:“为什么要打耳洞?能增加修为?”
虞棠“噗呲”笑出来。
她拿出那个能抵挡中阶妖兽一击的珍珠耳环,挡过蝎子妖,它已经不是法器,而是一只普通的耳环。
拉长耳钩,挂在陆枭耳朵上,珍珠吊坠垂在他颊侧,素白的珍珠,和陆枭莹白的皮肤交相辉映。
陆枭脚步一顿,稍侧过头:“什么东西?”
后来虞棠回忆,只能说自己完全是色欲熏心、色胆包天、色令智昏,因为她还伸手拨了那珍珠:“你问为什么打耳洞,因为戴上耳环更漂亮啊。”
指腹擦过陆枭的耳垂,柔软的,微凉。
下一瞬,陆枭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倏地染上了一层淡粉。
虞棠:“???”
天了,他耳朵这么敏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