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有几个还有三个月合同就到期了。到时候他们愿意,就带着一块走吧。”迟疑了片刻,宋依又问:“你确定你爸真的肯把财产转移给你吗?他不是有条件的?”
“还不是想着传宗接代吗?我那继母,要是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也就没我什么事了。”谈及这事,祁韩的语气就阴冷几分。他妈当年跟他爸一起打下了灿海这座江山,但是男人有钱了就变坏了,开始在外面养女人。祁韩的妈又是个心气高的,知道这事后,当场气病了,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所以祁韩的目标很明确,亲爹是可以不认的,但亲爹的钱是必须要的。这两年他爸祁诀病得严重,他在他爸的床前装孝子装的特别真。只是,他爹旁边还有个吹枕边风的,两人斗智斗勇了好长一段时间,一时难分伯仲。
“宋依,要不你装我媳妇吧?我爸虽然出轨了个柔弱小白花,但他骨子里还是欣赏独立进取的女强人,他以前常说,我要是能娶个像你这样的,他就不愁了,说你肯定能把我往正路上带”
宋依觉得汗毛耸立,她觉得被祁韩的爸欣赏,也不是一件多值得高兴的事。
“还是算了吧,我演技不行,分分钟穿帮。”
“这事也不急,我现在正在物色我的假媳妇人选,到时候要是没合适的,你就帮我顶着。”顿了顿,他又问:“难道,你还在意你的季彧,怕他吃醋?”
“瞎说什么?”宋依反驳:“你们这种豪门世家的恩恩怨怨,我可不想掺和进去。再说了,以后我不嫁你了,传出去多难听,我不就成了豪门弃妇了?”
“没事,我保准这事不会有太多人知道。就算传出去了,责任到时候都算我头上。我给我自己泼脏水,说我家暴,说我那方面不行,再不济,传我性取向有问题也行啊!”
这都是哪跟哪啊!宋依觉得祁韩今天太满嘴跑火车了,要不是车上人多,宋依都觉得自己要笑出声来了。她心神一动,突然明白了他这是闹哪样了。
“你是想安慰我吧?”
“我还不是怕你会钻牛角尖,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这么些年,心窝子里一直揣着个季彧。生病烧到四十度了,嘴里还喊他的名字,吵着闹着要人抱抱。”
“这不是距离产生美吗?他不在我身边的那段时间,我想他想得要命。可接触了那么长时间,我发现也就这样,还不如我自己一个人自在呢。”
她用了好长的时间,和他回忆了曾经。也明白了,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那些美好放在心里里怀念就好。
会所里,季彧在包厢里,神色淡淡的模样。身边几个好友正在打牌,见季彧一直不说话,只喝酒,也不住地揶揄他了。
“难得出来一趟,也不玩,太扫兴看吧?”景逸严拿过他的酒杯,出声:“有什么不痛快地跟兄弟讲,能帮的我一定帮。”
“没事。”他神色倦倦地,正了正身,这时候包厢门突然敲了下,景逸严起身去开门,蓦地笑了。
“岳柔怎么来了?”
“今天跟朋友一起来,听他们说你们也在,就来打个招呼。”
“咱们季彧今天心情不太好,心理咨询师,给他治治”
“我不在工作室以外的地方接受咨询的。”岳柔抿嘴笑了,继续道:“季彧不高兴啊,要不我陪你喝酒吧,喝完了能痛快点。”
“胡闹,女孩子家的,在外面喝什么酒,赶快回家。”他一副家长做派。
“知道了,李叔已经在门口等了,我马上就回去。”岳柔笑眯眯地往门口走,开门前,她侧过头,对季彧道:“小健的手术很成功,我们改天一起去看他吧。”
“恩。”
季彧简单地应答了一声,岳柔也没在意,微笑着跟其他人道了别,就出门了。
几个好友不由得打趣他和岳柔的关系来。
“我们就是朋友,没其他的关系。”
景逸严嗤笑:“你把人家当朋友,你们两家的家长可不觉得你们是纯洁的友谊关系。话说,你也是时候定下了吧?你跟岳柔那么合得来,她性格也很好,我真觉得你们挺合适的。”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原本也想让事情尽快翻盘了,所以才会答应父亲相亲的事。他和岳柔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两家之间知根知底,和她相处时,他没什么压力。
可是,宋依一出现,什么理智通通都没有了。他心里面想的只有她,就算她总是把他气得半死,他还是忍不住想留她在身边。
“季彧,那个女经纪人,你还是离她远一些吧。你自己也是这圈子里的,知道他们这种有多乱。当年她可以为了钱跟别的男人在一块,现在也是。你玩玩可以,千万别当真,错误犯一次就行了。”
“我心里有数。”
他今天回了自己的住处。和北城那套的布局基本一致,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这套房子里,有很多她的气息。
昔日两人拍的合照,她给他打得围巾,还有纪念日里她送得礼物。季彧疲倦地揉揉眉心,他也告诫自己,不能在她身上花太多心思了。今天他给她打得那个电话,想必已经让她知道了他的弱点了。
他应该冷她一段时间,以免她自以为是了,觉得他真折在她手里了。
而另一边,季彧今天没再给她发消息,宋依心情也并没有变得不好。
她觉得以后就算都不联系了,也不是多不好的事。她一个人独自美丽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