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玉转过身,伸手拂向褚渊的脸,轻轻捏了捏,紧致的触感让刘楚玉心里发痒。她语气清冽如炎日里穿堂而过的凉风,沁人心脾,犹如冬日金色照耀的暖阳,暖入人心。
“本宫也不想撕破,奈何他动了本宫不喜欢的心思。在本宫这里,没有谁能做的了本宫的主。”
褚渊却从这语气里听到了半分别的意思,他方才就该知晓此事瞒不了她。褚渊默了默从刘楚玉的手心退开一步,而后单膝跪地,沉声道:“公主恕罪。”
刘楚玉低垂着头,问的很慢:“你何罪之有?”
“我没有请示公主,擅自将消息传给明王以作试探,是我僭越了。褚渊愿意领罚。”
“试探什么?”
刘楚玉重新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挂在杯沿上,发出低低的声响,仿佛是刮在了褚渊心坎上的,连边上的墨染都都替褚渊捏了把汗。
褚渊倒没有怕什么,面色冷静:“试探他是不是一心两用,若真的与冯皇后有什么他必然不敢前来。”
“褚渊。”
随着她的话,茶杯落在茶几上,发出‘哒’的一声低响,“本宫能从北魏安然无恙的回来靠的不是运气。”
褚渊心中微颤,所以楚玉也许一直都知道明祁玉是为了她做了什么。换句话说,她已经全然相信了明祁玉。
“明王为公主做了很多。”这是不可否认的。
楚玉不语,她离开北魏的时候就在想,冯皇后这么轻易放她离开甚至答应明祁玉继续派兵驻守边境,这其中必然有缘由。但她没有想到是这样的。
他那般高傲的心性,在冯皇后威胁他就范的时候只怕恨的咬碎了牙。
刘楚玉眯了眯眼,纤长的睫毛下那双晶亮的眼眸发着阴冷和丝丝嗜血的阴暗,她虽无心,但并非无情。她刘楚玉记性很好而且睚眦必报,来日,她不介意再去一趟北魏。
许久,刘楚玉才缓缓道:“起来。”
褚渊站起身,门口丫鬟这才上前禀报道:
“公主,刘大夫来了。”
刘楚玉微微收敛心思,看了一眼墨染,墨染抬头:“请刘大夫进来,院外留人看守,没有吩咐不得上前一步,其余人退下。”
丫鬟依言行事,刘岩入内给刘楚玉行礼便直言。
“小公子受过刺激因此变得这般摸样,这刺激深深在他脑海里,因此时常梦魇。偶尔梦见让他受刺激的场景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确定不是因为他恢复了记忆?”刘楚玉淡声问。
刘岩点点头:“断不可能。”
“若是他装的呢?”
“公主放心,我一月十次给小公子行针,小公子是断然不会恢复记忆的。”
刘岩恭敬回答,他曾经是前朝太医令的首席弟子,医术了得,因为赶超了师父皇上和后宫娘娘经常越过师父而找他诊脉,久而久之被师父妒忌甚至怨恨于他,后来师父陷害他谋害皇子从而祸及满门。
若非刘楚玉一眼之好,只怕他的命也留不下来,虽然刘楚玉没有救他满门,但却留下了他的儿子……
这是大恩,他知道刘楚玉救他也是为了利用他,但如今他和儿子都活得挺好的,也无所求了。
见刘楚玉没有再问话,褚渊:“辛苦刘大夫,来人送刘大夫回去。”
“褚大人言重。”刘岩余光看了一眼刘楚玉:“刘岩告退。”而后缓缓退了出去。
刘岩离开公主府,暗卫会将他送到家门口,这是刘楚玉特意安排的。他的存在关系到刘子业,因此格外的小心。
“殿下,此人确实是去了公主院子出来的,他一进去院中就戒严了。”
拓跋平看着方才刘岩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方才见刘楚玉并未有什么不舒服,这人的出现总让他觉得事有蹊跷。而今他和刘楚玉之间已经撕破脸皮,但凡是能被自己利用的人或是事他都不能放过。
拓跋平冷冷道:“跟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
哇,以后还是不要弄四个字的标题了,好难啊。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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