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还是摇头:“不去了,再说也不是我上折子皇上就会让我去的,有持哥儿在呢,没事的。”
哎,徐湘湘扑进他的怀里,“那么这些粮食你可要写折子给皇上,让他多加留意。”
“嗯,我肯定会的。”
丁总督那个二房出殡倒是极风光的,徐湘湘也差人去送了奠仪,如今的丁家,可是比□□实权更大,秦王妃也免不了私底下跟徐湘湘道:“这也就是‘爱民如子’的丁家才能这么大张旗鼓了,要是我家,恐怕折子早就递上去了。”
这便是大哥莫说二哥了,□□在本地也是盘根错节,影响力可比想象中的大。
“柔儿,你别难过了。”丁总督极力安慰爱妻。
萧氏摇头:“她对我的位置一向虎视眈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她同你青梅竹马长大的,只是后来三番两次害了我腹中孩儿,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原谅她,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大胆至此。”
丁总督!看着她,“柔儿,可是我总要跟她哥哥给个交代,他兄长对我们家如今助益很大。”
六部中唯一丁家派系的人,丁总督可不愿意这个人有什么事情。
“不,善儿是我的贴身丫头,她对我极好,虽然说她犯了错,可也是为了我。你知道的,我最向往寻常百姓,一夫一妻,善儿和后院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她不贪慕虚荣,也不羡慕荣华富贵,就只是一门心思想挣够了钱日后为自己赎身。我答应过她,会允许他自由的。”
丁总督扶额:“可是,现在大事不妙啊,你也知道,她哥哥对她这个妹妹极是看重的。”
此时,又有人来找丁总督,“沈巡抚问想查漕粮,您是否要跟着一同前往?”
又去?丁总督没好气道:“我不必去了,让沈巡抚自个儿去吧。”
“总督大人,这些可都是军粮呀。”
见状,丁总督才起身,又安抚了萧氏几句才去。
沈矜心中有些埋怨,若是他早点来,此时恐怕都检查了一半了,二人进去之后,沈矜做的十分用心,丁总督也不敢草草了事,倒是做的有模有样,但是沈矜提出要亲自派人运送的时候,丁总督就不太同意了。
“这粮食是送到户部,由户部再决定,与我们何干。”
沈矜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这粮食上最容易动手脚了,若是一个不察,便被人钻了空子,就像我昨儿抓到的几个奸商,居然想用霉米换取好米,这要前线的战士情何以堪?我若不做湖广巡抚,自然是不必操心,但恰好我做了,便不能随意处置了,这些都是我们老百姓一粒粒攒出来给前线战士的,可不是给人贪的。”
丁总督怒火中烧,觉得这个沈矜想出头想疯了。
“但是历来如此——”
“丁总督,历来如此也不代表是对的呀。”沈矜冷冷的,他也不是无的放矢。
丁家想分一杯羹,经手的官员们也是人人都想分一杯羹,最后到战士们手中的又会是多少呢?又将有多少人会因为朝廷此举而白白牺牲。
有的人眼里,无论是沈家还是丁家都是如此,只有党争利益,而看不到真正的百姓。
就像你丁家,每天整的比谁都忠君爱国,最后贪起钱来,比沈家都!厉害。
莫名感到了挑衅,丁总督玩味的看着沈矜:“皇上对沈巡抚可是寄予厚望,你还年纪,总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什么都得自己经手才觉得好,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个沈矜把自己倒是真的看成神了,不知天高地厚。
你要是动了所有人的利益,哪里还有你的活路,傻子一样。
只要他不明面反对沈矜也不说什么,他已经八百里加急传信到京城了,也幸好湖广离京师也不算太远。
他来此地也原不是为了这点粮食,只是认为沈矜太过狂傲罢了。
而沈矜这一席话,让船上的官兵和岸上的百姓听的却热泪盈眶,他们知道沈大人果真是个好人,疫情期间,让整个湖广无一人死,现下又如此。
一时之间,沈矜的名声甚嚣尘上。
“不许胡说。”沈矜对她道,他现在身居高位,就怕有玄铁门的人过来暗查。
徐湘湘点头:“好,我不说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沈矜不解:“什么好消息?”
“我怀上了。”她摸了摸肚子,“还是昨儿请了大夫过来的。”
沈矜果然喜出望外,“是吗?你身子骨还好吧。”
徐湘湘点头,“好的很,所以你真的不必再愁,有的事情咱们尽力就成了。”
沈矜把自己的头放在徐湘湘的肚子上,“我还写了封信给老相爷,也不知道有没有收到,希望他能助我一臂之力。”
未来的趋势,明眼人看的太清楚了,沈缜就如同一个杀红了眼的人,对寒门毫不留情,但是寒门新贵丁太傅也不过是打着寒门的名头党争罢了,受苦的还是普通老百姓,但随着科举的不断开放,有更多的人会冲破世家的阻挠,稍有不慎,世家会受到极大的冲击,甚至于家破人亡。
那么这个中间人,沈矜出现了,他以前是偏寒门,但是吃过几次亏之人,倒是中立了许多,沈老相爷看的很清楚。
丁总督正得意呢,“沈矜这小子自以为是,殊不知,皇上怎么会事事依着他,有点小功劳,倒是真的把自己当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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