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无声
白天的时候褚渊亲自监看着两个呱噪的婢女受刑,公主府一众婢女侍卫一起围观。
公主府打人的板子不是普通的板子,贴着皮肉的那一面带着数枚细针,每一板子下去不仅仅是皮开肉绽,还带着刺骨的痛苦。
而这仅仅是公主府数百刑法中的一种。
也许正因为白天事件造成的恐慌,此时的公主府静的诡异。
刘楚玉和后院新得的男宠若凡正在屋子里下棋,里头同样安静。
“公主也不让让若凡,我又输了。”
刘楚玉淡笑着睨了他一样:这个人是她刚回南宋的时候从一群山贼手里救得,长相清秀,肌肤如雪,竟有一些像刘子业。
“你以为本宫瞧不出来你是故意的?”
若凡笑了笑:“公主怎么这么聪慧?”
玉菱宫
那是拓跋莞的大丫鬟安宁,年岁三十,今日拓跋莞就是将霍水赏给了她。安宁手里端了一壶酒,这是她特意去御膳房拿的,据说是这宫里最烈的酒。想着一会儿子那少年醉了酒的样子她就觉得心痒难耐,脚下的步子也走的越发的快。
简陋的屋子里少年双手环抱着腿颓废的曲坐在墙边,屋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他的睫毛轻微的煽动身体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安宁瞥了他一眼,将酒放在桌上,朝着他走去。
“伤口还疼?”
霍水不语,安宁笑了笑伸手拉住霍水,霍水一惊忙的缩了回去。只听安宁道:“你的手有点凉,没关系,来,喝点酒暖暖身就不冷了。”
霍水没有动弹,安宁朝他靠的更近,少年的肌肤让她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她触及他的脸,轻轻爱抚,纤细的手慢慢向下划去。
白天的的鞭伤在她的抚摸下变得疼痛难耐,然而霍水痛苦的表情却大大刺激到了安宁,她变本加厉。
然而一声不可思议和痛苦的闷声传来,女子缓缓倒地,细白的脖颈处有猩红不断地涌出,她睁着双眸显然死不瞑目,霍水扔下刀片面色煞白,但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害怕,昏黄的屋子里霎时变得恐怖。
褚渊找到后院的霍水时,眼前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他很快带着霍水离开了皇宫,坐上了回公主府的马车,马车在车夫的驱使下快速前进,车轱辘和马鞭的声音在安静的夜色里也显得突兀。
“谢谢。”
褚渊微眯着眸子轻声回答:“是公主的意思。”
“我知道。”
车里安静了片刻,霍水突然道:“那时候她抛下我不管我的死活,为什么现在还要救我呢。”
“我并不知道那时候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等回去你可以自己问。”褚渊顿了顿:“没有价值的人,随时都可能被她抛弃。你现在能在这里,证明你还有价值。”
二人的话题刚结束,马车外的人却突然低声道:
“大人,有些不对劲,府外一个侍卫都没有。”
褚渊心下一沉,公主府门向来都是多人把手,除非府里出了变故,否则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别停,往前开。”
直到车开出了一条街,褚渊才喊了停。
“你们留下,我去看看。”
公主府
刘楚玉坐着软榻上,紫色的锦服被猩红的液体染成了深色,她的面色算不上苍白但却充满了嗜血的阴鸷。
“公、公主,奴婢给您上药。”身边的丫鬟惶恐开口。
刘楚玉却看向刚进来的侍卫问道:“有活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