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沈矜抬了抬她的下巴:“我怎么觉着你现在比之前更好看了,桃花面容。”
也不是说她以前不好看,但总是没有现在这样,仿佛整个人气场全开,沈矜想着曹孟德独爱妇人,他当初还不解,现在看到徐湘湘,他才觉得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诱人了。
徐湘湘则捂嘴偷笑:“你这嘴是抹了蜜了,见了我便说这样的话。”
“我没骗你。”他把头搁在她的肩上,又淡淡的道:“老爷给我们的孩儿取了名字叫穆。”
“可是《诗经.周颂》中所说‘相维辟公,天子穆穆’的穆。”
沈矜点头。
徐湘湘则道:“这个字会不会太大了呢。”这个穆主要说的是天子庄严祭祀之意,用到一个孩童身上还真的有点大。
孩子小,取个贱名最好养活。
“长者赐不可辞,既然爹说了这个字,我们也就这么叫吧,只是小名我们单独取一个好了。孩子是你生的,你取吧。”
徐湘湘想了想:“你我二人的姻缘全是由一个阴差阳错得来,况且如今成日下雨,我们不如跟宝宝取个名字叫阳儿,如何?”
“好。”
见他同意,徐湘湘心里是极高兴的,复而又道:“我们阳哥儿过几天就要满月了,虽然咱们不大肆操办,但是也得请你的同窗们过来乐呵乐呵,一起庆祝你的弄璋之喜啊。”
果然有个贤内助就是好,沈矜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自从沈矜破案之后名声大噪,原本只是因为学业优异受人关注,现如今更是首位作为世家子直接抖出黄悬一事,不包庇同为世家的人,和书院的书生们都走的很近,隐隐已经超过杨泽在寒门中的地位。
更因为他对卢修也不错,沈矜和世家关系也保持的好,江南士林中,俨然已经执牛耳了。
徐湘湘自然要助夫君一臂之力,再说她也想出月子了,天天坐在床上,也不大舒坦,她伸了个懒腰:“真希望能早日出月子。”
“你身体恶露干净了吗?”沈矜问道。
徐湘湘打了他一下:“你怎么什么都问。”
沈矜颇为委屈:“我不就是关心你吗?还真是的。”
说起来居然泫然欲泣,徐湘湘无语极了:“沈矜,你是个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怎地跟小姑娘似的。”
一下子沈矜又活泼一笑:“骗你的娘子,没想到这么容易上当。”
好啦好啦,她知道了,其实她的小相公也才十八岁而已,还不大呢。
出月子这日,她用艾叶冲洗了一遍,又用牛乳玫瑰花瓣泡了一会儿,换上合身的衣裳,云鬓凤钗着上,整个人美的让人心底发颤,尤其是梅香梅花伺候的人都看的眼睛发直,二人纷纷看看自己的小馒头,自卑的低下头来。
她们做女人的都这样了,更甭提沈矜了。
沈矜晚上回来,难得的没有钻进书房,而是一直跟在徐湘湘后边转,徐湘湘还要准备满月酒呢,哪里有功夫陪他,索性道:“你先去读书吧,我和马三家的还有丫头们要准备明日的满月酒。”
闻言,沈矜讪讪的,他想假哭骗骗她,但是下人们都还在,也就没有多待了,毕竟他在下人面前还是要尊严的。
次日的满月酒上,请的都是书院的书生,沈矜抱着儿子一脸的幸福自在,上官睿起哄说什么让有女儿的一个书生赶紧把女婿定下来,又玩笑几句,沈矜把儿子递给梅香后,便开始和众人谈天说地,一时间人人吃完饭都不想走,晚上还准备去夜游云云。
这群书生还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徐湘湘都准备先睡下了,没曾想沈矜很快回来了,她正惊讶缘何他这般早回来。
却见沈矜道:“我和山长的侄子在一处说话,说是沈珏欲来我们书院当教谕。你是知道的,他是最年轻的探花郎,又是仪宾,山长能邀请到这样的人,他只要想来都是一定能来的。”
徐湘湘却道:“你不是说他和郡主二人在老太太坟前搭着草棚守孝吗?怎地这么快就要来。”她听说沈珏此举让不少世家都夸耀,说他为人至善至孝,不愧是吴兴沈氏之后云云,这也太假了,据说二老太太其实是死了一段时日了,但是秘不发丧,等他升为六品大理寺官员了才发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