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莉丝有点震惊,平时好脾气的梅莎摸到麻将竟然画风突变起来了??
……真是走漏眼了!
由于麻将有很多种衍生的玩法和规则,胡牌的牌型也大有不同,所以袋鼠学长一开始就先向梅莎说明规则。
“你想玩新章还是旧章?”
梅莎毫不犹豫:“新章吧。”
“不错嘛。”原本一副懒洋洋模样的袋鼠也提起了一点兴趣来。
新章打法和旧章打法不一样的地方是,胡牌的方式更多,所以玩法更丰富,番数自然也大很多,总括而言就是比旧章刺激多了,难度也不在同一个层次。
“不能做鸡胡,没有上限番数,自摸、正花牌和正风牌都加一番,有没有问题?”
鸡糊只有一番,因为只需要随便凑出牌型就能胡牌,毫无技术可言。
风牌有四张,分别是东、南、西、北。庄家为东位,那么当他有“东”的刻子(即三个东)时有额外一番,南西北则没有,而作为南位的下家有三个南也赏一番,东西北没有,西位和北位亦如此类推。
花牌一共有八张,红蓝各四张,分别为春、夏、秋、冬,以及梅、兰、菊、竹,其实也是代表了东南西北。庄家摸到“春”或者“梅”也会额外奖赏一番,称为“正花”,其他就是“烂花”,没有番数可以加。在南位上的玩家摸到“夏”或者“兰”就是“正花”,同样有一番。
自摸就是胡牌所用的那一只牌是自己摸回来。
对于这些规则,梅莎再清楚不过:“那我怎样才算是成功通过考核?”
“这个我会自行判断的,你只要好好表现就行了。”袋鼠学长站起来,摸出东南西北四张牌后把牌反过来,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那么请选择吧,学妹。”
梅莎随便摸了一张牌,是“南”,袋鼠学长则摸到“东”,其余两位麻雀研究社的成员(两只长得一模一样的水豚,虽然梅莎也知道这样说很白痴,但同物种的动物之间长相是会有分别的,长得那么像可能是兄弟,先称呼他们为“水豚一号”和“水豚二号”吧)也摸了剩下的。
由于袋鼠学长拿到“东”,所以他可以选择位置,他坐下来后梅莎和两只水豚也依照自己的风位就坐。
除了庄家是十四张牌以外,其他都是十三张,梅莎起手的牌不错,有六张万子,两张饼子和一张条子,其余都是字牌,没有花牌。
可以做混一色。
袋鼠学长比她运气更好,摸到了“春”,也就是“正花”,他把那张牌放在自己的左手边,再补一张牌。
他先打出一张“五饼”,这也说明了袋鼠学长不会做饼子的杂色或者清一色。
梅莎打出“九条”,同时她在暗地里观察他们的表情,可惜在座各位都不是什么萌新,自然不会把情绪表现出来。
羊莉丝因为好奇所以也留下来观战,虽然她没打过麻将,不过她很聪明,看他们打牌的同时开始掌握到玩法。
依她的观察,目前袋鼠学长占上风,因为他在几回合下来已经听牌(叫胡)了,桌上还有很多牌未被摸,自摸的机会还是不小的。
“看是学妹你,我给你放冲吧?你想要什么?”水豚一号半真半假地说。
梅莎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扬却不为所动:“谢谢学长的好意,我想要什么不是很明显吗?你要给我放冲的话早就放了,我看你是在扣着我想要的牌对吧?”
因为她一直都没有打过万子出去,傻子都知道她要万子。
羊莉丝到现在还是觉得很不可思义,平时那么傻白甜的梅莎一摸到麻将竟然变得这么……有个性,简直就是换了个鹿格。
最先胡牌的是水豚二号,出冲的正是一号。
二号一脸嘲讽:“愚蠢的哥哥啊,你也有这么粗心大意的时候呢。”
“你这小子——”
两只水豚打闹的同时,袋鼠学长扫了眼梅莎翻出来的牌。
“学妹你胃口真大啊。”袋鼠学长看完她的牌之后有些另眼相看。
水豚一号也看了过来,然后抹了一把汗:“真是好险啊,还好我把牌扣起来了呢。”
梅莎做的是混一色,但不是普通的混一色,她有四张“二万”,每张“二万”都包括在一副顺子里,这牌型称为“四归四”,要是胡牌的话番数可不少啊,不过可惜她牌还没摸齐就先被水豚二号胡牌了。
第二局梅莎的起手牌很一般,与其冒险去做一副番数不大的牌,倒不如弃胡避免出冲。
所以她这局打得尤其小心翼翼,最终她如愿所偿地没有出冲,这次胡牌的是袋鼠,是二号出的冲。
一圈有四局,现在已经两局过去了,虽然梅莎不清楚考核的标准是什么,但是要是她想要打动袋鼠学长的话,剩下的两局就必须急起直追了。
可是谁都没料的是,在第三局大家都没摸到几张牌袋鼠学长就自摸了。
梅莎一看,他的牌番数并不大,明明桌上面的牌还有很多,他大可以慢慢摸,凑出一副番数更大的牌来,但他却选择了快速胡牌,意图再也明显不过了——他想向梅莎施压。
梅莎不怒反笑,虽然这局被学长迅速结束了,不过这也说明了学长重视她,把她视为真正的对手不是吗?
打麻将一向是三分靠实力七分靠运气,即使梅莎今天运气不算背,却也不算好,摸到的牌都不怎么样,三局下来还没有胡牌过,只能在最后这一局翻身了。
虽然这么想但她却不着急,因为一着急就容易犯错。
袋鼠在观察她的表情时暗自点头,不骄不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打麻将心态比技术更重要,梅莎被他逼了都能保持心境平静,值得称赞。
所幸,梅莎这局运气不错,很快就听牌了,不过她面临着一个选择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