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徐湘湘不禁腰酸背痛,吃早膳的时候都觉得头痛的紧,婉琴关心道:“大嫂没事吧?”
“没事,我多休息会儿就好了,昨晚上着了凉。”阳哥儿要凑过来,便被徐湘湘让梅香抱到旁去,“免得我传染给他了。”
沈持好奇问道:“嫂子,你们昨儿出去有查到线索吗?”
徐湘湘摆手:“点点小进展罢了,还得继续搜查,不说了,我要去睡会儿,头太疼了。”
她想昨儿既然确定了害邱大人的人藏在溪底,那么根据这个搜查便成了,只是难度颇大。
沈矜也把昨儿发现的事情跟姜容说了,又道:“当务之急先要去问那天有无看到湿衣服的人,再者我想这个人肯定是注意邱大人段时日了,恐怕还是有功夫底子的。”
姜容细细问他如何知道,沈矜无可奈何的把昨儿徐湘湘扮观音套话的事情说了,姜容竖起大拇指:“真有她的,难怪今日邱府的人跟我说苏姨娘今天要去寺庙上香。”
这种办法也想的出来,而且完全是即兴。
沈矜摊手:“我也拿她没办法。”
姜容捶了他胸口下:“少来,别炫耀了。”
这么来,二人倒是亲近不少,姜容让人找了晚枫林的亭长过来,仔细问起当时的事情,可那天人也太多了,亭长自己也未注意。
沈矜又去了魏家,这次去主要是闲谈,“魏大嫂,别忙活,我吃了过来的,嗯,我就是想问问你,魏虎将军和哪些人抱怨过邱大人?或者说和谁起喝过酒?”
魏夫人想了想,看着他:“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如今魏虎将军嫌隙还未洗脱,所以我想知道他和哪些人抱怨过,这样我们也好分析。”
原来是这样,魏夫人想了想:“其实我们家老魏朋友还算挺多的,但是自从他做到将军这个位置上,求他办事的也多,所以他和很多人都不大来往,否则别人求他办事他不好承诺,我们自从来京师之后,老魏就更忙了,偶尔便会跟他以前的个断腿兄弟喝酒。”
沈矜便不经意的问了句:“他是哪里的人呀?”
魏夫人摇头:“他是哪里的人我不清楚,但是我听说他其实在腿断前,是个考武举出身的,家境非常好,打了十几年仗才退下来,因为腿断了,也没什么事情做,他当初为了抗辽,把家产都全部捐了,这些年我们老魏直接济他,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
“倒是个忠肝义胆的汉子。”
他又把魏虎身边的人找来问这个断腿的老兵,魏虎身边的人了解的比魏夫人多了许多,沈矜心浮现了个想法。
从魏家出来,很快他便找了姜容起去找这个断腿的老兵,虽然他断了条腿,但是身材魁梧,他住在墙角个瓦房里,个人在过日子。
姜容跟沈矜都有点不忍心,沈矜看了姜容眼:“先查查吧,他会不会水性?家的衣服有没有皱皱巴巴的,再有那几日有没有出去。”
趁着他外出,姜容让人进去找了找,沈矜在里侧翻的非常仔细,在个暗格里找出沓纸,他翻了翻,心情很是复杂,“姜兄,你看,这是他的户籍,和相关捐赠的契约,还有他写的些兵法的注解。”
岭南叶家可是当年很富贵的人家,看他的相关户籍,应该是岭南叶家的旁支,确实家资丰厚,为了十年前的那场战役,他捐了三百万两的家产。
“这也捐了太多了吧。”姜容啧啧称奇。
可惜他的衣柜里如今只有薄薄的几层衣服,打满了补丁,看的出来他的日子过的极为清贫。
同时他也很谨慎,他的几套衣服都很整齐,没有太多褶皱,甚至于找不出来任何的坏处,但是在他的床底下,沈矜发现了个木板,木板下绑着滑轮。
铁轮磨的非常滑,沈矜拿出来看了看,又看到旁的绳子,他站上去绑好绳子,直接就滑出去了。
用这个东西滑出去其实是非常快的,比马车还快,埋在小溪地下,岭南人大多数水性极好,他虽然断了腿,可是滑这个出去也完全有可能。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证明就是他,姜容还得取证,他找到附近的邻居问起近况,叶才的附近住的大多都是早起卖早点的,或者做些小生意的,这里租赁屋子是最便宜的。只要钱给到位,这些人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对叶才这个人褒贬不。
有个小贩道:“他是个古怪人,我家是卖面的,因为西域的罗勒很有名,所以我找西域商人买了点,有天,他吃看到了,把我的碗都摔了。”
“这样啊,那你知道九月初那日他在做什么吗?”
小贩十分健谈,他想了想:“那天很奇怪,我没看到他出来,平时,他会去西边帮人捡菜,这样别人会给点菜给他吃,之后下午他会去做瓦工,他个人住,又有院子,手艺又好,会在家自己烧瓦片,但是那天他直没有出来,我还记得有个姓周的老板喊他做活,他也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