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昱如约将刘楚玉放进了东洲城城,刘楚玉唤了茯苓取了纸笔,认认真真的写了一行字,褚渊好奇微侧身子望去,然后怔在当场,不得不说这个女人除了胆大心细整人的功夫也是一流。
刘昱着急忙慌等待的纸条一打开,他便当场气的晕了过去,众人捡起字条,念道:“其弟之庸,当配乱葬;其尔之匮,黄纸渊流。一还人,二为礼。”
众人扶起刘昱:“公子!她说您四弟已经死了!当初就不该听这女人的鬼话啊!”
“那钱呢?”有人问。
“傻瓜!第二句的黄纸就是所谓的钱!她的意思是让我用死人钱啊!这刘楚玉把我们都给耍了!”
刘昱死死抓住字条,咬牙切齿道:“刘楚玉!!!”
说完那细薄的纸瞬间被碾成一团,那双手青筋暴露,俨然是用力到了极致。
而另一边的罪魁祸首,正懒懒的靠在马车上,褚渊看着楚玉慵懒的眼睛,低头问道:“刘墉还没死吧?”
“没死,皇上最近爱上了一个游戏,他陪皇上玩儿游戏呢。”
听到是刘子业的游戏,褚渊的面色顿了顿,也不再往下问,谁知刘楚玉见状却颇为有趣,追问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游戏吗?”
“不想。”
“你问啊,我可以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
楚玉笑颜如花,继续诱惑道:“这种游戏呢,平常都要找好多人一起玩,有男有女,他们啊都穿的很少,少到女人甚至连肚兜都不穿只剩……”
“够了!别说了!”褚渊忽然伸手捂住了刘楚玉的唇,再看他已然面红耳赤,车中的人住了嘴,那捂住女子干净温热的手却在下一秒如遭雷击般的撤了回去。
楚玉舔了舔下唇,不以为意:“咸的,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也是这个味道?”
褚渊闻言募得怒喊了一声:“停车!”
马车却未有丝毫的停歇,楚玉微微抿嘴,懒懒开口:“也不知是谁在谣言说褚渊脾气好,等我回去非要拔了他的舌头。”
“停车!我要下车!”
楚玉不理,问道:“茯苓,还有多久到客栈?”
“主子,前面有一家,雏菊已经先行去收拾了。”
刘楚玉回眸看向褚渊:“果然把你带来是对了,我这漫长的路途也不算无趣。”
褚渊看到刘楚玉是故意激怒自己,除了生气他却也没别的法子对付她。
这世上最可恨的就是你看她讨厌,却又动她不得!
刘楚玉和褚渊下了车顿住,他们一直在马车内,所以并不知晓外头的情形,此刻下了车才看到这东洲城城的惨状。
从外头密集的招牌还可以看出这里不久前应该还是一处热闹的地方,如今店铺稀稀疏疏的开着张,外头也未见摆摊的小贩,行人面色寡淡,形色匆匆。不远处还还有人在施粥布粮。
“疫病并非闹饥荒为何还要施粥布粮呢?”身边一个侍女奇怪道。
楚玉闻言看着那些坐在地上或靠在门板上的难民,沉吟:“生了病就不能赚钱,可治病却要花钱,治到连吃饭的钱都要拿去看病他们便只能奢求这一碗残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